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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熬不住饿,他有些拘束地点了点头。
我有些心酸,没再跟张竞驰置气,我也点了点头说:“那就先去吃饭吧。”
罗米慧的车送去保养了,她是打的过来的,所以我们所有人都坐上了张竞驰的车。
我没再坐在副驾驶上面,而是跟罗米慧小新一起坐在后面。
张竞驰在面前沉默地开着车,他很快将车开进了附近一个酒店的停车场。
我们坐下来之后,服务员很快拿了两份菜单过来,张竞驰顺手拿去一份,他翻开看了看,他很快指着菜单上面冲着服务员说:“这个,还有这个,先给我安排厨房去做,我要打包带走的。至于堂食的,等下看好了再另外下单。”
服务员确认了之后先去安排了,张竞驰冲着小新说:“小新,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就好了,不用看价格。”
小新很是拘谨地点头,继续伏在那里看菜单。
我实在没有心情和胃口,最后我点了一碗粥。
张竞驰看到我只要了一碗白粥,他张了张嘴,最终又把嘴巴闭上了,没再说我。
那个叫嫌隙的东西,就这样如同杂草一般悄然地在我们之间滋生着,似乎我们一对望,就能搅起风起云涌。
我把头埋了下去。
我们点的菜还没上来的时候,张竞驰让打包的就先过来了,张竞驰把这些餐盒拎在手上,他很快站起来说:“我先去给刘大哥送个晚饭,菜上来了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
没有人回应他。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最终拎着东西走了。
他的背影很落寞,从来没有过的落寞。
已经很晚了,我怕小新饿着,等到菜上来的时候,我让他先吃,他看我们没动筷子,自己也一动也不动的。
我没辙,只得示意罗米慧一起起筷。
张竞驰折返回来的时候,那些菜已经全凉了,他没说什么,埋着头夹菜,不断地往自己的嘴里面塞米饭,没有任何停顿了往嘴里面不断地塞米饭。
我看着难过,也怕他噎着,我张了张嘴想提醒他一下,但是他已经放下筷子,又端起那杯白开水拼命地一饮而尽,他挥了挥手冲着旁边的一个服务员说:“买单。”
那个服务员走了过来,她才微笑着抽起那张单说:“好的,请稍等一下。”
张竞驰已经掏出一小沓钱放在餐桌上,他垂着眼眉冲我们说:“走吧。”
又是一路的沉默,张竞驰先把罗米慧送了回去,这才折返回到会展中心。
在附近的商场,张竞驰给小新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我们这才回到了家里。
小新去洗澡之后,大厅里面就剩下我和张竞驰,他坐在我的斜对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当作没看到,把脸拧了过去。
突兀的,张竞驰腾一声站起来凑过来,他挨着我坐下,他的手紧紧地环住我,我的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我无法一下子完全判读清楚的情绪,他说:“橙子,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我会对你隐瞒,就是怕你知道了,你想离开我。我知道我没保护好你和保护好孩子,我知道我很没用,我真的很没用,过去的事我无法挽回,现在我也粗心大意,我没有能保你万全,我知道我不值得被你那么轻易原谅,但是我会努力补救的,我真的会补救的。我已经失去你四年了,我已经蹉跎四年了,我再也不能也不敢赌,我连失去你四秒都忍不过。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求求你真的不要离开我。”
我的嘴倔强地抿着,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我的心很乱,就像有很多人拿着棍子在里面不断地搅动着一样。
我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我明白,就算徐老头真的那么恶毒,他也是张竞驰的长辈,是张竞驰的家人,张竞驰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抛开所有的光环,其实他就是一个普通人,他会把这事吞了,我虽然无法接受,但我可以理解。
我又何必将他置身于这样艰难的抉择中,让他做一道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命题,让他必须做出选择,让他在他那些恶毒的家人和我之间,做出决断的选择。
我觉得,或者我们这个时候更应该冷静一下。
于是,我轻轻地推开他,我说:“等红姐的情况稳定了再说吧。今晚我们分房睡了,我们都先冷静冷静。”
张竞驰的眉头深锁,他最终慢腾腾地站起来,他说:“好,我住到对面去吧。”
他很快去卧室拿他的衣服了。
我拿起手机,想上微信跟罗米慧继续今天我们在医院的分析,可是我才拿起手机,我的手机就适时地震动了一下。
又是那个陌生的QQ给我发来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