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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
临走前,他问明琴,“以后有什么打算?”
明琴把婉淑背在背上,“先把婉淑安葬了,我会离开高陵。”
把婉淑葬在她丈夫身边。
这个人懦弱了一辈子,在仇人的欺辱下养成了奴性,临了了清醒了、有了勇气,可她却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用来送自己上了绝路。
明琴这个时候眼泪才止不住地流下来,她说,“找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裴季昭将一袋银子递给她。
明琴噗嗤一声笑了,“恩人不怕我恩将仇报?”
裴季昭摇头。
明琴将眼泪擦掉,笑着说,“也是,我不过一个小人物,怕是没机会再见到恩人了。”
明琴没将银子接过去,裴季昭就一直举着,“好好生活。”
明琴应了一声,接过银子。
她低着头,裴季昭看不清她的神情,却能听到她说的话,“我会的。”
她说,“错的又不是我们。”
这句话没了她在高府时说的愤恨,带着哽咽低哑的声音中全是委屈。
裴季昭说,“错的不是你们。”
明琴重重地嗯了一声。
事情已了,裴季昭转身离开。
在他走之后,明琴跪在地上,向他离开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
“恩人再造之恩,永生难忘。”—
裴季昭回到赵府的时候,夜色已深,他以为子杳已经睡下了,结果刚从墙头翻下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子杳就也出来。
她说,“你回来了。”
裴季昭将染血的布包放在外面地上,拿得离子杳远了一些,他身上也是混着冷意和血腥气,没有走进,“还没睡?”
他后退了一步,“阿砚早些休息吧。”
子杳摇摇头,“你先进来洗漱。”
裴季昭推脱,“我出去洗便可,我是武人……”在子杳不赞同的目光里,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还是进了屋。
他将布包放在自己屋中,免得冲撞了子杳。
子杳自然也看到了,“办妥了?可有受伤?”
裴季昭说,“办妥了,高竟不在府中,府里的高手都被他带走了。也没有受伤。”
既然高竟将高手都带走了,那只剩些普通护卫,对裴季昭造不成威胁。
子杳说,“去见晋王了?”
裴季昭没有听丫鬟说高竟的具体去处,也不知晓,就回道,“应该是。”
说着话,人已经进了屋里,他刚想和子杳说让她早些去休息,就看到自己的屋中摆了个木桶。
桶里是蒸腾着的热气。
裴季昭人都呆滞了,看了眼子杳,又看了眼冒着热气的木桶,“阿砚……”
子杳说,“洗漱过后,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转身离开。
子杳一身竹色衣衫,衬得整个人端正秀丽,转身之时衣摆扫过门槛。
裴季昭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实现里。
而后又看向冒着热气的木桶。
夜里还是有些凉意,他的衣服都被露水打得有些潮湿了,可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那些寒意仿佛都在这一刻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