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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猜猜?”
“是不是猪肉?”
“不是。”
“唉……那是什么?”
“是羊肉啊。”
“噢,羊肉!”孩子们拉着中年不停地跳着,把中年那用纸包住的肉抢了过去。
夜莺道:“他看起来是不是一个好父亲?”
“应该是吧。”
“其实,从普遍的父亲观念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那七个孩子中,只有一个最小的是他亲生的,其余的六个都是孤儿。他是一个善良的人,对待那七个孩子没有任何亏待和区别。他也时常跟妻子说不要怠慢了那六个孩子,正因为他们没有了亲人,所以不能让他们在这个家觉得委屈和受气。”
天邪又是一惊:“那还真了不起呢,这世界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人。”
“但是,即便是善良的人,也会杀人的。那个男人是这一代地下帮会的一个小头子,平日里收着小商铺的保护费。若是有人交不出来,大多也会被他狠辣的手段交出来。他杀过不少人,其中有地痞流氓,也有良家平民。其实我不能理解的是,善良的人做着伤害别人的事,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滋味?但是大人告诉我,等我学会了第三课就能理解了。”
“那你理解了吗?”
“没有,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学会第三课,那是大人交给我最难的一课。大人交给我的第二课便是同伴。一个人在人生路上,若只是孤独的一个人,终究会精疲力尽。但若是有同伴的话,便可以相互搀扶着前进。在你精疲力尽的时候,有人会推着你前进。”夜莺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了美满的笑意。那笑意是那么真实,以至于天邪被撼动了。夜莺的话,正如一把刀一样插进了天邪的心里。曾经,他们也是那么快乐的,但是他抛弃了同伴。
“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一些极为重要的同伴吧?”天邪不想表现心中的失落,笑道。
“是呢,他们是整日没个正经的人,有时候开个玩笑可以让人气得恨不得杀人,但是他们是很重要的同伴,比起我生命还要重要的同伴。”夜莺眼中的那不舍的光芒,那留恋的情义都让天邪看到了。也许,他也跟自己一样,抛弃了同伴吧。沉浸在伤感中的天邪,却忽视了夜莺最后眼中浮现的幸福。
两人最后到一家酒馆坐到了半天,原本想着能从夜莺口头知道些什么的天邪也蒙了。他都分不清楚夜莺说的话,其中哪些是玩笑,哪些是真话。酒后吐真言,这种事并不适合所有的人呢。后来,因为想到欣莉的死,想到兰斯和恩雅,天邪竟然猛灌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说了些什么话,他都记不住了。他只记得朦胧中,似乎有人说,那就回去吧,在孤独还没有把你逼疯之前。
天邪是怎么回这颗树下的他不知道,他的头昏沉沉的,朦胧中看到上面是树叶。他换了个姿势,侧睡着看到天丫头坐在不远处的另一颗树下,嘉薇儿在为她垂着肩膀,夜莺跪在天丫头的面前磕着头。也许,她又在做着什么让人为难的要求吧,管他呢。头昏沉沉的天邪只想好好再睡一下,昨天喝得伶仃大醉不省人事。
夜莺磕完头,并没有抬起头来,而是躬身跪在地上:“大人,我要走了呢。”
“去吧去吧。”天丫头淡淡地挥挥手。
“您以后好好照顾自己,今生今世我无法报恩了,来时再为您做牛做马吧。”夜莺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变得有些呜咽。
“啊!大人,他哭了呢。”嘉薇儿惊道。
“要走就快走,磨磨蹭蹭地干什么,讨人厌。”天丫头打个哈哈,闭目养神状。
“大人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夜莺对着嘉薇儿躬身行礼,转身决然而去。
“大人,我真的看到了呢,他哭了,泪水都掉衣服上了。”
“是是,哭了就是哭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您不是说小孩子和懦弱的人才会哭吗?像他那样强壮,山一样可靠的人,也是弱的吗?”
天邪醒来的时候,正看到天丫头在拿着一块鸡腿猛吃海吃。篮子里面还有许多鸡腿,直看得嘉薇儿猛吞口水。
天邪一起来,便毫不客气二话不说地拿起天丫头身边的水带和鸡腿享用起来。意外的是,天丫头并没有说一个字,反倒是嘉薇儿恼怒道:“无礼之徒,竟然敢享用大人的东西,粗鲁。”
“你是不是很想吃?”天邪拿起一块鸡腿在嘉薇儿眼前晃荡起来。
“哼,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一样呢。”嘉薇儿倔强地扭开头,眼角却注视着那鸡腿。
“其实你还是很想吃的嘛。”
“哼。”
“你为什么不叫她一起吃?”看向天丫头。
“本大人是主,她是侍从,为什么要一起?”天丫头随手扯过天邪的衣服,当抹布一样理所当然地擦起来。
“啊,你……。”天邪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天丫头已经抹干净了。
“咦?夜莺呢?”忽然发现昨日畅谈的人不在了,天邪随口问道。夜莺竟然告诉他那些事,就说明他其实是出至内心的想和自己认识。
“去死了。”天丫头淡淡道。
“你能不能留点口德,当着侍女的面这么说自己的侍从,会失去人心的知道吗?”天邪没好气道。不过看嘉薇儿那一副吃得忘乎所以的开心样,估计天塌了她都不会知道吧。
待嘉薇儿吃完,天丫头起身伸展了一下手臂,精神激扬地发号施令:“好了,出发吧。”
“等等,夜莺还没回来呢。”天邪提醒道。
“所以本大人觉得繁琐的事情真让人心烦,本大人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去死了,怎么还能回来?”天丫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天邪心里却是一惊:“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他怎么就想不开了呢?明明昨天晚上还谈得那么开心的。”
“噢,说起来,我看到他哭了呢。”嘉薇儿忽然想起,惊道。
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天邪心底升起来,难道他……。那个叫春花的女人真的是他所喜欢的人,因为要死了才没能亲自把手帕交给她吗?因为要死了,所以才离开同伴的吗?
“他去了哪里?你快告诉我,我要阻止他。”天邪焦急地固住天丫头的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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