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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和答道。
话说吞佛童子移行去了东城,那里是李家本宅所在,足占了一条街的大宅,倒也轩峻。吞佛童子四下看了看,居然连个护宅法阵都没有,这里的修真水平究竟有多落后啊?不过也好,就是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修魔的,吞佛童子想了想心里的算盘那是哗哗的响。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吞佛童子就探知了李家本宅的主事情况。
如今李宅族长是长房长子,名为李慈安,火系灵根满资质,如今五十岁已经是开光后期巅峰修士了,非大事不管,有一个孪生弟弟,名为李慈宁,水系满资质,也是五十岁,比李慈安弱些,是开光中介巅峰修士。
另有一个小弟,也就是派人去找李慈华的三爷,李慈宴,应为没有灵根所以只是练武强身,主管家中普通大小事宜,与修道之上的事情是一概管不了,因此倒也有十来个炼气期的心腹,他人也机灵,惯会看人眼色,今年不过三十六岁,平日里被人骄纵惯了的,因此有些不把人放在眼里,加上有两个哥哥撑腰,越发的没什么顾忌。
李家在这俗世中的产业,多一半在他手里捏住,这次找上李慈华,一是想着捏住他的官爵,日后生意便宜,而是家里不少无灵根的孩子,想要在他手里谋几个缺,这年头,权利永远是最吸引人的东西。
第二十五章
谁知两次都没见着李慈华,反倒被一个小孩子给撵了出来,这会子吞佛童子正听着那个叫做张远的管事跟李慈宴说这事,只听他道:“三爷,不是小的多嘴,而是我瞧着那孩子一眼能瞧破咱修士的身份,上次派去的老陈也被扔出来,可见他手里是有些东西的,在说了,那位李慈华本就是分家的嫡子,他的父母虽然去世也可是炼气期的修士,所以,咱们还是不要惊动了好,这事告诉大爷处理,说不定咱们李家又能多出两个修士来呢。”
“哼,你这么说,他扫了我的面子,我还要去给他搭桥做里子了?”李慈宴阴恻恻的问道。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您想想,两个不到十岁的娃儿,就算有灵根,到了大爷、二爷手里,能翻出什么浪花,听话就罢了,大爷和二爷向来是疼顾着三爷您的,把这事报上去,一边大爷、二爷高兴,二来么,您可是他们的亲弟弟,您做点什么不也方便,还怕回敬不了么?”张远低声说道。
李慈宴沉吟了一会,随即点头:“这倒也是,若那孩子真有灵根……对了,我记得李慈华是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对吧?”
“正是呢,咱们李家从太祖宗起,嫡出的一支里,总有一对双胞胎,就像大爷和二爷那样,而且资质都是极好的,那李慈华虽是分家的,但是祖上可也是太祖宗的嫡系。”张远答道。
“明日你跟着我一起去,带上测灵珠,我现在就去回了大哥,让他派人跟我去,炼气期的压不住那小子,那就要一个开光期的。”
吞佛童子用了最简便的方法便让李慈宴抽不出身。
一口气砍了李家本宅里的十六个炼气初期修士,让李家众人战战兢兢的,差点没发疯,李慈宴不得不暂停一念之间的事情,专心来查此事。
结果就是吞佛童子留下的魔气被查了出来,这下子李家算是闹开了。
魔气、修魔者。此事可大可小,要知道修士里歪门邪道的从来不少,若是修魔者杀人,那么很有可能他们这一家子都有危险。
吞佛这边热闹看戏,玩的正欢快。
那边螣邪郎跟着赦生童子去了围廊山,他们听李清和说起狼烟雪的事情,便想着以此为突破口,可以拿个身份,便顶了狼烟雪的身份,反正没人知道围廊山还剩下多少人,也没人见过狼烟雪,如此一来,狼烟雪过了明路,谁也不会知道他出自围廊山死寂之地。
而赦生童子也不会被人知道是魔族,也算是变相的过了明路,并且还有了开杀的借口。
而且李清和破掉封印这么大的动作,楼月宗那边总是会派人来查探的,而实际上楼月宗也确实派人来查探了,不仅楼月宗派人来了,就连皇室也派了两位供奉的筑基期修士过来探查。
这一次赦生童子杀得很欢快,因为都知道这处是污秽之地,所派来的大多都是禅修,也就是僧者,正适合赦生童子,杀僧取业。
先不说赦生童子的外表,单是他胯下的狼兽,就让那些人一下子先入为主,将他认定为御兽一族后裔,再加上螣邪郎有意歪曲事实,说的一些言语暧昧的词句,更是坐实了这一点,干掉了一半来人,放走了其他人,螣邪郎这才留下赦生童子,独子离开了围廊山,也没有急着回一念之间,而是跟着那些人,去了楼月宗山门所在的娄月峰。
此处幽静,山峰耸立,感知之下此处灵气倒是比别处浓郁不少,地底下是一条大型灵脉。
螣邪郎潜伏进了楼月宗,跟着那一行人去见了楼月宗掌门,楼承歌。
只见他一身青色长袍,带着玄冠,看起来四十多岁,眉清目朗,倒是个颇有威仪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上位者。
见了这些人,楼承歌微微皱眉问道:“怎么只回来你们几个?其他人呢。”
“回掌门,他们都死了,围廊山那边还有两个人活着,其中一个骑着狼兽,确实是御兽一族没有错,不过另外一个却没有狼兽跟着,看起来倒像是兄弟两人。”为首一人答道。
“他们到底何种模样,说清楚。”楼承歌说道。
几人便把赦生童子蒙眼披发,手持狼烟戟,骑着狼兽的模样说了一遍,又说了一下螣邪郎的外貌,不过两人形容皆是黑发常人模样,可见几人并不知赦生与螣邪郎的真身。
等到几人说完,楼承歌吩咐立刻派人去寻,只是暗中查探,得了消息在议,螣邪郎听到此处,便悄声离开,顺便在楼月宗逛了一圈,将之地图景况用记录玉简记录了下来,然后与赦生童子汇合,离开了楼月宗。
回头与李清和说了这事,并将记录玉简给了李清和。
“赦生童子在围廊山?”李清和问道。
“是,本大爷让他在围廊山呆着,反正那些人会自己送上门,根本不必太费力气。”螣邪郎点了点头答道。
“随汝吧,不要闹的过头了,楼月宗还是留着好,吾还有用呢。”李清和点了点头吩咐道。
螣邪郎得了令离开了,倒是楼至韦驮对于吞佛童子的所作所为有些不满,但是忍着没说什么,他毕竟是佛者,心怀慈悲。
李清和笑了笑道:“汝对吞佛他们仍旧保留着偏见呢。”
楼至韦驮不置可否。
且说李清秐,他自幼便跟着李清和亲近,在没有另一个人可比李清和在他心里的地位,尤其是这两年,李清和越发出色,也让他自卑之余越发肯学。
虽然如今吃穿用度皆比往日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可是兄长却与他越来越疏远,如今都不大见他了,李清秐越发的烦躁了。
这个不好,那个不要,李清秐就连上学都没什么精神。
尤其是瞧见家里的人越来越多,雍和院里又多了个眼生的,李清秐回去就生了好几天的闷气。
李清和也察觉了,只当他在学府里受了气,过两三日散散就好了,谁知竟是一直都不大好。
李清和便抽了时间来问。
“这是怎么了,生了这几日的闷气。”李清和接过第五叶手里的梳子,给李清秐梳发。
见到李清和,李清秐的闷气已经散了一半,便道:“没什么,只是哥你最近都不大搭理吾了,好生无聊的紧,倒是家里多了那么多人,哥哥偏去管。”
李清秐说罢撇了撇嘴,很是不满,只是他面容本就精致看起来娇憨,如今看着倒是可爱的紧。
李清和微微一笑,温柔的说道:“这有什么,汝是吾弟,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倒是汝也该好好练剑了,阿秐,有些时候,汝可以适当的装傻,或者当作不知道,吾会多疼汝些。”
李清秐似懂非懂,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