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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知道已经没什么亲人了,以格外又都同情我一分,基层机关内部常有的暗里嫉恨、欺压、排挤的事,便绕道远离了我。
再加上周末我没地方可去,总是主动要求值班,让那些忙着谈恋爱或者照顾孩子家庭的女同事可以自由休班,她们更是把我视为了比较好说话的小妹妹。
职场中,消耗精力的事情通常是女性之间的猜疑八卦和蜚短流长,而我不见硝烟地将这类事情也规避出去了,我的工作和生活顺风顺水。
2001年9月30号,乔锴的妻子再次入院,他从督促秋收的繁琐工作中脱离出来,迅速赶回了县城。
那年,柳川镇所属的县,整个东北乡区域都面临着秋收期间涝灾的严峻考验。
那几个乡镇是花生种植的重点区域,中秋节前后正是花生的收获期,连日雨水让成片即将或已经成熟的花生浸泡在排水不科学的地块儿里,乡镇干部的心和所有农民的心都揪的紧紧的。
几日前,乔锴田间地头亲自指挥督促开挖疏水沟,号召村镇两级干部动员群众尽快抢收花生,不要为那减产几个百分点的不舍而导致大面积花生发芽或霉烂在地里。
妻子入院,他带着一身泥水离开了柳川镇,我看着他的车离开镇政府大院,很快,便收到了他的短信宝宝,我会回来陪你过仲秋节的等我。
2001年0月1号,国庆节,农历的仲秋节。
连绵多日的阴雨终于在下午停住,柳川镇的大面积的花生已经收获完毕,天一放晴正好可以摘果晾晒了,干群的内心都松了一口气。大家心情舒畅,傍晚分发了过节的福利,都赶回家去过节去了。
周民也要回附近村子的父母家中过节,好心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去留我自己呆在宿舍里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于是婉言谢绝了,他怏怏地独自走了。
基层的年轻女干部不多,男干部要在身边找个条件相当的恋爱对象几率很低,我来柳川镇以后,镇上不少有正式工作的男人都想接近我,但是我一直假装羞涩,拘谨,从不抬眼看人,对已婚大姐想牵线做媒的试探也只是一笑应付之,所以大家抛给我的秋天菠菜并不多。
我独自呆在宿舍里,看书,听音乐,又跟胡荷荷煲了半个小时的电话粥。
她是特意要求仲秋节在单位值班的,为了跟我通电话方便且免费使用公家电话。
这家伙跟我坦言,说单位里已婚男领导对她有意思,那天晚上酒局结束送她回家时,强吻了她。
我冷静地问她,准备怎么办日恋准备耗费在已婚男身上了
胡荷荷嚷嚷着说,“喂,丫头,你为什么丝毫不吃惊啊我告诉你,我,接吻了而且是跟一个已婚男人,难道你不感觉惊讶吗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我笑,“荷荷,我们的同学很多都未婚同居了,我们这时候接个吻,才哪儿到哪儿啊好吧,我等你向我汇报,告诉我,接吻,是什么滋味”
胡荷荷沉默了会儿,突然担忧地说,“宝宝,我感觉,你好象变了你没发生什么事吧一切,还算顺利吧听了我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静¨我怕聪慧的她起疑心,连忙说,“这么短的时间,我还能变啥样嘛,你到底想不想说你跟那个人的事啊”
胡荷荷笑了,想了一下说,“宝宝,我跟你说吧,我是好奇,好奇男人的嘴和舌一头到底是什么滋味呵呵,那天喝醉了,糊里糊涂被他强吻了,当他把舌一头插进我嘴里时,你猜我当时怎么想哈哈哈哈哈哈`我心里说哎难道这叫接吻啊两条舌,肉乎乎地瞎搅合,跟大狗狗的舌一头也没什么两样嘛,哈哈哈哈。”
这个胡荷荷,象她这种大而化之的女孩子,竟然也会吸引到已婚男招惹她唉,连我这闺密都要败给她了。
曾几何时,我和她还是一样的不解风一情,而现在,我们也许已是天壤之别。
挂掉电话后,我的那小坦克式的手机响了一下,蓝色屏幕闪动着,我的心里一跳,一阵热浪滚过全身。
我知道,一定是乔锴给我发过来的信息。
我有手机的事,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不想在同事们面前特立独行。那时候,镇上资历浅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没买上手机,大家还停留在使用传呼机的层次上。
打开信息,短短一行字宝宝,吃饭了么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