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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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唐括昉败夏人于质孤堡。大元以大军攻凤翔。

    二年春正月甲辰朔，诏免朝贺。乙巳，世宗忌日，谒奠于启庆宫。右丞相汝砺乞致政，上面谕使留。大元兵下河中府，权元帅右都监侯小叔复之。壬子，寿州防御使完颜乃剌夺官四阶。甲寅，上谕宰臣曰：“向有人言便宜事，卿等屡奏乞作中旨行之。帝王从谏足矣，岂可掠人之美以为己出哉！”戊午，四方馆瘸驴以罪罢，宰臣请以散地羁縻之，上曰：“此辈豪杰，正须诚待，若以术制，适使自疑。但不畀军政，外补何害？”授瘸驴恒州刺史。又谓：“鬻爵恩例有丁忧官得起复者，是教人以不孝也，何为著此令哉？”丁卯，大元兵复下河中府。

    二月甲戌朔，皇后生辰，诏免贺礼。己卯，丞相汝砺朝会，免拜，设榻殿下，久立赐休。壬午，诏“军官犯罪，旧制更不可任用，今多故之秋，人才难得，朕欲除大罪外，徒刑追配有武艺善掌兵者，量才复用。其令尚书省议以闻”丁亥，大赦。己亥，凤翔围解。石盏合喜加金紫光禄大夫，升左监军，特授大名府谷忽申猛安，完颜仲元加光禄大夫，升右监军，特授河北东路洮委必剌猛安，各赐金鞶带有差。

    三月甲辰朔，宋人袭汝阳。壬子，诫谕平章英王守纯崇饮。癸丑，以河中府推官籍阿外权元帅右都监，代领侯小叔军。甲寅，上谓宰臣：“人有才堪任事，其心不下者，终不足贵。”丞相汝砺对曰：“其心不正而济之以才，所谓虎而翼者也，虽古圣人亦未易知。”上以为然。丙辰，长春节，免朝。以户部尚书石盏畏忻为参知政事，兼修国史。辛酉，禁茶。壬戌，诏以凤翔战功及颁赏等级遍谕诸郡。甲子，以完颜伯嘉权参知政事，行尚书省于河中府。辛未，诏职官犯罪非死罪除名，遇赦幸免，有才干者中外并用。夏四月癸酉朔，复霍州汾西县，诏给空名宣敕，迁赏将士之有功者。丙子，设京兆南山安抚司。丁丑，故凤翔万户完颜丑和以死节赠怀远大将军，授刺史职。其父恕除以功例赏外，迁两官，升职二等。己卯，遣官阅河南帅府见兵，籍闲官豪右亲丁及辽东、河北客户为军。庚子，募西山猎户为军。

    五月癸卯朔，始造“元光重宝”丙午，复河中府及荣州，遣人持檄招前恒山公武仙。乙卯，权平阳公史咏复霍州及洪洞县。丁巳，始造“元光珍货”同银行用。戊午，以檄招东平严实。己未，参知政事毅夫言：“胁从人号‘忠孝军’，而置沿淮者所为多不法，请防闲之。”上曰：“人心无常，顾驭之何如耳。驭之有术，远方犹且听命，况此辈乎！不然，虽左右亦难防闲。正在廓开大度而已。若是而不能致太平者，命也。”庚申，签河南路寄居官民充军。辛酉，徙晋阳公郭文振兵于孟州。甲子，徙权平阳公史咏兵于解州、河中府。

    六月乙亥，京东总帅牙吾塔报淮南之捷。丁亥，罢行省所置监察御史兼弹压之职。戊子，议遣人招李全、严实、张林。甲午，诏罢河中行省，置元帅府。辛丑，遥授静难军节度使颜盏虾虫麻等以保凤翔功进官。秋七月壬寅朔，夏人犯积石州，羌界寺族多陷没，惟桑逋寺僧看逋、昭逋、厮没及答那寺僧奔鞠等拒而不从。诏赏诸僧钤辖正将等官，而给以廪禄。乙巳，遣兵守卫解州盐池。庚戌，以空名宣敕迁赏诸部降人。壬子，除市易用银及银与宝泉私相易之禁。癸丑，敕诸御史曰：“琐细事非人主所宜诘，然凡涉奸弊，靡不有关国政者。比闻朝官及承应人月给俸粮，多杂糠土，有司所收曷尝有是物哉。至于出纳斗斛，亦小大不一，此皆理所不容者，而台官初不问。事事须朕言之，安用汝曹也！”乙卯，丹凤门坏。丁巳，阴坡族之骨鞠门等叛归夏，元帅夹谷瑞发兵讨之，以捷闻。御史中丞师安石言制敌二事。戊午，宰臣方对次，有司奏前奉御温敦太平卒。上大骇曰：“朕屡欲授太平一职，每以事阻，今仅授之未数日而亡，岂非天耶！”因谓宰臣曰：“海陵时有护卫二人私语，一曰富贵在天，一曰由君所赐。海陵窃闻之，诏授言由君所得以五品职，意谓诚由己也，而其人以疾竟不及授。章宗秋猎，闻平章张万公薨，叹曰：‘朕乃将拜万公丞相，而遂不起，命也。’”乙丑，诏籍陕西路侨居官民为军。

    八月辛未朔，邳州从宜经略使纳合六哥等率都统金山颜俊以沂州百余人，晨入省署，杀行尚书省蒙古纲，据州反。壬申，诏赏京兆路官军保全南山诸谷之功，以所全人数多寡为等第，千人以上官一阶，三千人以上两阶，五千人以上三阶，仍升职一等，能以力战护之者又增一阶，战没者就以赠之。甲戌，遣官持空名宣敕，谕以重赏招纳合六哥，拒命，即命牙吾塔合行院兵讨灭之。乙亥，火星入鬼宿中，掩积尸气。乙酉，诏能捕获反贼六哥者，除见定官外，仍与世袭谋克。丙戌，遣官分行蔡、息、陈、亳、唐、邓、裕诸州，洎司农司州县吏同议，凡民丁相聚立砦避兵，与各巡检军相依者，五十户以上置砦长一员，百户增副一员，仍先迁一官，能安民弭盗劝农者论功注授。

    九月庚子朔，日有食之。宋人入寿州，女奚烈蒲乃力战却之。壬寅，枢密院奏提控术甲剉只罕破宋人之功。甲辰，宋人攻南阳。丙午，牙塔报桃园、淮阳之捷，并以纳合六哥结构李全之状来告。戊申，降人孙邦佐自李全军中归，遥授知东平府兼山东西路兵马都总管。官军与宋人力战于胡陂而却之，提控术虎春儿为所杀。癸丑，纳合六哥所署伪都统乌古论赛汉、夹谷留住等来归。己未，赠术虎春儿银青荣禄大夫。丙寅，紥也胡鲁等拔邳州南城。丁卯，权御史中丞帅安石等劾英王守纯不实，付有司鞠治，寻诏免罪，而犹责论之。冬十月癸酉，徙晋阳公郭文振等兵于卫州。乙亥，制行枢密院及元帅府，农隙之月分番巡徼校猎，月不过三次。丁丑，上猎于近郊。己卯，祫于太庙。壬午，火星犯灵台。乙酉，上猎于近郊。辛卯，诏石壕店、渑池、永宁县各屯兵千人。壬辰，滕州人时明谋反，伏诛。戊戌，唐、邓行元帅报淮南之捷。

    十一月己亥，红袄贼伪监军徐福等来降。诏进牙吾塔官一阶，赐金币有差。辛丑，总帅牙吾塔报邳州之捷，函叛人六哥首以献。开封县境有虎咥人，诏亲军百人射杀之，赏射获者银二十两，而以内府药赐伤者。丙午，邳州红袄贼三千来降，初拟置诸陈、许之间，上以为“若辈虽降，家属尚在河朔，余党必杀之，所得者寡而被害者众，亦复安忍？不若命使抚谕，加以官赏而遣之还。果忠于我，虽处河朔岂负我耶？且余众感恩，将有效顺者矣”戊午，以上党公完颜开之请，谕开及郭文振、史咏、王遇、张道、卢芝等各与所邻帅府相视可耕土田，及濒河北岸之地，分界而种之，以给军饷。辛酉，巩州行元帅府报会州破夏人之捷。

    十二月己巳朔，徙沿淮巡检边军于内地。癸酉，以空名宣命金银符给完颜开赏功。辛巳，诏延安土人充司县官义军使者选人代之，量免其民差税。邳州民丁死战阵者各赠官一阶。归德、徐、邳、宿、泗、永、亳、颍、寿等州复业及新地民，免差税二年，见户一年，尝供给邳州者复免一年之半，睢州、陈留、杞县免三之一。

    丁亥，上不豫，免朝。戊子，皇太子率百官及王妃、公主入问起居。己丑，复入问起居。庚寅，上崩于宁德殿，寿六十有一。上疾大渐，暮夜，近臣皆出，惟前朝资明夫人郑氏年老侍侧，上知其可托，诏之曰：“速召皇太子主后事。”言绝而崩。夫人秘之。是夜，皇后及遣妃庞氏问安寝阁。庞氏阴狡机慧，常以其子守纯年长不得立，心鞅鞅。夫人恐其为变，即绐之曰：“上方更衣，后妃可少休他室。”伺其入，遽钥之，急召大臣，传遗诏立皇太子，始启户出后妃，发丧。皇太子方入宫，英王守纯已先入，皇太子知之，分遣枢密院官及东宫亲卫军官移剌蒲阿集军三万余于东华门街。部署即定，命护卫四人监守纯于近侍局，乃即皇帝位于柩前。壬辰，宣遗诏。是日，诏赦中外。明年

    正月戊戌朔，改元正大，谥大行曰继天兴统述道勤仁英武圣孝皇帝，庙号宣宗。三月庚申，葬德陵。

    赞曰：宣宗当金源末运，虽乏拨乱反正之材，而有励精图治之志。迹其勤政忧民，中兴之业盖可期也，然而卒无成功者何哉？良由性本猜忌，崇信翙御，奖用吏胥，苛刻成风，举措失当故也。执中元恶，此岂可相者乎，顾乃怀其援立之私，自除廉陛之分，悖礼甚矣。高琪之诛执中，虽云除恶，律以春秋之法，岂逃赵鞅晋阳之责？既不能罪而遂相之，失之又失者也。迁汴之后，北顾大元之朝日益隆盛，智识之士孰不先知？方且狃于余威，牵制群议，南开宋衅，西启夏侮，兵力既分，功不补患。曾未数年，昔也日辟国百里，今也日蹙国里，其能济乎？再迁遂至失国，岂不重可叹哉！

    <b>译文</b>

    兴定四年(1220)春正月初一，诏令免朝。初五，金安军节度使行元帅府事古里甲石伦被除名。初六，元朝军攻下好义堡，霍州刺史移剌阿里合等死去。诏令有区别的赠官。十九日，宋朝十几万步骑兵围攻邓州，听说援军到，夜晚焚营而走，招抚副使术虎移剌答追上了宋军，夺回俘虏。二十一日，天气晦暗，一会儿雷电交加，风雨齐作。二十二日，户部侍郎张师鲁上书，请派几千骑兵，到春天时，淮、蜀两地并进，阻止宋朝军。二十五日，任命武仙为遥领中京留守，升一级官。

    三月十一日，议论迁址睢州，治书侍御史蒲鲁虎奉诏巡视京东城池，回来说不迁为好，于是停止迁址。十三日，长春节，诏令免朝贺。十五日，林州元帅惟良擒捕叛人单仲、李俊，杀了他们，降服了其党徒卢广。十九日，任命吏部尚书李复亨为参知政事，南京兵马使术甲赛也行怀、孟帅府事。二十一日，晋升平章政事高汝砺为尚书右丞相、监修国史，封为寿国公。参知政事李复亨兼修国史。平章政事、陕西行尚书省胥鼎进封温国公，退休。二十二日，红袄贼寇于忙儿袭击占据海州，经略使完颜陈儿带兵打败了于忙儿，又收回了海州。二十四日，木星侵犯鬼宿积尸气。

    夏四月初一，诏令御史中丞完颜伯嘉提控防城事。初四，安武军节度使柴茂在枣强打败红袄贼寇。祁州经略使段增顺在唐县打败叛贼甄全。西夏军侵犯边疆，元帅石盏合喜打败了他们。初六，把彰德、卫、辉、滑、浚等州划归河南路转运司管辖。把河南路转运司改为都转运，在中都办公，增设官员。初九，在太庙祭祀。元朝派赵瑞带兵攻打孟州。提控鲁德、王安收复大名府。任命参知政事把胡鲁权尚书右丞、左副元帅，元帅左都监承立为右监军权参知政事，在京兆同行尚书省元帅府。二十一日，东平元帅府总令提控蒲察山儿在聊城大败红袄贼寇。

    五月初三，制定二品到三品官员立功升官的制度。二十七日，元朝军占领兖州，泰定军节度使兀颜畏可死去。

    六月初八，派人招安张柔。初九，诏令削减四名监察御史。

    八月初三，宣宗皇帝告谕枢密，颍州百姓渡过淮河投靠宋军的已有几十村，可追查领头人，惩罚一个以警告其余的人。

    九月初二，诏令派官在河南、陕西选拔亲军。二十三日，西夏军攻陷西宁州，尚书省都事仆散奴失不因此被杀，驸马都尉徒单寿春降一级官，杖打六十。

    冬十月初六，元朝派蒙古塔忽、讹里剌等来朝。二十四日，宣宗皇帝在临武殿打球。

    十一月初一，免去越王永功月初、月中朝拜。十二日，诏令恢复卫绍王的王爵，仍任开府仪同三司。

    兴定五年(1221)春正月初一，免朝。初二，是世宗的忌日，在启庆宫祭奠。

    二月初一，在单州设置招抚司。大赦东平府。初五，下令攻打宋朝。

    三月初一，宣宗皇帝御驾仁安殿求雨。

    四月十八日，俘虏宋朝宗室男女七十多人送到京城。

    六月初一，尚书省上奏驸马都尉安贞谋反情况，宣宗皇帝看了奏章后考虑情况不实，对平章政事英王守纯说：“国家杀一大臣，一定会遭天下后世人议论。此令压下。”二十六日，越王永功死去。二十七日，辍朝。二十九日，宣宗皇帝在殡所亲自祭奠。

    秋七月十七日，义勇军叛乱，占据砀山县。二十九日，单州招抚刘琼乞求调河南粮食给他的军队，皇帝宣宗下诏批准。

    八月初一，废除黄陵聏招抚司。宣宗皇帝告谕尚书省，砀山叛军的家属囚在归德，十几天不给粮食，恐怕伤害了他们的性命。宰臣奏说“：已经给他们粮食了。”宣宗皇帝又告谕枢密，河北粮食困难，百姓想南迁的日益增多，快让他们渡过黄河，这样不至于饿死。

    九月初三，因京东饥荒而多盗贼，派遣御史大夫纥石烈胡失门为宣慰使，前往招安。二十七日，右丞相高汝砺上表请求退休，诏令他留任。

    冬十月初三，进升高汝砺为荣禄大夫。命令仆散毅夫在京东行尚书省，督察诸军粮草。

    十一月初三，陕西东路行省报在安塞堡打败西夏人的捷报。

    十二月初一，元朝军攻下潼关、京兆。闰十二月初一，元朝军占领。。州，保大军节度使完颜六斤、权元帅左都监纥石烈鹤寿、右都监蒲察娄室、遥授金安军节度使女奚烈资禄都死去。初九，孙王禹及捕盗官吾古出招降泰和县贼寇两千人，诏令斩其首恶，其余的都释放。

    元光元年(1222)春正月初一，免朝。初二，世宗忌日，到启庆宫祭奠。二月十四日，皇帝告谕宰臣，宋朝用重兵攻打平舆、褒信，金军打败了他们。二月二十五日，宣宗皇帝念及。。、延遭遇战争，加上延安受围，尝试调拨百姓的粮食给军队。三月十二日，宋朝军掠夺确山县的刘村。三月二十三日，尚书右丞徒单思忠用病马送给官府，冒领高价，御史弹劾他，有司认为他应为死罪，宣宗顾惜大体，降他为陈州防御使。

    夏四月初三，任命金吾卫上将军、劝农使讹可为签枢密院事。初四，元朝军攻打陵川县。

    五月初一，元朝兵驻扎隰、吉、翼等州。

    六月初一，造船运送陕西粮食，由大庆关到湖城。十六日，大赦天下。

    秋七月初四，元朝大将按察儿率兵驻扎晋安、冀州境内。初七，上党公完颜开收复泽州。八月九日，积石州蕃族叛乱归附西夏，巩州提控尼庞古三郎讨伐他们。因为彗星出现，改元年号，大赦天下。宣宗皇帝谕旨宰臣说“：大赦文告已颁布，时刻关系人命。此令命人速去公布。”十八日，河间公移剌众家奴、高阳公张甫部队收复河间府，当日，报捷的人到朝。宣宗皇帝认为道路阻塞，报告人艰苦，命令厚赏。

    九月初七，牙吾塔请求率军队由寿州渡淮河，捣宋朝的巢穴，没被批准。二十四日，宋朝军队侵掠遂平县的石砦店，又侵犯南阳，唐州提控夹谷九住打败了他们。

    冬十月初十，宣宗皇帝在近郊打猎，下诏免去百官送迎，并且命令不要开道，避免劳民。十一月初三，元朝军占领同州，定国军节度使李复亨、同知定国军节度使讹可都自尽而亡。十二月初一，宣宗皇帝对皇太子说“：我曾经夜里考虑天下事，一定起来点蜡烛记下它，第二天就实行，你也应这样做。”

    元光二年(1223)春正月初一，诏令免去朝贺。初二世宗的忌日，到启庆宫祭奠。右丞相汝砺请求退休，宣宗皇帝召见挽留。三月十一日，宣宗皇帝对宰臣说“：人有才无德，终不为贵。”

    秋七月十七日，有司奏前奉御温敦太平死了。宣宗皇帝大惊说“：朕屡次想授温敦太平一职务，常因为其他事而耽搁，现在才授几天他就死了，难道这是天意！”因此宣宗皇帝对宰臣说“：海陵做皇帝时有两个护卫私下说，一说富贵在天，一说由君所赐。海陵皇帝暗中听说后，诏令授予‘由君所赐’者五品职务，而其人因为病竟不能接受授职。章宗皇帝秋猎，听说平章张万公死去，他感叹道‘：朕回去将授予张万公为丞相。’而他却死了，这是命。”

    八月初一，邳州从宜经略使纳合六哥等率都统金山颜俊带领沂州的一百多人，早晨进入省府，杀了行尚书省蒙古纲后反叛。九月初，宋朝军进入寿州，女奚烈蒲乃奋力作战打退了他们。

    冬十月初四，把晋阳公郭文振的兵调到卫州。初八，宣宗皇帝在近郊打猎。十一月初八，邳州红袄贼寇三千人来降，开始拟把他们放到陈、许两地间。宣宗皇帝说：他们虽然投降了，而家属还在河朔，其余的党徒一定会杀他们，而我们所得到的人少而被杀人多，于心何忍？不如命使者安抚告谕，加以官职、奖赏而送他们回去。如果一定要忠于我，即使身处河朔也不会负我。而且其余的党徒将感恩，将会有更多的人来归顺。

    十二月初一，把淮河边的巡检边军调到内地。十九日，宣宗皇帝不舒服免朝。二十日，皇太子率百官及王妃、公主入朝问皇帝安。二十一日，又入朝问安。二十二日，宣宗皇帝死于宁德殿，终年六十一岁。宣宗皇帝病重的当夜，近臣都离开了，只有前朝资明夫人郑氏年老侍立床边，宣宗皇帝知道她可托嘱，诏她说“：速召皇太子主持后事。”说完就死了。郑夫人把遗旨密封起来，当夜，皇后及贵妃庞氏在寝。。中问安。庞氏阴险狡诈机谋聪明，常认为其子完颜守纯年长而没能立为皇太子，心里不满意。郑夫人怕她叛乱，即哄骗她说：“皇帝正换衣服，后妃可在其他室里稍作休息。”等到后妃进到屋中，她赶快锁上门，急忙召集大臣，传遗诏立皇太子为皇帝，尔后放出后妃并发丧。皇太子刚入宫，英王完颜守纯已先进去。皇太子知道了，分别派枢密院官及东宫亲卫军官移剌蒲阿在东华门街召集三万多军队。部署完毕，命令四个护卫在近侍局监禁完颜守纯，于是在灵柩前即皇帝位。二十四日，宣布遗诏。当日，诏赦中外。第二年正月初一，改元正大，先帝谥号继天兴统述道勤仁英武圣孝皇帝，庙号宣宗。三月二十三日，葬于德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