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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穿梭于热闹拥挤的人海中,那些喧哗声、叫卖声、讨价还价闪声、车马声等等仿佛来至梦中一样不真切。游魂一般地来到了城主府,一路遇到了那些人也没注意。
兰斯本就在这条必经之路等待他回来,见他神情低落,一脸阴郁,便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兰斯知道天邪极少因为某些事而消极,但一旦如此必定是什么严重的事。
“一回来就本这张脸给我看,直接无视我,可是因为抢了你的肉吃那件事耿耿于怀?”兰斯讪讪笑着,那隐蔽其中的忧色却被天邪捕获。
“要说抢肉吃,可不止一次吧?再说了,天邪可从来没跟你抢过,都是你在厚颜无耻地索求吧。”恩雅笑道,她笑得那么温柔,那双眼睛在试图安慰着他受伤的心灵。
有些话,你不必说出来而对方便能领会,那便是羁绊。
也许,在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的世界中,我们如其中一叶扁舟一样迷茫。但是,只要同伴之间彼此同心,哪里都可是一条前进的路。
想不明白就不要执着,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也许有的东西,不是我们不知道,只是机缘未到。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不要在前进的道路中迷失了本心啊。
天邪会心一笑,这一刻所有的迷惑都消融在他们的笑容里,全身松弛下来:“你们可是去找我了?肯定进了我房间吧,待我看看可有丢什么东西。”
“你那房门都是敞开着呢,能有什么宝贝?难道是用此障眼法迷惑我们?”兰斯贼笑着附在天邪耳边道:“是不是金屋藏娇啊?”
“兰斯,你越来越不正经了。”恩雅不悦地板着脸。
兰斯不满地轻声嘀咕:“还没过门呢,就……。”见恩雅准备动手了,连忙恍然大悟地一手搭载天邪肩头:“我知道边城一家小馆子,里面的厨师可了不得,平时吃的家常菜到了他手里能变出一番美味来。走走走,我带你们去尝尝。”
见兰斯根本不容两人回答就带着天邪走了,恩雅只好跟一个恰巧路过的侍女说了声今晚不在城主府用饭的事便跟上走了。
莎夜见他三人有说有笑地走远了,有些羡慕地叹了口气:“果然……他们才是一起的呢。”
天丫头从身后跳出来大叫一声:“小莎夜!”
莎夜吓了一跳,恼道:“你大惊小怪地干什么?”
“呀呀,才隔了这么点时间就忘记本大人的好了。本大人可是好心好意来为你解惑的啊。小美人要是愁眉苦脸多了,会变成皱纹满脸的丑姑娘的。到时候,还怎么勾引男人,怎么迷惑男人?”
莎夜自然知道她所说的好是什么,见天丫头后面说的不堪入耳,羞怒道:“你个鬼灵精,一天到晚竟干些无聊的事,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人动不得。若是再有下次,就别怪我心狠殴打小孩子。”
天丫头指着那已经出了门的远方背影,啧啧称奇:“你看那堕天邪,进来的时候一副别人欠他千千万金币一样的表情,转眼就嬉皮笑脸了。你可知道为什么?这是同伴的力量。同伴会给失去力量的人全新的活力和力量,虽然本大人觉得那是骗人的瞎扯淡,但是有时候对于某些白痴还是很试用的。”
对于天丫头的诽谤言辞,莎夜懒得吐槽。如果他们真的是白痴的话,她多么希望也是其中一个。就可以没有理由地依赖他,信任他,永远陪着他。
“嘻嘻,那不是阳盛阴衰的一个队伍嘛,注定是悲剧滴。本大人觉得那个兰斯小子不错,若是你加入的话正好两对苦命鸳鸯,岂不是美事一桩?”
本是想要发火的莎夜却被天丫头这种幽默的说法逗乐了,但又不想笑出来,哼了声道:“你也是一只母的吧?竟然你这么羡慕的话,去凑合凑合也行啊。”
看着离去的莎夜,天丫头忍不住道:“你得意什么?什么叫凑合?你什么意思?不就是长得比普通人漂亮了那么一分吗?告诉你,本大人可是迷倒众生……喂,你怎么那么没礼貌,本大人还没说完呢。”
最后,天丫头只能无力气妥地叹气道:“你还不信本大人,再说了,苦命鸳鸯总比无可救药的爱情好多了。”
雕刻是一门艺术性手艺活,但在这个赤裸裸的弱肉强食的世界,也只有平民才会学习和传承。灵者作为食物链的顶端存在,要什么东西没有?与其把时间花在学习这些五花八门的杂艺,还不如去学习武技。
无所事事的兰斯在把边城走了个几遍后,也开始乏味,便想着来名天青这里聊天,想着在交谈中浅挖一些有关莎夜小姐的信息。
兰斯来到他房门口的时候,见名天青极为小心在修饰着最后的棱角。那看起来已经近乎完美无缺的作品并没有使得名天青就此作罢,反而更加专注地雕刻着。大多细微的动作在兰斯看起来根本是没必要的,仅仅只是刮下一丝近乎透明的木屑而已。
雕刻极为考校一个人的耐心和注意力,这也充分说明了雕刻技艺那么高超的名天青是一个极为稳重的人。也许,如果不是兰斯亲眼所见他为莎夜动怒的那一次,兰斯永远都不会发现他隐藏的一面。这也使得兰斯对名天青消除了最初的警惕之心。
性子活跃的兰斯本以为名天青不久便好了,可是等了近乎一个钟名天青仍然在聚精会神地雕刻着。兰斯也由最初的不耐变得安定,开始细细观赏那一件雕刻起来。从整体上来看,确实已经完工了。但凑近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一些特别的地方有一些小疙瘩。
终于,名天青把木雕上所有不显眼的褶皱都刮平滑后放在桌上,呼了口气:“怎么样?”
“极好。”
“我本来已经觉得差不多了,可是却想把它修饰到最好。可惜,这也注定了成为一件失败品。”
“不会啊。比刚才看起来精致多了。”
名天青笑笑:“你再站远一点看看。”
兰斯走到门口再看去,虽然木雕还是那个木雕,却和自己刚进来时看到的感觉不一样了。那是一种很微妙的差异感,说不出来,表达不出来。总感觉这个木雕少了之前的什么东西。联想前后的诧异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原来,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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