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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后患无穷。
“贺晴，你今天必须死。”
余缈缈手里依然拿着那一截断臂，裸露的金属泛着幽幽寒光，切割口很锋利，作为武器杀个人，并没有什么问题。
贺晴强装镇定，她虽然很怕那只巨大的变异兽，却并不把余缈缈放在眼里。
一个没有异能的普通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有什么好跑的，我只不过觉得那里灰尘太大了。”
余缈缈冷笑一声，她已经看穿了这个女人，当然不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可笑极了。
“贺晴，你我心知肚明，今天的事情，你死我活，你想全身而退，不可能。”
余缈缈说这话，眼神里的杀意已经抑制不住，瞳孔中映出一抹鲜红，她紧紧盯着眼前的贺晴。
被余缈缈这般注视着，贺晴不由一颤，双手按着自己的裙子，不断暗示自己不能露怯。
“余……余小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可能是有点小误会，但是我和你可是无冤无仇的，你真的要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动手吗？你也不想在你队友面前杀人吧，大家都是女人，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什么样的男人才会看上你。”
“你清醒一点吧。”还没等余缈缈说话，陆安走过来用武器对着贺晴。“刚刚要我们的命，要抢我们东西的也是你，现在又反过来说打打杀杀不好了？做人别这么双标好吗？”
“缈缈，你休息一会儿，我来对付她。”陆安出言阻止了余缈缈接下来的行动。
余缈缈闻言，微微点头，退后几步，但那双冰冷的眼睛依旧没从贺晴身上移开，她必须确保这个女人不会做什么意外之举。
陆安缓缓上前，手中的武器指向贺晴，她冷静而坚定地说：“贺晴，我们都不希望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但是，这就是现在这个世界的规则，你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想杀了我们，现在也该接受，失败的代价。”
贺晴双手依旧紧握着裙摆，眼中的慌乱和惧意根本藏不住，她咽了咽口水，松开紧握的裙摆，然后疯了似的朝后跑去。
陆安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举枪，一声枪响，贺晴应声倒地，殷红的血液从她胸前的孔洞中喷溅出来。
染红了一片土地。
余缈缈和陆安此时此刻的内心都是复杂的，她们想要在末日活下去，无数次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你死我活的存亡选择。
因为仁慈，往往会招致致命的后果。
“这是她应得的。”叶简也见证了这一幕，但是作为军方一员，他也没并没有阻止。
在如今的世道之下，没有了法律，只能靠心里的衡量来看待一切。
即使在叶简的视角里，贺氏兄妹也死不足惜。
两人确认人已经死透了，相互搀扶着回头，团子和贺川的战斗还没结束。
不过也已经接近尾声。
没有了贺晴，大家的异能也全部恢复，何良和季睦离开黑影之中，朝她们走过来。
余缈缈也从空间内取出武器，疾步上前加入了战场。
她不能让自己的毛孩子一个人战斗，万一受伤了，她会心疼。
陆安也紧随其后，“等等我，缈缈，我来帮你。”
看见自己的主人过来，团子圆溜溜的瞳孔里闪着小星星。
“团子！”余缈缈大喊一声，团子身体往下一趴，余缈缈拽着它的毛发翻身坐在团子身上。
有了两人的加入，战局已定。
陆安凝水成冰，将贺川的双腿冻得邦邦硬，虽然都被贺川的吞噬异能所消解，但是依然耽误了贺川逃跑的速度。
“该死，你们都该死。”
贺川显然后悔自己刚刚话那么多，没有及时捏断这两个女人的脖子，现在自食恶果。
也就在这被耽误的短短十几秒之内，余缈缈指挥着团子追了上去，一巴掌压住了贺川，把他死死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团子一口咬住贺川的头颅，又轻轻甩了甩，贺川的脑袋就像是棉花娃娃一样，被硬生生扯断了。
“住口住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余缈缈根本没来得及制止。
她倒不是觉得贺川不该死，而是觉得太埋汰了。
“团子！路边上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吃知道不！赶快吐掉。”
团子被这一声吓得赶快吐掉了嘴里的人头。
然后蹲在路边上，用自己的大爪子洗了洗脸，掩饰一下犯错后的心虚。
陆安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表情各异，有惊讶，有无奈，更有几分哭笑不得。
陆安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看来找时间也应该让麻酱教一教团子，外出的行为规范了。”
余缈缈叹了口气，从团子身上跳下来，用手指梳理着它柔软的毛发，轻声教育：“团子，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们，可是以后尽量不要自己动爪动嘴，要优雅，知道吗？”
团子似懂非懂地哼哼两声，大眼睛里满是无辜。
“好了，现在，变回原来的大小，我们该回家了。”余缈缈看着团子缩回原来的大小，然后手一挥给它收回了空间。
“感觉好像忘了说什么了……”余缈缈总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叮嘱忘说了，过了半晌才想起来，“忘了告诉团子不可以随便从空间出来了。”
“不过，这也不算是坏事吧，它救了我们的命。”陆安笑了笑说道。
“嗯，还是要计大功一件的。回头给它弄条三文鱼，犒劳它一下。”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几人又看向一边晕死过去的张垸，以及一群群龙无首，迷茫的雇佣兵们。
他们好像没有什么自主意识，就像是无脑的npc，此时失去了指挥官，一群人站在原地，也不攻击人，也不逃离。
“这些人，感觉和李逸、还有那个杭宋的状态很像。”
余缈缈低头沉思着，这些日子她发现李逸和杭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几乎也是保持着空洞麻木的状态。
“他们都好像没有了自主意识，像是行尸走肉，但是又可以听指令，像机器一样无畏生死去完成任务。”
叶简思考了一会，也说道，“虽然这样好像不太道德，也许找到控制他们的根源，我们也能控制这些人。更主要的是，我们需要控制这些让人，确保这种状态的人不会再蔓延，不要有更多的人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