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疣一刀嗤声,立刻联想到折鸢惨死的师父,表示十分认同:“天下乌鸦一般黑。有的人自己手上从来不干净,却总有脸说别人。话说回来,地下法场这般阴暗的手腕都使出来了,抢一个女人,用得着兴师动众吗?找个夜深人静的地方,麻袋套头抗走,不是神不知鬼不觉?闹这么大动静,得罪了除妖师不说,还落得个抢婚的名声,臭上加臭。”
“疣大哥觉得,银月缶会做无用之事吗?”少年微笑。
“感觉不像。毕竟是开地下法场的。”
“那疣大哥又觉得,银月缶在意什么?”
疣一刀沉思起来。
折鸢打个响指,按照纸鸢传递来的情报,形成了半对半错的自洽逻辑:“面子。”
“哈哈,这个应该没错。”疣一刀恍然大悟,“自诩能够替代君安城的衙门,妄图替天行道,肯定好面子。原来好面子的人,倒头也不顾面子,直接来个粗暴的,上去就动手抢新娘?还关停除妖场,搞这么大的排场。银月缶到底想不想要面子?哈。”
折鸢摇头晃脑:“非也。其实从另一个角度看,银月缶抢人就是为了维护面子。”
“话怎么说?”
“疣大哥一定是刚进城的吧?除妖师里盛传了的事,你真的一点儿都没听说?”
疣一刀兴致勃勃,打听:“我今天傍晚才进城,腿脚都没歇息,直接揭榜来了这除妖场。哪儿有空去打听这些八卦?你快来讲讲我听。”
“自打除飞耳紫睛鼠的一场后,除妖师们啊都已经传遍了。”折鸢一边狡黠笑着,很为自己的杰作感到自豪,同时,一边不时看向场边,等着那提一盏灯笼的蒙面少女出现。
银月缶、蒙面白衣少女、悔婚书、北泽赤鲸脂。
就这么几个关键词,的确可以组合成许多种逻辑不通的情景。
折鸢不过是在不经意间,挑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那种罢了。
“据说,那女子其实跟银月缶的首领订过亲。好像在大婚当天吧,估计就是飞耳紫晶鼠的那场除妖,因为一盒脂粉两人闹翻了,悔婚书都直接写了。”折鸢不经意间添油加醋着,以为自己说的全都是事实。
“呵!就为了盒赤鲸脂,婚都不结啦?银月缶开地下法场的,连个脂粉都买不起啊。”
“那可是北泽赤鲸脂。不是出高价就能买来的稀罕物。”
“就算稀罕,说到底也还是脂粉。”疣一刀兴致勃勃,也展开了无穷的遐想,“也就是说,小娘子非得要一盒赤鲸脂做脂粉,银月缶买不起,小娘子就跟他闹,不嫁了?”
判官和手下不由微微摇头:“原来人在肆意胡说的时候,想象力都很丰富。”
折鸢摊手,还在理所当然地:“大婚、出嫁,脂粉都不给,难道不该闹吗?”
“那是怎样?原来银月缶在君安城里开地下法场,说到底只能暗箱操作,见不得光,竟然穷得叮当响?女人是不是觉得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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