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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翟亭张了张嘴,看看袁宰,只能闭口默认。
我继续道:“所以报官求救这条路不可行,甚至可能引发娄来寅变本加厉的施暴。那么自救呢?徐兰芽娘家无人撑腰,且律法有男子休妻的规定,却无女子休夫的说法,只要男子不提出休妻,女子便只能永远守在夫家。徐兰芽求救无门,自救无路,除了逃走,还能有何办法?”
翟亭犹豫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徐兰芽能遇到不求回报的马洛,是她之幸,而嫁给娄来寅,则是她最大的不幸,是她所有悲惨遭遇的源头。”说着,我一转头,恶狠狠地瞪向娄来寅,“娄来寅,你捕风捉影,给清清白白的夫人乱扣淫乱罪名,此乃其一;视本应相敬如宾的夫人为奴仆,每日非打即骂,使其身心都受到巨大的折磨,此乃其二;将本本分分的夫人囚禁于家中,不许她行动,导致她身体愈加虚弱,此乃其三。有此三大罪,亏得徐家无人状告于你,否则,不坐牢受刑已是万幸,你哪里来的脸面反告他人?我告诉你,即使徐兰芽与马洛真的逃走了,也是你咎由自取,半点怨不得人!”
娄来寅之前一直小心地低着头,被我一顿吼骂后才忍不住抬起头来看我,一下认出了我这个“方士”,满眼都写着疑惑与惊慌,但大堂之上他也不敢多嘴。
陆休接口道:“翟大人,马徐二人罪责已清,苏妙仁就更不应该定罪了,因为假孕确实帮徐兰芽避开一段时间的毒打,解除了性命之忧,否则徐兰芽可能等不到马洛搭救便已身亡,所以苏妙仁有功。当然,医者本应行救人之事,苏妙仁所为乃是分内之事,就不必赏赐了。”
我心中暗暗发笑,好一张嘴,本来要定阿妙的罪,被陆休说得好像不奖赏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翟亭被我与陆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发愣:“这么说来,这案子反倒无人有罪了?”
我故意叹口气:“哎,罪责全系于娄来寅一人,可惜正如我刚才所言,徐家无人告状,无法定罪于他,被他钻了律法的空子。”
翟亭本就因为被我们驳倒而不快,听到我这句话,立刻道:“大胆!你是在说我朝律法漏洞百出?”
跟此人说话真是要万分小心啊,我偷偷看了眼袁宰,见他没说话,便放心道:“大人此言差矣,我朝自开朝以来,政通人和,国泰民安,不可谓不是律法的功劳,如何能说是漏洞百出呢?但确实还存在小小的纰漏,这是不可否认的。”
翟亭冷笑道:“陈特使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袁相的面质疑律法!”
我不看都能猜到陆休此刻的表情,他肯定恨不得捂住我的嘴,但我还是要说:“律法都是人起草编制的,有纰漏在所难免,能发现纰漏是好事,发现了才能改正。律法本来就应不断修正、补充,越是完善,才越能实现它惩恶扬善、治暴维安的目的。”
翟亭见袁宰仍无表示,便叹口气道:“本官不与你争论。此案虽已明了,但还需传审有关证人,确认马徐二人是否有通奸之实,以及徐兰芽在娄家时是否确有性命之危,然后再做定夺。来人,将众犯收押候审。”
“且慢!”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