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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大郎接过,是《管子·五辅》:“夫然,则下不倍上,臣不杀君,贱不逾贵,少不凌长,远不间亲,新不加旧,小不加大,淫不破义。凡此八者,礼之经也。”
“明白为父想教你什么吗?”
“是,藤本夫人是‘亲’,格瓦斯是‘远’,疏不间亲。”黑田大郎合上书,奉还父亲。
“不止如此,”黑田正色道,“不学礼,无以立,我们与琴酒、格瓦斯之流不同,我们担负着侍奉主公的职责,为父已经老了,但有藤本家的鼎力支持,你很有机会中选,成为主宅执事,身为主公近臣,怎么能不知礼呢?”
“儿子谨记。”
挂断格瓦斯的电话后,琴酒活动了一下左腿,或许还不能跟人近身肉搏,但小打小闹已经无碍了,他收拾了各种枪支、弹药、刀具和催泪瓦斯,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行走的武器库,登上了最近一列发车的东京-鸟取新干线。
后来贝尔摩德问他,从接到格瓦斯电话到决定去鸟取,中间想了什么。
琴酒自然没回答这个恶心女人的问题。
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想。
就好像那些几乎超出射击极限距离的目标,狙击手们除了技术,也依赖直觉。
没有时间想那么多,感觉对了,就扣动扳机。
那一刻,琴酒也跟着感觉走了。
那只小畜生对格瓦斯很重要,重要到爆炸中她毫不犹豫地丢开自己避难,却记得把那只猫揣在怀里。
琴酒一点都不介意再来一场爆炸带走那只猫,但那是另一回事。
现在,他要去鸟取,帮格瓦斯要回她的猫,如果要不回猫,至少要回几条命。
到了鸟取,琴酒租了一辆车,开往格瓦斯电话里说的商务酒店,抵达时已经入夜。
琴酒停下车刚想用手机联系格瓦斯,就发现她就坐在酒店外停车场旁边的石墩上。
琴酒打了个双闪,格瓦斯毫无反应。
他只能下车走过去。
寒冷的冬夜中,格瓦斯木胎泥塑般坐在黑暗角落的石墩上。
可怜给谁看?
琴酒皱着眉一把抓住她的前襟把人提起来:“听着,来的路上我联系过黑田家,他们一口咬定没有换你的猫,现在打上门去就是撕破脸,你确定要为了个小畜生这么做?我警告你,可能会死。”
黑田家毕竟是那位先生的家仆,跟他们撕破脸打起来,朗姆或者别的什么人绝对会把以下犯上的帽子扣过来,那位先生会怎么想……琴酒不知道。
这也是他谁都没带,独身前来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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