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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寨中军大帐内一片死寂。夏用和白发萧索,那双赖以成名的夜眼虽然仍像鹰隼般的锐利,目光中却多了一分阴冷。秦翰双目低垂,神情间看不出半分喜怒。
秦翰战功赫赫,此役虽然是前来助战,但夏用和未曾以寻常客将看待,两人分左右而坐,不过最上方的主位此时却空着。昨日一战,前来督战的翁应龙被八牛弩射中,至今生死未卜。
另一名大貂珰李宪按着宫里的规矩,叉手立在秦翰身后。李宪虽然是内侍出身,但文武双全,也是心高气傲之辈,不过在秦翰身边,他始终是一名新晋的后辈。
对于秦翰的位置,李宪没有半分妒意。夏用和策划多日的决战却以宋军大溃告终,若不是秦帅的选锋营力挽狂澜,在乱军之中护住中军大纛不失,局面只怕已经无法收拾。
下方站立着宋军的高级将领。捧日、龙卫二军一共有四个厢,四十个军都指挥使,然而此时,留在帐中的只有半数。
江州之战打到今日,谁也没有想到三川口一战首先遇挫的捧日左厢军,如今却成了兵力最完整的一支。第一军都指挥使曹琮、第二军都指挥使折继闵、第三军王信、第四军都指挥使王仲宝……包括刚刚接任第十军都指挥使的种世衡均在列,实际兵力超过六个军。
四名厢都指挥使中仅存的捧日军右厢都指挥使石元孙低着头,手掌不停抹着斗篷,掌心的冷汗似乎怎么都擦不干净。今日的决战,他的捧日右厢军损失最为惨重,星月湖大营接连攻破他四个军,一战下来,损失几乎与经历过定川寨惨败的龙卫右厢军相当。
四厢中伤亡最惨重的莫过于参加过好水川之战的龙卫左厢军,主将任福连同七名军都指挥使战死,另一名军都指挥使范全又在定川寨一战中被杀,幸存下来的只有朱观、王达两名军都指挥使,加上新任命的刘宜孙也不过三人。
会议已经进行半个时辰,却没有一个人发言。刘宜孙几次想开口,都被后面的张亢拉住。
良久,夏用和微微欠了欠身,“秦帅?”
秦翰点了点头,“好。”
夏用和也点了点头,然后道:“散了吧。”
帐中的将领如梦初醒,参差不齐地向几位主官跪地施礼,然后铁甲铿锵地离开中军大帐。
刘宜孙一头雾水,出了大帐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亢冷冷道:“要退军了。夏帅请秦帅断后,秦帅也答应了。”
明白过来的刘宜孙无言以对。仗打到现在,粮草已尽、士气全无,除了退军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希望秦帅的选锋营能牵制住江州贼寇,免得在撤退中再次遇袭溃败。
“王指挥!折指挥!种虞侯!”、张亢熟络地打着招呼,叫住几名将领。几人似乎随意地聊着天,十分默契地避开撤军的话题,口气虽然称不上轻松,但没有剑拔弩张的紧张。
刘宜孙默默看着,发现张亢叫住的将领有捧日左厢军的王信、折继闵、种世衡、郭逵,龙卫右厢军的赵珣,但没有一个来自捧日右厢军石元孙麾下的将领。
众将交谈片刻,也没有说什么便各自散去。但张亢已经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每个肯停下来寒暄的将领,都将是自己在江州之战中最可靠的友军。
“这一仗打完,捧日、龙卫两军的将领恐怕要全换一遍。”回去的路上,经过金明寨被焚烧过的辎重营时,张亢这样说道。
短短两个月内,遭遇过战败、父丧、被囚、执掌一军这一连串的经历,刘宜孙成熟许多,已经没有初来时担当先锋的锐气。他沉默多时,然后道:“若不是这一战,谁能想到禁军最精锐的上四军会落到如此地步。”
“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只要能在几位主官面前混个脸熟,就能受到提拔。”
张亢道:“这仗能打到今天,已经称得上是将士用命了。”
刘宜孙默默无言。出师之前,他一直认为捧日军兵强甲精,是天下有数的强军,直到在江州城下,他才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败雄师,意识到上四军与真正的精兵差距有多大。
张亢道:“眼下三位厢都指挥使出缺,削尖脑袋找门路的也不知有多少。”
刘宜孙忽然生出一个荒唐的想法:“你不会想让我当厢都指挥史吧?”
张亢哑然失笑。“怎么可能?三个厢都指挥使的位子,卖掉两个,还得留一个国装点门面。我看不是王信,就是周美。”
“为何不是曹琮?”
“曹琮家世显赫,又有战功,一个厢都指挥使是跑不掉的。不过他未必肯留在禁军仰人鼻息。”张亢拍了拍衣服,“如果能活着回去,我也不准备再留在禁军。”
刘宜孙一惊,“你要弃军从文?”
“好不容易转成军职,为什么要放弃?”张亢道:“筠州恐怕要设军,我想要这个都监的位子,你来帮我。”
“怎么帮?”
“给我一个都。”张亢毫不掩饰地说道:“我过烈山去抢些财物。”
“你!你……”纵然相交多时,刘宜孙仍被他赤裸裸的口吻惊呆了,怔了半晌才放缓口气,“你是进士出身,当都监的资格已经够了。”
“够资格有什么?没有钱哪里能当上?”张亢的面容在营地零星的灯火下忽明忽暗,“兵部、枢密院、太尉府,处处都要打点。”
“那你为什么要过烈山?不是过江吗?”
“过江抢晋国的?”张亢冷笑道:“去投北府兵的罗网吗?”
刘宜孙彻底惊呆了。“你要抢宋国的百姓……”
“那我就是丧心病狂之徒。”良久,张亢吐出两个字:“昭南。”
一股寒风拔地而起,吹起身上的衣袍,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江州城西的客栈中一片旖旎春色。淡淡曦光映在红绫帐上,帐内传来柔婉的歌声:“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行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
充满韵味的诗句如歌如画,静心去听,仿佛乘在一条摇荡的小舟上,伴着优雅的箫声穿过一座座烟柳画桥,如梦似幻。
帐内的一幕远比优雅的歌声来得香艳。唱歌的美妇赤裸着白滑的胴体,仰身卧在锦榻上,如黛的青丝散开。娇艳的玉颜带着醉人的红晕,雪肤花貌,令人心旌摇曳。一名如鲜花般的少女伏在她身上,两女雪乳相接,玉股交叠,白美的娇躯纠缠在一起,两张娇美的面孔相隔不过寸许。美妇的丰秾熟艳与少女的娇柔香嫩相映成辉,妍姿艳致,流露出无边春色。
两张玉脸之间挺立着一根怒胀的阳jù。充血的guī头如鹅蛋般又红又胀,棒身血管怒张,仿佛纠屈的蚯蚓。两女玉颜相映,粉颊轻摩,梦娘娇声吟唱,雁儿则张开樱唇,用香舌柔顺地舔舐着阳jù。那根火热的阳jù在歌声中微微震颤着,似乎随时都可能爆发。
小紫斜身坐在程宗扬绷紧的腹肌上,手肘支在程宗扬胸口,一手托着香腮。她身上披着一条紫色缎子,裸露出雪滑的香肩和晶莹的玉足。她用足尖轻轻挑弄着梦娘的玉体,笑道:“阿梦是才女呢……还有吗?”
梦娘想了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小紫在梦娘的玉颊上捏了一把,笑道:“不记得就罢了。好了阿梦,诗也吟过了,我们换个姿势吧。”
程宗扬张着腿,大模大样地半靠在榻上,背后很舒服地垫着几个枕头,虽然这会儿身边群芳环绕,他的脸色却不是一般难看。
“死丫头,”程宗扬字字血泪地说道:“天都亮了!你该玩够了吧?”
“没有啊。”小紫笑道:“谁教你站不起来的。”
“干!我把你十八处穴道都封了,看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小紫竖起食指,认真地摇了摇。“站不起来就是输了,不许耍赖哦。”
程宗扬正要开骂,忽然眼前一亮。雁儿和梦娘从自己腿间爬起来,展露出两具迷人的玉体。
小紫从紫缎下伸出一只雪白小手,勾了勾手指,让两女靠近一些,笑吟吟道:“雁儿在左边,阿梦在右边——程头儿,好不好看?”
两女并膝跪坐在程宗扬身侧,扬起手臂,双手抱在脑后,螓首微微后倾,挺胸收腹,显露出玉体柔美的曲线。两具白美的胴体如脂如玉,两对雪乳高耸着,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程宗扬头不能动,只有眼睛左右乱转,在两女身上滚来滚去。雁儿的乳房小巧而紧凑,像玉石一样光洁,乳头像小小的花蕾,又柔又嫩。梦娘的双乳丰挺白硕,仿佛两颗丰满的大白桃,红听的乳头精致如球,略一触弄,淡红的乳晕便迅速变得鲜红。
两女俯下身子,各自捧着雪乳,将滑腻而充满弹性的乳肉放在主人身上轻轻揉摩。程宗扬呼吸越来越粗,忽然身体一挺,阳jù跳动着像要喷射出来。
接着看到一只如明玉般的纤手柔柔伸来。小紫屈指在他的guī头上轻轻一弹,那根怒胀的大肉棒仿佛被打中七寸的蟒蛇,一瞬间蔫了下去。
程宗扬喘着气道:“我投降!”
“这才第七次,还有两次就好了。”
“我发誓!再有一次,我这辈子都硬不起来了!真的!”
小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眨着眼睛道:“人家帮你吹起来哦。”
程宗扬痛心疾首地说道:“我要再信你,出门就让我撞猪!”
小紫笑着把梦娘往程宗扬身上一推。那具温香软玉的胴体撞到怀中,程宗扬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脸上。梦娘的肉体丰腴而滑腻,一肌一肤无不媚艳生姿,香滑的肌肤、美妙的触感,使程宗扬刚软化的阳jù一下子充血怒勃起来。
梦娘垂下玉颈,温柔地将主人的阳jù纳入口中,细致地吞吐起来。
“哦——”程宗扬大叫着在梦娘的口中爆发出来。
憋了一整夜的精液又稠又浓,滚热地射进梦娘的喉内。梦娘被浓精呛住,不由得咳嗽起来,涂着胭脂的红唇溢出一缕浊白的浓精。
这种连续多次忍精不发,然后一次喷射的快感比单纯的射精强烈数倍,程宗扬只觉得从发梢直到脚底,无处不沉浸在射精的快感中,仿佛有无数令人战栗的电流闪过。
满足之余,程宗扬还有些失望。本来以为小紫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结果死丫头还是妙口难开。好不容易才开恩,让自己抱着她温存一会儿。
“早点办完事,到临安来找我。”
“人家不去临安。”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想跑没门!”程宗扬咬牙切齿地警告道:“还有,不许和死老头走得太近,告诉你!男人吃起醋来,很吓人的!”
小紫皱了皱鼻子,“大笨瓜!”
程宗扬嘱咐道:“有事找武二,那么壮的劳力不用白不用,他欠我的钱还没还呢。”
“知道啦。”小紫伏在他胸口,用鼻尖在他的颈中蹭着,然后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娇声道:“等你回来,人家让你开苞哦。”
“拉倒吧!我要再信你,我就是属猪的!”
离开时,程宗扬没有惊动太多人,前来送行的只有孟非卿、萧遥逸和秋少君。
看到秋小子,程宗扬不由吓了一跳。一夜不见,这小子的下巴上竟然多了一丛半尺长的胡须,风一吹飘飘荡荡。如果不是两眼一边一个青眼窝,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高人模样。
秋少君抖了抖胡子,一脸沾沾自喜地说道:“怎么样?还不错吧?”
程宗扬像看猴子一样看着他,半晌才道:“秋小子,老实跟哥说,是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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