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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她。
黎蔻：“……”
嘴角挂着的笑顿时一僵，半秒之后垮下来。
看来是自己多此一举了。
她抬手摸摸鼻子，悻悻然转回眼继续做题。
三分钟后……
啊呀呀，这该死的题目怎么这么难！
黎蔻扯着头发瞪着面前的册子，恨不得用眼睛把这些排列诡异的数字符号一个个揪出来打一顿。
就在她心无旁骛的跟奥数题死命纠缠的当口，一只白皙纤长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伸向某个地方。
一瞬后，闻人御桌上的小药瓶不见了。
只剩下一瓶孤零零的矿泉水独自立着。
……
“程妈，这几天家里怎么样？”
枫城北院的一个凉亭里，乔锦丞接过程闻娟手里的一袋东西，朗声问道。
程闻娟慈爱地看着他，口中笑着回答：“夫人这几天心情不错，连饭量都比往常大了些。”
“那是好事。”
乔锦丞听了也是一笑，随手把那袋东西放进兜里。
“对了锦丞，我还给你带了些汤品，补气安眠。你一并带回宿舍吧。”
程闻娟把一个精美的柚木饭盒递给他。
乔锦丞目光落到饭盒上，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十分自然推回去：“程妈，把这个带给蔻蔻吧。我想，她最近应该更需要这个。”
想到中午在食堂发生的事，他就隐隐有些不放心了，以蔻蔻的性子，明显与枫城还处在磨合阶段。
程闻娟一听，脱口而出：“不用，家里还有，蔻蔻下午回去就能喝。”
她说的十分自然，丝毫没察觉有哪里不对。
下午回去？
“蔻蔻下午回去？”乔锦丞听了却是一愣，下一秒连忙追问：“什么意思程妈，你说她回哪儿？”
“难道是……我们家？”
他眼底有抹光亮掠过，最后一句问话，明显尾音发颤。
程闻娟顿时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我我……”她自己也是一恼，没想到自己这么面面俱到多年，在这种事上居然出了差错。
“锦丞啊……”
对上乔锦丞紧紧注视自己的眼，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事告诉乔锦丞。
虽然夫人也没有特意嘱咐要瞒着他，可是也没有主动告诉他黎蔻暂住乔家的事。
她实在不懂，不明白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程妈，蔻蔻现在就住在我们家，对吗？”从她的反应中，乔锦丞已经基本确定了。
黎蔻，就住在他家里。
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就连蔻蔻也瞒着自己，为什么？
难道就算是私底下，她也不愿意和自己有接触吗？
何况中午在食堂，郭淮还说了那样莫名其妙的话。
一想到这，他心口就闷闷的，像被沉重的石块压住一般无法喘息。
见乔锦丞突然沉默，脸色也随之暗淡下去。
程闻娟面色登时一紧，连忙上前一步安慰：“锦丞你别多想，不是有意瞒着你的。再说了，这个周末夫人不是叫你回去看看吗？说不定是想给你个惊喜呢！”
“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