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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自来监督查验了!
田七叫苦不迭,死忍着不敢呼吸。她心想,难道她真的活到头了么……
“田七,不要死,求求你不要死,”纪衡抚着田七的脸,目光哀恸,“朕命令你不许死!”
田七光听说话的内容觉得皇上像是在诈她,但又不太像。想让她死透点,直接掐一掐不就行了,何必费这个口舌,还求她?而且,他说话的声音甚至带着哭腔,让人听着有些伤感。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真的撑不住了……
盛安怀在一旁已经看得回不过味儿来了,皇上这是几个意思?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
实在是太惊悚了!
纪衡突然想到曾经听太医说过,人窒息晕厥时可以用吹气法挽救,于是想也不想捏起田七的下巴凑上去给他吹气。
田七只觉自己嘴巴被迫张开,唇上堵了一片温热软润,她再也忍不住,想要呼吸,虽然嘴巴被堵住,幸好鼻子还能用。
纪衡感觉到鼻端与他交缠的呼吸,拧成一团的心脏忽地柔软下来,然而嘴巴却不愿离开,叼着田七的双唇辗转。纪衡虽知道不该如此,却无论如何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干脆一手扣着田七的后脑,闭上眼睛吸咬含吮。
田七睁开眼睛,看到纪衡的脸近在眼前,因为距离太近,导致这脸有些模糊,让人感觉像是堕入了梦境中。
田七:“……”事情转变得太快她需要镇定一下。
盛安怀早已看得目瞪口呆。事情就是他想得那样,就是那样!皇上他是个大变态!
看到这样的场景,盛安怀脑子里乱糟糟的,弄得好像是他自己被亲了一样窘迫。他想立刻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就当什么都没看到,晚一点被皇上发现,弄不好他会被灭口的。然而他刚想撤离,却看到地上被踢翻的那两个太监有一个已经爬起来,另一个也在动弹,爬起来的那个眼看就要抬头。盛安怀也是一时急傻了,光想着这一幕不能被旁人瞧见,于是脱口而出暴喝道:“闭眼!”
常规命令里没有这一条,那太监并没听明白盛公公想表达什么,不过他本就站立不稳,被这一声暴喝惊吓,又跌了回去。
田七倒是吓得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简直太可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田七心内默默飙泪。
纪衡也被这一声暴喝激得清醒了许多。他找回了理智,于是放下田七,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整个亲吻的时间并不长,他也只能浅尝辄止,没有来得及深入……等等他这是在想什么,纪衡不自在地别过脸,不想看田七。然而看看那两个太监趴在地上装死不敢动,或是看看盛安怀一脸的既了然又震惊还有那么一点“皇上我对你忠心耿耿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求你不要杀我灭口”的哀求……纪衡更觉别扭。
田七咳了几下,终于红着脸难为情地擦了擦嘴,又觉不解,“皇上您……您……”您亲我干嘛……
纪衡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把脸一沉,“朕只是在为你吹气,你莫要自作多情。”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田七又摸了摸嘴唇,上唇被咬了一口,有点疼,她有些不解,“奴才多谢皇上救命之恩,就是觉得这吹气好奇怪,怎么感觉上更像是吸气……”
盛安怀已经听不下去了,他真希望能把耳朵关起来。
纪衡正自心虚,田七的话更是戳中他的痒处,于是站起身,背着手冷冷说道,“不识好歹。”
“奴才不是那个意思,”田七陪笑道,“奴才就是觉得吧,觉得吧……皇上,奴才有个不情之请。”
“说。”
“您要不就别杀奴才了,您看,杀了两次了,我也没死,这说明奴才我命不该绝,更说明您是个大大的仁君。您想让奴才做什么,只管吩咐,只求您别再猫玩儿耗子似的,奴才就是有七十二个胆子,也要吓破了。”
“朕不会杀你。”
“皇上您金口玉言,您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可违抗。”包括您自己。
纪衡嗯了一声没再搭理田七,转身就走,脚步有些急切。盛安怀连忙跟上,走到门口时回头同情地望了一眼田七。
田七还不明白,笑着抱拳向他表示感谢。
从这里到乾清宫书房一共也只一百步左右的距离,皇上他摸了三次嘴唇。盛安怀假装没看见,心中默默地给他数着。
夜幕降临,田七了却了一桩心病,皇上亲口答应不杀她,那以后就真的不会杀她了。于是她这一晚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但是这一晚失眠的人很多,仅在紫禁城范围内,就至少包括一个太后、一个妃子、一个皇帝以及一个太监总管。
作者有话要说:人工呼吸在中国古代医术中就有记载,不是穿越产物。详情可度娘。
另外文案上贴了一段话我在这里再贴一遍撒:用网页版和手机版购买v章,大家花一样的钱不过作者的收益会相差20%,于是同等便利的条件下作者提倡用网页版购买,也即开头的那个^_^
用网页版自动订阅然后用手机看哒理论上是按照网页版结算,不过晋江网站很呵呵呵大家都知道╮(╯▽╰)╭
以上只是作者一个小小提倡,一切以大家看文方便为前提,不用为了作者的钱钱而麻烦到自己,不然我会过意不去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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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制衡
纪衡很懊恼,又有些无奈。
怎么就亲上去了呢,对着一个太监,他也真下得去口。并且亲完之后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停!不能再想了!
纪衡单手拄着头,目光呆滞地盯着案上奏章。奏章末尾朱批的地方,被他用红色毛笔只写了一个“田”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却像是一张嘴,正笑对着他倾吐讥嘲之语。
断袖!玩儿太监!恶不恶心!
纪衡突然很恼怒,持着朱笔在那个字上狠狠涂抹几下,直到把那字盖住,只剩下艳红一片,乍一看像是一滩血,触目惊心。
他丢开朱笔,向后靠在椅背上,浑身泄力一般,脑内空空,胸中却又似塞得极满,挤得人呼吸不畅。
椅背是纯铜鎏金的,也没有垫着靠背,硬硬的,从前不觉得怎样,现在却硌得他更加心烦意乱。
纪衡只得把这股心烦意乱集中于拳上,握着拳重重一砸面前书案,案上的书本奏章毛笔等被震得哆哆嗦嗦移动了位置,一个方形的薄胎青花笔洗吓得铮然作响,只那方墨绿色八仙庆寿端砚还算稳重,略微颠了一下便岿然不动,砚内墨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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