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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的了。
殷壮拿了那几百两的银子，立时就去给自己捯饬了一个炼丹的香炉，又去人迹罕至的几个胡同里摸了几十味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回来，将自己一个人往那书房一锁，开始了自己的炼丹之路。殷壮对外只说是自己要格物，学习老师先生布置的课业。
殷壮好几日不出府邸，姨娘很开心，以为终于把儿子给圈住了，哪里知道后院里头正在起火。
殷尚书也是没有外头投诉儿子的怪异之壮，清闲了几日，很是有点开心，觉得殷壮终于回了头，于是一日办完了公务回来，就打算去关爱一下自己的这个庶子，然后跟他聊一聊他的终身大事。
殷尚书还没有动身，下人来报，嫡公子殷为回来省亲了。
殷尚书觉得很诧异，但是也立刻吩咐道：“快迎接，快！”
嫡公子殷为年长了殷兆十几年，先头生妹妹中了举人后就直接去了京城，没有见上，随后即刻就中了进士，恰逢皇帝大招贤能，得了个县长的闲缺，转头拜谢了恩师就去上任，一去就是十年，中间回来过一次。那时殷兆才十岁。
那一日，殷兆穿着白底蓝边小裾，配了个蓝色的流苏宝石簪子，比同龄的女童，不知道美上了几何。
殷为早就听父亲来信说了，他嫡亲的妹妹如何如何的貌美，如何如何的天资过人。他只当父亲老来得子的宠爱，这日见了，才知道父亲没有夸大其词，妹妹如今才十岁就有这样的容姿，想必将来更加是出落的过人的。
殷为很欢喜，虽然他并不觉得靠女人上位光彩，但自从见了妹妹，总觉得只有那后位才配的上自己的妹子，并且在心里打定了决心，要让殷兆选秀女，这一次回来他，正是打算跟父亲商量这个事情的。
殷兆不知道哥哥的打算，但是光看殷为的眼神就很不欢喜，那是带着算计和思量的神色。都说同父同母的姊妹来的更亲，可殷兆却觉得自己这嫡亲的哥哥还不若殷壮那个不靠谱的同父异母的庶弟。
譬如庶弟就敢当着一堆人的面说，她是不会与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的。她很赞同，但是她不能说，所以只有殷壮帮她说出来。别家人听了，管是殷家谁说的，总是有这个意思在里头了，那往后议亲的时候，自己就要先考量这一条的。
殷为见了殷尚书，行礼磕头，礼节上一样不落下，殷尚书很开怀，很满意。
“为儿，辛苦了，这一次回来多住几日吧。”殷尚书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自然会多叨扰几日。”殷为已经娶了妻儿，这回家已经如同省亲的，自然说的客气。
殷尚书虽然不大开心，但也知道儿子大了，翅胖硬了，随他，于是装作没有听懂的，继续喝茶。
“父亲，为儿有一事，与父亲商议。”殷为知道父亲多年为官不求上进只求无过，中庸之道也守的不是一点半点的好。
“你说。”殷尚书那点不悦已经扩大了，但因着修养，还是保持着仪容仪表，和煦春风的说，边说边端起杯子。
“妹妹的婚事，是不是可以让她去选秀？”殷为说的直接，让殷尚书喝到嘴里的茶不知道是吞还是吐的好，一下子搁着，就咳嗽了起来。
殷为没有看出父亲的窘迫，继续说道：“妹妹的才貌，想必父亲比我更加的了解，不是人中龙凤哪里能配得上妹妹来？”
殷尚书看着殷为，心里慨叹，大约是离开的久了，忘记了初心，可是儿子也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看他的形容也不是能劝阻得了的，那么说来，竟然还不如庶子对这个嫡姐的真心了。殷壮都敢当着众人的面，喊一句姐姐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如此比较，真是，有点寒心。
殷尚书还没有答话，有下人通传，二小姐殷兆，三公子殷壮到。
殷为也期待着妹妹到底出落的如何了，停下了话头，望向门口。
先进来的却是一个公子，白袍长衫，不似官家的公子二，倒像是哪家成仙的仙童。殷为正疑惑，那仙童的身后走进来一个蓝衣织锦缎的妙曼之人。
周身除了头上一根白玉兰花簪子，连个耳坠儿都没有的，可如此素净却也不能遮掩她的惊人之姿。
殷兆朱唇轻启：“女儿拜见父亲，大哥。”
殷为正是满意的点头，望向父亲，只待父亲点头，他不日后就要带妹妹走，送去京都。秀女中选是必然的，只是能不能入了皇家，将来能不能母仪天下，还是后话。不管怎么样，前朝后宫有所依托，自然是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