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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邪从地上一弹,直接跳到了城墙上,俯视着辛远河:“你做错了事,你不该在我来了之后还没有放过欣莉。所以,你必须死!”
两道身影在城墙上交错着,每一拳落空,都会使得那个方向的城墙爆开一个大坑或者大洞。每一拳的交击,都会爆发强大的灵力震动和声响。直到一百多招后,一个身影从城墙上飞下来,甩在地上划出很远的一道土沟。
就让这一切,都终结吧。
飞跃空中的天邪单手凝聚灵力,一道巨大的黑色龙卷风向地上的辛远河吞噬而去。许久之后,尘埃落定,那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里面还有一堆肉泥和碎布。
乌云慢慢退去,天地恢复了明亮。天邪的翅膀慢慢消退,而他站在那里沉默了很久。他慢慢地走到一脸警惕的毕贤身边:“你会把他们怎么样?”
“他们都是受有心人的怂恿,何况他们都已经投降了,所以全部无罪。不过付志田等几个主要的人必须死。”
天邪看了付志田一眼,冷声道:“他确实罪该万死。”
“我朋友在哪里?”
“在乱葬岗,我这就叫抬去的人过来。”哈德门连忙冷汗连连地过来说。
“没想到你竟然是天使之翼的承受者,真是可喜可……。”毕贤嘘了一声,本想奉承几句,忽然想到欣莉的死,便住口了。
“也许这就是他所付出的代价,不知道有多少人发费惨重代价通过灵祭献祭的人都无法获得天使之翼。他们只会因为活着而高兴,而这个人注定一生都因为活得而痛苦。”毕贤感叹着低语。
与此同时,这局棋终于结束了。虽然结果有些遗憾,但是另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将会被传开——黑暗之翼的承受者,堕天邪。
当天邪和两个卫兵离开城门外不远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后面跑上来紧紧地把他抱住哽咽着:“谢天谢地!谢谢你还活着。”
“可是,我却没能保护好欣莉。”天邪深吸一口气,沙哑的嗓子令人心碎。
天邪阴郁伤感醒悟回来,跟上那两个卫兵:“现在,我们一起去接欣莉回家吧。”
走大约半个小时,来到乱葬岗,前面带路的两人忽然大惊起来:“怎么······怎么可能?”
天邪连忙跑上去,没发现什么异样:“怎么了?”
“明明······明明就放在这里的,怎么······怎么不见了?”两人慌张得断断续续说道。
天邪压抑着心中的怒意,一种杀人的冲动令他无法抑制,双手把他提起来咬牙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昨天就放着了的。”另一个连忙跪倒求饶。
天邪把那人仍在地上,只感觉天花欲坠,他摇摇晃晃地一手支在旁边的树上,手指已经抓进了树干里面,冒出浓浓的汁液。他闭着眼睛,大口地喘息着,几乎吸不过气来。
“你们······走吧。”天邪过了很久,才沙哑着说。那两人如释大重般连滚带爬跑了。
远方两条野狗呜咽着叫唤了几声,跑向远方。看到那两只野狗,天邪无力地跪倒在树下,哭嚎着用手不停在树干上发狂地抓着。没有灵力保护的手指,瞬间变得血肉模糊。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恩雅从后面抱住他,安慰道。
兰斯想到了清净世界那个女孩说的话,对于堕天邪的过去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如何能够肯定?或许他说过这样的话,不过他本身也是和你一样弱小的人,强大只是他的外表罢了。天邪大哥他,是那么地脆弱而坚强。
“是我,都是我。如果我没有去购买那一批的粮食,如果我没有同意欣莉一同去德邦城,如果没有只想着自己离开······。”天邪痛苦地哭着,恩雅没有再安慰他。
哭吧,只有把心中的那些痛哭出来才好受些。流泪的男人不是懦夫,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一个人只要有泪可流,那就还有回头路。
等到了下午,天邪才站了起来:“你们走吧。”
你们?不是我们?兰斯和恩雅心里一惊,却没有移动脚步。
“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恩雅拉着宛若行尸走肉一般的天邪走着。
天邪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了多远,不知道走到了哪。但当恩雅带着他走进一个破烂不堪的院子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在地上玩泥巴的孩子。几个孩子愣愣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八岁的小女孩走过来高兴叫道:“恩雅姐姐。”
恩雅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轻声道:“小叶子,今天我带了一个人跟你们认识哦,他呀,就是买粮食给你们的堕天邪哥哥。”
小女孩一听,立时高兴得惊叫起来:“真的吗?”
她转身到天邪的面前跪下去,昂起纯真的小脸:“谢谢你。谢谢你,大哥哥。在我母亲快要饿死的那一天,给了我们粮食。”
看到那真诚而纯洁的小脸,天邪忽然跪倒在那小女孩面前抽泣起来:“原来······生命·····生命的意义······本就如此简单。”
小叶子用小手掌摸着那下落的泪珠,安慰道:“大哥哥不哭。”
“嗯,不哭。”天邪哽咽着,从地上抱起小叶子。
夕阳那绚丽的七彩光芒洒落在大地,这个世界因此而变得更加美丽、动人。
是的。我们有责任为了自己所犯下的错赎罪,但是我们也有那样的权利——因为所做下的善意,以活得宽恕自己的权利。
次日,阳光明媚。天邪翻身骑上赤炎,他最后还是穿上了恩雅给他做的衣服。不过,他却没有颜面去见哲拉和依卡。他非但没有救回欣莉,连······。
“天邪大哥,你要去哪里?我和恩雅都要去历练,能否······。”兰斯叫道。
“还是算了,我啊······除了给人带来灾难和不幸······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对不起,兰斯。对不起,恩雅。”天邪骑在赤炎上,没有转身,没有回头,只有沙哑的声音。
“我们是兄弟是不是?你承认过的。”兰斯心痛一痛,看着开始扬蹄而起的炙炎,忍不住大叫起来。他看不惯这样的堕天邪,这样消沉的堕天邪。
“嗯。”
“其实······那天在清净世界,恩雅是想托我把草环给你。”兰斯用更大的声音喊着,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
这一刻,恩雅注视着那个背影,多么希望那个身影能够回头。可那个身影也是一个微微颤动,沉默了许久,仍然没有回头,只有轻微而沙哑的声音。
“嗯。”
天邪走了,尽管他听到了恩雅的哭泣,兰斯的叹息。但他认为如这样的人,不值得拥有她。她将来会遇到更好的人,但决对不是他。
“你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呀哈哈哈,因为你们两个啊,在这方面属于同一类人”那个女孩的话回荡在恩雅的耳边,她只恨,为什么迟迟不能坦白。这样的话,他会不会为此而回头看她一眼?
那孤独的背影,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而她却不能分担一分一毫。
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马,一个藏身黑色风衣里的男子。来往的路人无不好奇地看向那个男子,但在那男子微微抬头抬起头的刹那,又本能地因为畏惧而转移视线。
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是好奇,但是同时也带着畏惧,这是看似矛盾而又正常的心理呢。
枣红色的马慢慢地走着,走进那个建设得富丽堂皇而雄伟的莫家粮铺。八字胡掌柜走出来,小心地问道:“请问你是来买粮食的吗?”
天邪特意留了一个带留海的头发,整个人看起来很阴郁。高高的帽檐把半个头遮挡住了,眼睛也被留海遮了一半。天邪掏出那块金色的腰牌,压低着声音:“我要见姬罗娜。”
掌柜看着那代表贵宾的金牌,连忙跑去后院,不久便跑过来彬彬有礼道:“我家小姐有请。”
还是那个精致的大厅,还是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此刻正在修剪一坛红色的花,见天邪来了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天邪就站在大厅里,默默地看着那个女子慢条斯理地修剪着。她似乎修剪得很认真,一个地方有时候要小心翼翼地剪七八次。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才放下剪刀摆摆手呼了口气道:“终于完了。你似乎耐心不错。”
“也许我在想着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天邪平静地看着那个少女,此刻她那双明亮而宛若古井的眼睛也在看着天邪。
那少女把面纱慢慢地摘下来,淡淡道:“漂亮吗?”
精致的面容,清瘦的脸颊,樱桃般的唇,细致的眉,高雅的气质,整个容貌只能用鬼斧神工来形容。
“漂亮。”天邪实话实说而平静说道。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了吧?”
“一个漂亮的女人。”
“那你可错了,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孩子,不是女人。”
“可惜我不是来相亲的。”
“有时候,时间久了,人们会对一个答案感到质疑。所以,他们会去证实那个答案。现在,有很多人在质疑着布特鲁的国政。贝城一战,并不是付志田赢不了,而是他没有了解到平民的内心。他们属于那种乐于安逸,平淡一生的人。毕贤消灭了他的亲卫队后,就轮到那些平民。平民的战斗力低下,死伤肯定比正规军要严重三倍以上,所以他们很快就被死亡吓到了。他们没有想过,毕贤为什么不早点让他们投降,而是在屠杀了近乎一个小时之后?那最后埋伏的几个弓手根本无足轻重,却吓得他们没有了最后一点反抗的勇气。这也是毕贤没有守城的原因,因为他深深了解那些平民的思想。”
“最后的结论是,目光短浅的平民永远是上不了台面的。这个国家,将继续被云姓王室一族统治。这,就是那个答案。这个说法,你可满意?”
天邪平静地听着,然后慢慢地转身,忽然停下道:“有两点必须告诉你。第一,这个国家将会有人引领走向和平。”
“我很期待。”
“第二,我讨厌莫家的人。”。
“然后呢?”
“你希望有然后?”
“没人敢希望,毕竟你承受了黑天使之力。所以我很庆幸没有然后,但同时也遗憾你讨厌了莫家。”
天邪没有责怪莫家,甚至没有去找辛家的麻烦,以后也没有打算去找。他认为,这一切都是他错了。如果他当时他心狠一点,没有留下活口,就不会有人认出欣莉。如果他没有放走奥丁,就不会被他报信。
那个人并没有说错,他缺少对事物的觉悟。而直到现在,天邪仍然没有明白那种觉悟是多么地为不可查而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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