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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
内含令人不适的描述!请做好心理准备!故事纯属虚构,请勿对号联想!
一行人匆匆赶往破庙已是正午。
喻台见外头确有两匹马,而其中一马鞍正是自己赠予衍师兄,心下一松。
他跳下车来,依次扶着两位姐姐下车。
宝知未戴帷帽,却叫尔曼戴上,帮她理端正后对喻台道:“喻弟,姐姐打前头,你守在二表姐后边。”
喻台跟着谢四爷练得一手好长枪,这会在拾起地上破烂的长门闩,示意姐姐自己业已做好准备。
晏非白有些不悦,觉得他们怀疑自己,转而一想,心觉姑娘家这般谨慎也是应当的,自己便守在门口。
宝知右手搭在匕首柄上,左手弓着肘关节,将尔曼罩在自己身形中,三人在灰尘中缓步前行。
不过一个拐角,便见破损的神像前有块红布,下头盖着个人,屋内腥臭冲天。
边上被捆着四个男人,好似被打昏了,歪头倒脑地躺了一地。
尔曼猝不及防吸了一大口气,险些呕出来。
喻台警惕着身后与周遭,不知道前头发生了什么,轻声问道:“姐姐!发生了什么?可是圈套?”
此时,从房梁上落下一人,而神像后也钻出一人。
正是听到声响后躲藏起来的邵衍与周席玉。
邵衍见她这般,心中好笑:总是把别人当成坏人。
宝知不知道他这一出是怎的,仍是维持着将尔曼护在身后之态。
周席玉向来看不惯梁宝知对邵衍的防备,即便她冠冕堂皇地视之为理所当然。
他阴阳怪气道:“喔唷!阿衍,你这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人家还以为你算计她呢!”
邵衍却不恼,他向来有耐心,理解在这个情景下宝知防备是自然的事。
在他心里,宝知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道理。
“你别怕,我找非白兄请你来是因着这个。”他张开右手,摊向那红布。
宝知见那地上黄白并血渍,心中存疑,可是定睛一看,便见那女子被折断的右手腕上有块褐色的胎记。
她心中大骇。
即便常年养成的修养,也无法止住她心中的震撼,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尔曼不敢置信,软了腿脚,不住往边上倒,一串眼泪便直直淌了下来,喻台赶忙丢了门闩上前扶住她。
邵衍见宝知已认出,伸手去握她的手。
这已经是僭越的举动了。
他只望自己此举可以多少给她传递些支持,叫她感到安全。
宝知瞳孔微微放大,樱唇微启,牵着他一步一步走近那红布。
邵衍反手紧紧握住宝知冰冷、甚至沁出汗来的手心,通过交握的双手,他触到她突跳的脉搏。
愈是走近,那石楠味、尿腥味、血腥味愈重。
宝知也挡不住那恶臭,猛然停下脚步,歪头干呕了一声,生理性眼泪不住溢出,湿了那抖动的睫毛。
邵衍见到她这幅雨打花蕾模样,心都揪成一团,顾不得一旁的人,直接将她搂入怀中,将她的脸压进自己的胸膛,缓缓拍着她这些日来消瘦的肩背:“不想看就不要看了。”
宝知摇摇头,挣脱出来,梗着喉咙,蹲下揭开那红布。
是谢令曼。
是的,即便娇养多年,养出上位者所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势,可面对这般的情景,她还是吓得失了方寸。
她布满黄白液的睫毛盖在下眼睑,口中不住溢出那污液。
宝知颤抖着弓起食指关节,探到令曼鼻下。
不对!
有非常非常微弱的气流!
宝知大舒一口气。
人还活着!
浑身的血好似重新流淌了。
吓死了!把布盖在脸上干什么呀!
她还以为谢令曼死了!
果然,一开始以为房顶被拆了,吓得不行;随后发现只是卸了窗户,反而还心生感激。
宝知即刻恢复了理智,冷静地将红布丢到一旁,下边赤裸的肌肤没有一处好肉,乳头被咬掉了一个,另有一个也仅仅连着一层皮。
惨不忍睹。
即便她不喜谢令曼,这会也又惊又怒。
宝知检查了一下她的颈椎与脊柱,发现没有受伤,便将她扶到自己怀里,毫不在意那肮脏的液体沾到她干净的白狐大氅上,随即直接伸手入令曼的喉咙,在那嗓子眼处抠挖了几下,令曼便不自主呕了出来,吐出一堆黄白污液,还有缕缕血丝。
令曼的口腔上颌已经被磨破了一层皮,血淋淋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无神地望向宝知。
她就像是个破布娃娃,宝知便是要临时给救助,甚至不知道从何下手。
这一刻,最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自主与之共情。
宝知也为此感同身受,好似那磨难也在她身上趟过一趟,她抖着手用手帕抹掉她脸上的污液,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碾碎了撒进令曼口中。
她抬头看了邵衍一眼,他便知道,转身出了庙门,上马车取了茶盏后复进来。
宝知接过茶盏托着令曼的头,喂了她几口。
令曼的力气全然花在吞咽上,已经无法说,也不愿说话。
宝知轻轻合了她的眼道:“累了睡一会,醒了就到家了。”
外头的晏非白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正暗自批评邵衍不该随意上女眷的马车,便见宝知冷峻地抱着一个人走出,那人用大氅包地严严实实,看不清脸。
晏非白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里头遭难的女子是京城贵女。
是谢家的姑娘。
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可他并未躲开,反而上前要帮助宝知上车,却见宝知只微蹲膝,竟在抱着一人的情况下,跃上近乎一女子高的马车,用肩膀顶开车帘,低头钻了进入。
随即又下了马车,将被喻台扶出的瘫软女子扶上车。
邵衍与周席玉也一道出来,轻拍低垂着脑袋的喻台的肩:“不要这般自责,这怎的是你们的过错?”
喻台猜到七八,心里一阵寒,开口却发不声音来。
他知道大表姐打自家姐姐的主意,长大疏离了她不少。
可小时因为令曼作为家中最大的姐姐,自是照顾他们。
这份关心是真的,只不过长大了变味了。
他不仅是生气,更是无助。
小小的少年这时才发觉自己太弱小了,浑浑噩噩,就算是遇到这样的事,也手足无措。
倘若,倘若是姐姐出事了……
他打了一个寒噤。
他护得住姐姐吗?
邵衍对他人的情绪心思何等敏感,即刻猜出他内心所想,按着他肩膀的力重了些,低声道:“莫怕,喻弟。”
他对上那双相似的含泪桃花眼,认真道:“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在你姐姐身上的,相信师兄。”
喻台用衣袖狠狠擦掉眼中的薄泪,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他郑重地向三人行礼:“喻台在此,多谢三位师兄出手相助,感激不尽!”
邵衍等人正要扶他,便见宝知跃下马车,严肃地向三人行了一个大礼。
晏非白与周席玉不好扶她,只口中道起,邵衍上前一步,扶起她与喻台。
宝知道:“多谢三位公子,这份大恩大德,南安侯府必铭记于心!”
她进而道:“还乞望各位公子忘了今日之事!”
三人庄重应下,并安慰了姐弟二人一番。
宝知上了马车,回头望了邵衍一眼,他们明明伸手就可触碰到对方,可是在这个瞬间,邵衍觉得曾与他相濡以沫、耳鬓厮磨的女子这般陌生。
就像他从来没有走进过她的心。
“宝知。”他下意识唤道,不顾她的名字会被别人听去:“宝知。”
宝知垂眸片刻,第一次唤他的全名:“邵衍。”
“等我的消息,等……”她下定决心似的:“你等我,等我来找你。”
邵衍不知她这是为何,只好心中安慰自己,姑娘吓坏了。
喻台点头示意后驾车匆匆离去。
三人知是无意撞见阴私,心中一片沉重。
不过一盏茶,便见谢四爷领人打马为着那四人而来,邵衍不必说,便是另两人也跟着家中长辈见过谢四爷。
周席玉见友人皆沉脸,便邀二人去他家玩,直到傍晚才叫二人展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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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夫人放权给大儿媳后,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一路近京,发觉流民渐少,心中只觉反常。
在一处驿站休整时,封三爷在大堂里打听了消息,回来道:“也不知怎的,前些日子京城禁军加强了管禁,还安了在京边近涵州的巡查,流民都被赶往西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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