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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怨念和恨意遍布全身，似乎这一刻他就不在是人，而是一头从深渊地狱走出的厉鬼。
远处隐藏着看着一切的人，一个个面色惊恐的更加远离这边。
黑雾中，林安猩红的眸子看向云歌，冰冷，血腥，残暴，所有的负面情绪在眼中迸发。
“这面具的感觉很好，老城隍的手艺很高。”林安有些兴奋的笑着，赤云直接逃离，太吓狐狸了。
云歌也暗自心惊，盯着林安的猩红眸子，“你真的是这种感觉？”
“不然呢？”林安反问一句。
云歌摇摇头，拿出储物法袋果断戴上，这一刻，她的心似乎都放空了，心有神会，难怪感觉这么好。
赤云盯着眼前的两个被黑雾笼罩的两个人，三角眼瞪得很大。
被黑雾笼罩的林安朝着赤云伸出手，赤云迟疑一下，还是跳了上去，林安拿出新的面具，老城隍炼制的符合赤云的狐狸面具。
给赤云戴上之后，直接抱着它走进鬼蜮，云歌拉着林安的衣袖紧随其后。
林安一步跨进去，如同跨进了悬崖，属于他的感官在迅速坠落，世界在瞬间天翻地覆，黑白颠倒，如同梦幻泡影一般。
当他所有的失重感消失，眼中恢复视线，林安看向自己怀里，虽然他还保持着抱赤云的动作，但是赤云消失了。
拉着他衣袖的云歌也消失不见，连带着扯碎了他的衣袖，但是他没有感觉，压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离开的。
坠落到了不同的地方？
林安有些疑惑，然后打量着自己的所处环境，一个树林里，但是他踩着的不是地面，如同黑色的镜面，又像是波纹。
他走一步，就像是往水中扔下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波纹。
身边是一颗颗狰狞的大树，树上面长的并不是树叶，而是一颗颗眼睛。
一颗颗黑白相间的眼珠子盯着林安，满是贪婪，如果这些树长的有嘴的话，应该想要把林安吞进肚子里。
这些树的眼睛让林安很不适应，仿佛他被一群目光注视，虽然事实上确实是这样。
“很诡异的树，这地面也是，并不像是真的。”
林安低语一声，风吹动，几颗眼睛掉落下来，还没有落在林安身上，脸上的面具就产生吸力，飘落的树叶眼睛立即化作丝丝缕缕的怨念被面具吸收。
顿时，所有的树叶都瞪大了眼睛，一个个的转移目光，眼睛中露出恐惧。
林安摸着脸上的面具，有些恍然，“这些树叶又或者树木都是怨念！”
“而且，老城隍炼制的面具似乎可以直接把他们吸收。”
“也是，鬼蜮毕竟是鬼之所在，但是阴司可是所有鬼的终极之地，吸收怨念确实正常。”
林安认定一个方向，打量着环境缓缓走过去，一路上的树林中眼睛树叶都紧紧盯着他，但是当他吸收掉飘落的树叶之后，一个个就如同之前一样恐惧的挪开眼睛。
“如同真实，又是虚幻，诡异的鬼蜮，一切看起来似乎确实是这样。”
林安低语，从地面的反射中看着自己现在的外貌。
被黑雾笼罩，只有一双猩红的眸子透过黑雾，眸子里充斥着正常人不应该有的情绪。
似乎是面具给了他伪装，那双眸子里的情绪并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