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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始绽之际“凤凰”随着聂云歆来到了郊外的一幢小木屋中。
将佳人安置在木床上,聂云歆找来药油、为佳人揉开被萨风一只铁胆打中的淤血。
垂首看着他“凤凰”忍痛皱眉“你这样弄恰当吗?”她怀疑地问。不过就是肿了嘛!鼻头又没断,让他自告奋勇地这么一治,怎么会这么痛?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业水平。”他颇为自满地微笑“可羽,为了给你增加点信心,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在英国读过医药学。”
“我以为你读的是电脑专业。”“凤凰”至今还记得他那做电脑骇客的本事。
“我是读电脑专业啊!”他抬头,冲她一笑“医药学只不过是一时兴起,学来玩玩罢了。”瞧着佳人脸色有点儿发青,他赶忙又补了一句:“但对付你这点小伤,我所学的绝对绰绰有余。”
什么绰绰有余?她那只被他弄得痛得要命的脚,它正在告诉她,他在医药学的造诣是多么的浅薄。罢了!看在他那么用心尽力的份上,她也不计较了,只是——
“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凤凰”满怀疑惑地问。打从他抱起她出了那废弃的修车厂后,便被他塞进车子,直接出了九龙城。他甚至没问她想去哪儿,太过分了。
将佳人纤美的足踝敷上药膏后,聂云歆用纱布包扎停当,而后起身“好了。”
“我在问你呢!”“凤凰”嗔怒着说。
伸手牵起了佳人的一缕发,放在唇边。他那俊逸的容颜露出一朵魅惑人心的笑“只有这般幽静、清雅的所在,才适合你我。”
“凤凰”皱眉“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像**哄骗无知少女上勾时才说的。”
笑容僵在脸上。聂云歆缓慢地眨了眨星瞳“怎么会呢?”揪着心坎,他神情哀怨地道:“想我一番发自肺腑的爱情感言,才刚开了个头,就被你下了这种评语,实在是——”伸手牵过衣袖作拭泪状,他接着说下去“太。太让我伤心难过了——”
“等一等。”“凤凰”忍不住开口打断。
他就知道佳人舍不得他难过嘛!“可羽你是不是想安慰我?”双眸粲亮地,他说:“你千万不要太同情我哟、千万不要。”只要让他抱抱、亲亲就行了。
修长的玉手伸出,抵住聂云歆的胸膛,阻止他就势靠向她的举动“聂公子、聂同学、聂大少爷,你是不是靠得太近了?”她想说的就是这个。
尽管佳人的笑容及语声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婉约,可是说出来的内容却让他非常、非常泄气。
坐直身子,聂云歆哀怨地叹了口气。他只是想一近芳泽嘛!凝看着佳人美丽的容颜、明媚的凤目、冰玉似的面颊及娇艳的芳唇,他心惑、心动,可就是不能行动,这实在是天底下最痛苦的事。
“啪”的一声脆响把他想象中的痛苦变为现实“你为什么要打我?”按着被佳人闪电般k了一掌的脸颊,他又痛又莫名其妙。
“为了把你脑海中的不良念头去掉。”甩了甩玉手“凤凰”气定神闲地回答。
“我才没有不良念头。”聂云歆委屈地说:“我只是想和你亲热。”他可是很光明正大的。
“亲热?”“凤凰”娇容变色地再扬起拳头“还说你没动坏念头。”
连连避过佳人那重量级的“玉拳”聂云歆哀叫着开口:“可羽,我们可不可以商量一下,今后只动口不动手?”再这样下去,他所学的医药知识怕是要用到自己身上了。惨啊!他没事找了个黑道大姐大做女朋友来虐待自己干吗?
似笑非笑地扬眉“凤凰”不客气地道:“可惜本堂主只学过怎么‘动手’,没学过怎么‘动口’。”停手不再打他,她接着道:“如果后悔的话,你还来得及离开。”
微笑着坐在她身畔,他顺手揽住佳人纤细的腰肢“我没有后悔的。”淡如清风的声音有着深深的眷恋。
“凤凰”动容“你不怕我再打你吗?”
“怕。”他耸肩,笑得甚是潇洒“可惜怕也来不及了。”
回眸看他“凤凰”很迷惑地摇首“这话我听不懂。”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芳颊,聂云歆道:“可羽,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时,是在翩舞的桂花间。那时我心动地想,这女子定然有着桂花般的清幽与浅傲,她的美丽是娇弱的,值得人去细心呵护和珍惜。”
凤目染上了一丝恼意“凤凰”道:“你想得全错了。”她与“娇弱”这个词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反倒是“凶悍”两个字同她有点投缘。
“是啊!”他轻笑“后来见你那么会打架,我真的好吃惊,这可不符我的想象。到了凌宵,与你相识后我更吃惊了。这个女孩那么冷漠,总是不理我,而且她好容易发怒,还时不时动粗,一点都不温柔可爱。”
“说够了没有?”她怒火中烧地瞪他“我在你眼中一无是处,你还缠着我做什么?”太过分了,他竟然当面这样说她,一点情面也不留。越想越气,她干脆一脚踹向他——
“哎哟!”结果是二人同时痛叫。
抱着那只用力过度而痛上加痛的伤脚“凤凰”难过得只想掉眼泪。她有那么差劲吗?
“可羽!”被她踹中肚皮的无辜可怜人赶紧过来关心她“你不要紧吧!”
“滚开,我不用你管。”恼怒地推开他“凤凰”咬着牙站起来、摇晃着向门外走去。这男人!亏他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呢!结果呢?她再不想见他了。
一言不发地来到她身后,聂云歆抱起她,将她硬按回床上“别乱动了,当心你的脚痛得更厉害。”他在佳人又想挣扎之前警告。
“痛死更好!”她负气地别开头,不看他。
他笑了“还是黑道中赫赫有名的‘凤凰’女呢?怎么任性起来像个孩子?”
冒火的凤目立刻瞪回去“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她架起手刀,抵在他的脖颈上。
“你舍不得我死的。”拉下她的手,他笃定地微笑。
不忿地瞪了他半晌“凤凰”不得不承认她的心中真是如他所言,舍不得。难道每次都被他吃得死死的吗?太不公平了。
“可羽。”他温柔地道:“就算你的性格不完美又怎样?我爱上你了,就是爱上你了。所以你的那些缺点都已不重要了。”因为有情,所以他的眼中就只有她的优点。
缠绵的情话入耳“凤凰”呆住了。
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聂云歆微笑“下次,别再这么容易生气了——就算是要生气,起码也要等到我把话说完。”促狭地,他冲佳人眨了眨眼。
“你可恶!”“凤凰”微嗔地捶打他,下手却极轻。
“好了。”笑着握住“凤凰”的手,将佳人拉入怀中“算算你今天已打我多少下了?”而且还外加狠狠的一踹。他要怎样“回报”她才好呢?俯首吻住了她的唇,他低柔地喃语“一个吻好了。”
“你”“凤凰”要说的话噎在了唇舌之间。
“我说过的就算数。”亲昵地拥抱她,他勾起了扭惑的笑颜“你不会反对的是不是?”
暧昧得慑魂勾心的嗓音软软地滑入她的耳中,击散了“凤凰”残余的理智。恍惚地点了点头,她醉倒在他怀中,任由娇躯在他的拥吻下轻颤、软化
情在心头点燃,似水般温存,却又如火般骄狂。
良久“凤凰”伏在他怀中喘息。只不过是一个吻而已,为什么总会带给她这么大的震撼?
“你会魔法。”扯着他的衣领,她指责。她被他坑得好不甘心哟!
“不是我会魔法,而是爱情的本身就是魔法。”指尖轻巧地点在佳人的玉额上,聂云歆眉眼含笑。
“我不信。”她很认真地摇头。
“你不是不信,你只是在嘴硬而已。因为你怕别人会笑你天真。”如同第一次相见般,他道出了她心中的所思所想。这一生一世呀!他将是她的知己。
把玩着他的衣扣,她闷闷地道:“天真,是一个黑道首领所不配拥有的性情。”也不应有。有了,便代表失败。
“可是你是一个女孩子啊!”聂云歆温柔地凝望“一个女孩应有的天真快乐、活泼热情及温柔纤细,你都有,只是你善于将这一切性情都藏起。”
微微笑了,他说:“宋可情在我面前报怨你冷血无情,可是我却知道你并非如此。只不过‘敛风堂’堂主这个位置逼得你不得不那样。”他虽然不了解黑道,但知道那是一个血淋淋而且争强斗狠的世界。一想到佳人在其中挣扎求存了这许多年,他的心就会因她而痛。
“你见过可情?”“凤凰”诧异地问。
“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找到你的?”聂云歆反问。猛然想起一事,他扯着“凤凰”问:“你是不是很喜欢可情?”也许他该刺探一下“情敌”在佳人心中的份量。
“是啊!”她眨了眨凤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可情是她妹子,她当然喜欢可情了。
“有多喜欢?”他问得认真极了。
“喜欢可以用多少来衡量吗?”“凤凰”大感奇怪。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她有喜欢我深吗?”
更奇怪了!“凤凰”看着他紧张的模样,芳心顿生捉弄之意“你错了。”她笑笑道:“我啊,喜欢她比喜欢你深多了。”
惨了!聂云歆俊逸的脸庞由白变青,接着又由青转白。没想到啊!那个“情敌”竟这么难对付。他要怎样将她从佳人心中逐走呢?
转了转眼珠,他蓦然抱紧她。
“你做什么?”“凤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没事干吗把她抱得这么紧?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我决定了。”他得意洋洋地宣布“从今天起我将与你永远在一起,日日夜夜再不分开。以期你我之间的感情更加亲密。”他要佳人心中只有他,再没有“别人”
日日夜夜?他发的哪门子疯啊!拉开他的手“凤凰”瞪他“别想把我当成囚犯一样盯着。”修长的玉指戳上了他的额,她叱道:“我警告你,快点送我回总部。”“敛风堂”还有很多事得等着她这个堂主回去处理呢,她可没空陪他发疯。
“别急嘛!我会送你回去,不过那也应该等到你的脚伤好了再说。”拉下玉指,聂云歆拥着她倒在床上“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凝着近在咫尺的俊逸容颜,她的芳心不禁怦然。这样对着他,太有压迫力了,她还是希望他离远一点的好。
“睡觉!”抱着佳人馥郁的娇躯,他安然自得地闭上星眸。
睡觉?“凤凰”睁大了凤目“少爷,请张大你的贵眼,看看窗外那是什么。”
不怎么甘愿地睁开星眸,他向外一望“那是太阳啊!有什么稀奇的?”她看不见吗?
“知道是太阳就好。”“凤凰”干脆扯住他的衣领质问:“大白天的你睡什么觉?”
因为我昨夜没睡啊!当然得找时间补充睡眠了。理所当然地,聂云歆说:“可羽,我记得你昨晚也没睡,你在跟人打架。”刻意将暧昧的气息吹入她的耳,他低沉地道:“难道你不困不累吗?”
被他这么一说,她的眼皮真的开始“打架”了。浓浓的倦意袭入脑海,让她有些晕晕沉沉的。“好吧!算你有理。”她决定放他一马,这也是看在她精神不佳的份上。
“那就这样了。”他又窝回她的枕畔。
“聂大少爷。”佳人低柔的嗓音迷魅地缠在他耳畔,让他听起来晕陶陶的。
“什么事?”佳人想约他共度良“宵”吗?那就不必了,因为他已经自动地爬上了她的床。
“凤凰”微笑“我只是想请你移动贵足,到隔壁的房间去安眠。”她的床拒绝“招待”男人。
“不行。”大失所望的他坚决摇首,誓要保住这方“阵地”
凤目微眯,她道:“再说一次,我就一脚将你揣下去。”
“别这样,可羽。”苦着俊脸,聂云歆死命地抱紧她“隔壁没有床,你忍心让我睡地板吗?”他说得可怜兮兮的“那样我会生病的。”
瞪了他半晌,她没辙地叹气,一颗心不争气地变得柔软。“怎么会没床呢!”十分不甘心地,她报怨,却也只能无奈地同意。谁叫她舍不得让他“生病”呢!“我警告你,睡在这里可以,但不准有什么不该想的念头,更不准趁我睡着了来占我的便宜。”指着他的鼻梁,她放话“不然的话我对你不客气。”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以增加威胁的力度“我这次可是认真的,不是跟你开玩笑。”
乖乖地点头,聂云歆心里想的却是,她还有什么便宜是他没占过的吗?那夜——
看破了他的心思“凤凰”娇容晕红地一肘袭向他的小肮“不准想那一夜,更不准在暗地里偷着笑我。”她娇叱着。
她怎么又打他?苦着脸的聂云歆自认倒霉。女人的脸皮真的很薄,在佳人身上他已经多次印证了这句话。“好了,我发誓绝不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以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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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的饭菜都是怎样煮出来的?
这个问题考倒了一个黑道女英雄,一个富家大少爷。
烟云缭绕的小小厨房中,聂云歆一边对着在锅中作响的白米大皱眉头,一边苦苦地回想自己常吃的白软软、香喷喷的米饭是怎样做出来的?可惜想了半天,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
“笨蛋,快往里面添水啊!”用一只脚跳跃着来到厨房的“凤凰”手扶着门大喊。
闻言,聂云歆不急细想地舀了一瓢水“刷”地倒进锅里。极度的冷热变化让脆弱的锅再也无法承受。但听“砰”的一声巨响,饭锅四分五裂、寿终正寝,白米散了一地。
“我就不该听你的。”被震倒在地上的聂云歆爬起来,对着佳人报怨。
挥去面前的浓烟“凤凰”反驳:“我才没错,要怪就怪你倒的太急了,锅才会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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