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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嗯?”
“你第一志愿是什么啊?”
“问这个干什么?”两人同时抬起眼,目光望到了一起。其实是能猜到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
陶承柏对考什么状元不感兴趣,他只想尽可能地和郑陆在一起,不能考在一个学校,至少要在一个城市。而郑陆则是怕自己成绩不理想,会耽误了陶承柏比如多年以后会后悔什么的。
郑陆不回答,陶承柏也不再问。默默无言地坐着,郑陆的鞋底把陶承柏的裤子磕脏了,陶承柏也毫不在意,把手伸到桌子底下,握住了腿上那一对赤裸的脚脖子。
两人开车到了罗锅巷的时候,还没到吃饭的时候,店里人不多,因为中午都没有正经吃,这会两人已经饿了。杂七杂八地点了很多,外加一盆麻辣龙虾,啤酒若干。
烧烤要等,龙虾却是现盛的,一小盆端上来,个顶个的大,麻辣的香气勾人馋虫。吃龙虾就是要放开了才过瘾。陶承柏剥了几只以后嫌手套碍事,就直接上手了。他手上有劲,咔擦一下就把虾壳从侧面整个掰开,再一挤,尾巴上的一节肉就出来了。郑陆带着手套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剥,一边耐心地用眼睛等着陶承柏,剥出来的自然是都进了他的嘴巴。吃到后头啤酒杯上,手上,嘴上,筷子上到处都是麻辣辣的汁水。
郑陆脱了手套,到后面的洗手间里洗手。说是洗手间其实就是一米见宽的地方,一个抽水马桶加一个简易洗手槽。刚扭开水龙头,陶承柏也跟着挤进来了。地方本来就窄便,他再进来简直要转不过来弯了。
“等我洗好了!”郑陆边说话边嘶嘶地吸气,嘴唇上一圈被辣的都麻了,用脚把陶承柏往外踢。
陶承柏也不躲,只在嘴上骂他:“刚吃饱就要尥蹶子。”然后硬挤到水槽边,伸出手去接水,忽然在水流里握住了郑陆的两只手,一边侧过头,毫不犹豫地盖上了郑陆被辣得红彤彤的嘴唇。郑陆惊得向后一躲,陶承柏追上去,把那两片柔软吮起来狠啜了一口,然后草草甩了一下手上的水珠子一转身出去了,很明显他进来就是为了亲个嘴。
郑陆这才悠悠地吐出憋住的一口气,两只手还伸在水槽里,心咚咚地跳着。
在外面饭店的洗手间里突如其来地被吻这种事,郑陆在吃惊之余,却也隐约地觉出了一些别样的刺激。
☆、14第十四章
陶承柏把机车停到郑陆家楼下的时候,才刚刚过七点。他练完功满身的大汗,一洗完澡就过来了,这会子头发还没有干呢。
饭厅里郑爸正在吃早饭,陶承柏一边和郑爸打招呼顺手把头盔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郑妈在厨房里听见了动静就大声招呼他过去吃刚出锅的南瓜糊塌饼。陶承柏嘴里连着声儿地答应着人却已经三步并两步地颠上了二楼。
房间里光线暗淡,郑陆穿着小短裤正骑着薄被筒子睡得香呢。陶承柏先把窗开了,两手一扯,哗啦一声将窗帘拽开。然后一个猛虎扑食扑上了床,连被带人一把抱了个结实。可是郑陆睡得那叫一个执着啊,晃了几下脑袋愣就是不醒。他胳膊腿在被子外面晾了一夜了,此刻摸在手里是又凉又滑,陶承柏用鼻尖在郑陆后脖子脊背上到处地蹭来蹭去,然后坏笑着去拍他的屁股,郑陆后腰那里凹进去比较深,就越发显得屁股圆而翘,拍起来肉嘟嘟的。轻车熟路地把仍坚持不醒的人拨成了正面朝上,先在那张薄嘴唇上蜻蜓点水似地亲了一下,然后一伸手捏住了郑陆的鼻子。在郑陆憋醒的同时陶承柏轻手利脚地翻身下了床,躲过了郑陆愤怒的一踹。
“陶承柏!!”郑陆咬牙切齿地嚷着坐起来,抡起枕头就掷了出去,可惜人早跑了。皱眉耷眼地叉腿儿坐着,半响口中喃喃骂道:“我操、你大爷。”如此又坐了几分钟才算醒透了,慢慢挪了两条腿到床下找鞋。
等郑陆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到楼下吃早饭,陶承柏早已经吃完了在门外的车旁等他了,不过并不催他,只无聊地靠着车座玩手机。郑陆三两下塞完一张饼,然后差点让白水煮蛋的蛋黄噎岔了气,梗了脖子硬咽了下去又灌了几口粥,在郑妈的骂声里扯上单肩包就飞出了大门。
“还玩,要迟啦。”郑陆照着陶承柏肩膀用力推了一下,掀开车座掏出自己的头盔往头上一扣。
“迟不了。”陶承柏抻开车腿子,长腿一抬将车子发动,“怕迟就不能早起一会儿,现在倒知道急了。”
“我昨天看书看到凌晨好不好。”郑陆跨上后座,往陶承柏背上一趴,两手自动抱紧了他的腰,“都快困死了。”
陶承柏听了这话禁不住咧开嘴笑了,“像你这么懒的人居然肯熬夜看书肯定是别有用心。”郑陆气的用头盔去撞他,撞得咚咚的,使劲儿地掐他腰上的痒痒肉。陶承柏一边笑着哎呦,一边将机车慢慢溜出了门前的水泥巷子,穿过路两边成片的夹竹桃,拐上了大路,然后嗡一声将机车射了出去。
盛夏已过,加上昨晚刚下了一场大雨,早上的微风吹着人分外凉爽。郑陆抱紧了陶承柏,伏在他的背上歪着脑袋闭起眼睛继续眯瞪。
陶承柏避开早上交通稍显拥挤的大街,专门抄巷子走。从杀人巷溜出来的时候,因为要避着路面上的一个积水潭,差点儿和一辆疾驰而来的红色索纳塔擦了。机车晃了晃,郑陆惊得一下睁开了眼。
车里的人态度和车速一样嚣张,丝毫没有减速地继续往前开。
“操!”陶承柏难得骂了句脏话,偏着脑袋跟郑陆说了句:坐稳了!将挡风罩一扣轰起了油门直直追了上去,这下真的是擦着索纳塔的边了,机车滑过去的时候,陶承柏举起胳膊一拳头捶在了车顶上,砸出了砰的一声响。
轿车立即在一声刺耳的刹车声里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张口就骂,机车早已经开远了,留给他的只有坐在后座上的那个男孩子比的一个倒竖的拇指。
两人在停车棚里遇到了七班的班长。
“今天正好礼拜五,下午放学了再打一场怎么样?”张翰提溜着一个篮球,抬手揽住了郑陆,扭头跟锁车的陶承柏说话。他是个打中锋的大高个,郑陆被他圈住胳膊,不由自主地就要被他带着往前走。
“怎么你们班还没输够哪,上赶子找挨揍来了。”郑陆笑着损他。上礼拜两班刚打过一场,七班以大比分输惨了。
张翰听了这话登时就从鼻孔里喷出两团白气,上次之所以输得惨是因为他们班的明星控球后卫有事不在好不好。正要对着郑陆使出一记张氏锁喉,陶承柏从后面一把将两人撞开,将郑陆拉到自己身边,“行啊,随时奉陪。”说完搭住郑陆的肩膀就上了楼。
在楼道口分开的时候,郑陆回头冲张翰嚷了一句:“给你们一天时间准备啊,赶紧地找外援。”
“我操!士可杀不可辱!”张翰在走道里狂叫了一声,把尽头教办室的门都叫开了,教务处主任腆着肚子站在那儿,头顶上几根稀疏的毛发迎风飘扬——因为数量少,只好用长度来弥补量上面的不足,“张翰,你一大早鬼叫什么?”
张翰快速耸肩的同时,做了一个吐舌的幼稚表情,脚后跟一转打着旋地溜进教室里去了。
“你少说一句能憋死啊?”陶承柏瞪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