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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昭允轻声打断“皇祖母。您累了一天，也乏了。来人，送太皇太后回宫。”
太皇太后还要再说，已经有人拦住她“太皇太后，您这边请。”
——
一殿中空下来，羽天涯已经伸手将眼角不觉溢出的泪全部擦净，静静跪在地上，诸葛昭允站在玉阶上，看着她脸颊上的伤口，寂寂无语。
半晌，他轻声吩咐“去把药端来。”
羽天涯颤了一下，警惕地抬头“你要做？”
诸葛昭允向后慵懒地倚在金黄的座椅里，连嘴角都还噙着一抹笑。阳光三寸，薄笑七分，玉阶上的人美好得颠倒苍生。
“还能做？自然是打掉你腹中的贱种。”
“嗯？”天涯失去血色的唇瓣颤了一下，这么残忍的话会从这样一个美好的人口中说出来，不可置信地问“是我没听清吗，你说？”
“朕说，这个孩子，不能留。”
他说得很慢，却字字清晰。
羽天涯看着从偏殿端着一碗药的太监匆匆走来，惶然的惊惧一下子在胸腔和头脑里弥漫开来，她可以接受所有人的陷害，却听不得诸葛昭允亲自对她如此！
有意识在脑海中炸开一般，她捂住小腹向后瑟缩躲避，死死盯着诸葛昭允颤声哭道“诸葛昭允昭允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听宫岑几句话，说它不健康就不要它，它在我肚子里，我它有多乖多好！”“嗯？”
诸葛昭允嘴角的笑带着一丝血腥“这孩子你还当真是喜欢的紧啊。北泉郡那晚，你在夜非情身下承欢的时候，是有多欢愉？”
他的语气温柔凉薄，透着阴冷戏谑的味道“难道你真以为，朕抱着你的时候看不到你红唇鲜艳如血，脖颈吻痕交叠？中了鸨毒的是你，又不是朕。”
诸葛昭允站起来，向殿中的人慢慢踱。
羽天涯僵跪在地上，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向来热烈明亮的眸子。此刻看着他，像是一泊泼了墨的潭水，迷茫慌乱。
诸葛昭允走到她身边停住，伸手抬起她的下颌，满身慵懒地俯首下去凑近她青白的脸，邪魅笑笑，
“恰好，朕问问你，和朕比起来，他的技术如何？你是夜非情第一个吧，他能满足你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啪“一声脆响，
羽天涯溢满血丝的水眸颤抖着，低声嘶吼“诸葛昭允，你禽。兽！”
诸葛昭允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低笑“你从今日才我禽。兽？”
长指在她脸颊上那道伤疤上轻轻摩挲，鲜红的血沾上他的指腹，殷红如梅。
半晌，他继续轻声道“再说，你现在又成了这副鬼模样，朕何必再留恋于你？”
脸上的手指冰凉，羽天涯剧烈地抖了一下！心中尖锐的痛像要把她的胸口生生剖出一个巨大的空洞！
羽天涯扯着的头发，酸胀的眼眶红得可怕，下身的湿热汩汩流出“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只是玩玩，你有那么多，你何苦来找我！“
“那一样你有一幅从小习武的好身子，这么柔韧的腰身，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特别是，我你心里有深爱的人以后。你知不，看着你一步步背叛心中挚爱，却又沉沦在我的怀里，小脸上那副挣扎，痛苦的模样”
他抬手摸摸下巴，似在回味，啧啧摇头“刺激。我会特别有成就感。你心心念念想要离开，最后还不是乖乖地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
“不是这样的。”
羽天涯再掀起长睫时，眼里已经压抑着恢复冷静，她抬眸看着诸葛昭允，她哑声道“不是这样的你说你爱我最初那一年，你也没有碰过我！你成年累月渡送真气给我，你甚至换给我半身凰血”
诸葛昭允脸白了白，半晌，他轻笑一声，
“天涯，你真以为我是禽。兽啊，我是喜欢看你沉沦中挣扎又不是喜欢用强。暴力？这种一步步突破心理底线的滋味，要比单纯控制人的身体强一百倍，你吗？你总是想飞，我就偏偏要折断你的翅膀瞧啊，你现在还飞得起来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本身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时到今日，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朕就索性都告诉你。”
诸葛昭允顿了一顿，深黑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像是无星的深夜，他抿抿薄唇。
“如果我没猜，夜非情应该跟你说过，天命之女的事吧得你者，得天下。否则你以为我有耐心陪着你？你一个小丫头疯，我也跟着疯？”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锐的剑，把她的左胸腔尽数破开！整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生生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羽天涯有一瞬间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她摇着头，双膝向后挪，她要远远地躲开眼前的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要见到！
她捂着的胸口，十指紧紧地扣着衣襟，死命压抑着喉咙中的哭腔，却任由谁都能听得出那尖锐声音中的声嘶力竭“不是的不是的诸葛昭允，你说谎！你为到现在才告诉我！你是个骗子！你知不我已经爱上你了！”
滚烫的泪落在他的手上，诸葛昭允脸色惨白，眼眸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他有些僵硬地直起身子，朝另一边挥挥手，轻声道“把药给她。”
那名宦官似乎已经吓傻了，呆呆地站在一边，听到吩咐忙将药碗送上来。
“我不喝。”
羽天涯抬起头，一手捂住小腹，波澜涌动的水眸压抑成猩红，愤怒地看着诸葛昭允，冷声道“既然你是，那我也跟你说实话。早在那晚之前，我就和夜非情发生过关系，这孩子根本就是他的。”
“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诸葛昭允毫不在意地笑笑。用手绢拭去指尖上，他刚刚沾到的她的血。
“是。”羽天涯抬起下颌“为不到一个月太医就能看出来吗？就是因为这孩子是我在长安城就怀上的。它是夜非情的孩子，不是你的。”
小太监惊得手一抖，几乎拿不住碗。诸葛昭允长眉微动“连碗药都拿不稳吗？还不赶快伺候你主子喝了。”
“我不喝！”羽天涯已经退至殿门边上，扶着门框歪歪扭扭站起来“我不会喝。这是他的孩子，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权利处决这个孩子。”
她惨然一笑“没有你，他照样会是皇子，会是备受父母宠爱的孩子。只不过这个孩子，跟你再也没有关系。”
她捂住肚子靠在门边，满脸泪痕未干，秀发散落在腮边，像一只被赶出家家门的狗。
诸葛昭允轻笑，慢慢向她走去，嘴角的笑意血腥意味更甚“可惜，我的天涯，只要有我在，你觉得我会让这个孩子安然出世，来帮夜非情觊觎我的九洲帝位？”
羽天涯警惕瞪着他“你不会强人所难。”
诸葛昭允笑得风华绝代笑得雍容缱绻“你，永远是我的例外。”
挣扎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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