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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呆的看着黑白照片,一动不动,仿佛看到了,不甘,看到了遗憾,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东西,身上鸡皮疙瘩与一声唢呐同时而起……
这时一双大手放在我头上一拍,我一个激灵.抬头看见爷爷眼中一闪而逝的怒意,一把把我拉到他身后,对着照片上的李老头自言自语的说到:
“老东西!给你剃了半辈子头,宁了不要吓唬我乖孙,等会好好给你走完最后一个遗容”
这时候李家大娘从旁边的小门匆匆出来带着哭腔的对着爷爷说:
“友政大哥感谢你能这么快过来,昨天我那男人就说今天你要来剃头,一下午都在念叨,那知道半夜就说起胡话,今儿一早就走了,唉呀我这苦命的老东西哟……你走了我该怎么活哟”!
说着李大娘本已经红肿的眼睛又挂起眼泪。我跟着爷爷和二大娘走进了堂屋,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具亮黑的棺财,应该是匆忙上色没多久,还有淡淡的刺鼻味,下方点着俩对白烛,一香油引魂灯一闪一闪的亮着,火盆里有燃过的纸钱。
这时爷爷已经和二大娘走进了里屋,我刚要跟去,一个干瘦老头拉住了说道:
“二娃子,不要进去,里面还是热伤现在,小娃子进去怕冲到了什么,走,跟我到侧屋里去吃面果子”
我把布包放到外面挑子上然后和李姓瘦老头去了侧屋,坐在椅子上吃着小地桌上面果子,小老头让我乖乖坐着不要乱跑然后就出去了……我吃着东西打量着屋子有点无聊,可能是早上起来早的原故我竞打起哈欠…不知不觉就爬在地桌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梦还是其它我竞看见了李大头爷爷,他迷着眼对着我笑,然后拉着我的手跟他走到了里屋,
只见,里屋大花床上:盖着白布,爷爷正在用剃刀给李老头修面剃头,嘴里念念有词,左手不时的变化着看不懂的手势,右手单刀在脸上头上快速的划动着,床边已经跪了几个哭泣着的女人和男人,爷爷一边忙着一边说:
“换水,拿干净毛巾,准备火炮”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李爷爷"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徽张,双眼圆睁,不像爷爷以前讲古时所说的慈祥闭目,只见爷爷双手合十中指微曲口中念叨着:“逝者安息,放下执念,往生极乐,前尘往事,过眼烟云,婆啰奇啼?”!双手快速地拂过李爷爷的眼睛,可是不知为什么还是睁眼看着。
爷爷快速拿过床边的一块白布盖在李爷爷脸上,起身对着下面跪着的孝子孝女说:“大头哥可能有什么心愿未了,死不闭目,”你们孝子孝女快些,说些断念话,把阴阳先生找来,穿身装衣,好入棺安息”。
爷爷慢条斯理的说着,慢慢看向我们的方向,有一丝不忍与温怒。
这时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二娃不怕,你问你大头爷爷有何心愿末了,快快让他告诉你,等会罗村的罗使者,和王庄的王使者来了,就没机会了,二娃乖当这是梦,有点灵者在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我从李爷爷口中知道了他的钱放在那儿,他那白玉杆烟枪,给他小儿子,他祖上传下来的一个花瓶给他大女儿,有一个放在门头上的小黄鱼儿留给他媳妇。
刚说完一会儿,我就看见王庄的王大娘,和罗村的罗瞎子,走了进来,为何王庄的大娘不瘸,罗村的罗大爷不瞎?他俩还穿着奇怪的衣服,手里拿着红宝书,看了我几眼,只听见王大娘笑着说:
“二娃子,你爷爷愿意给你点灵了?好久和我们去"金子山"开大会,你是学走阴、拿人、看病、还是学你爷的手艺”?
“王盼弟,少在那浪费时间”
“李建国,生于1920年卒于1980年享年6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