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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作者之所以喜欢延村,我想不仅仅是因为恬淡闲适,或许还有一份源自历史的沉淀。 1
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将会一直回想我在一个叫做延村的地方,在那里我看到了一个气派但又不失风雅的建筑群。隔湖相望,极为华丽,黑白的色调明了而又统一。我站在湖边徜徉良久,周围树木森森,风景极为恬淡闲适,不施任何粉饰,足以让我将这一切根植脑海数年而不褪去。
任何性质的旅游本身都带有一种感官上的满足和心理上的宽慰。爱琴海往往能够给崇尚自然美学的人带来一种极为宽厚的冲击和思考,而塞纳河则适合于所有热爱并擅长艺术的文化之人。所有基于原始和创新的人类都会致力于美的向往和开发,在海边的人往往向往深邃,在内陆的人常常憧憬博大。在伦敦或是圣彼得堡的人,会因为北西伯利亚的荒凉而神往,而在延村的人则不会对任何贵族或是高贵的血统产生一切的景慕或是爱戴,因为在僻静的地方会蕴藏着极为神圣的血缘,当任何一个季节在延村这样一个幽静小镇悸动的时候,历史的真像将会悄然浮出水面。
整个延村包括婺源都是由中原人迁入组成的,甚至囊括整个古徽州。从匈奴到蒙古骑兵数千年的侵扰迫使中原人从北方迁徙到这样一个极为荒僻的来处。在这样一个去处里,任何的幻想和思考都变成了一个奢侈。所有的居民都极为被动的产生了一种情绪,一方面,他们期望能够有一天回到自己的故乡,另一方面,他们又梦想能够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庄里完成自己的梦想。
从婺源到延村只有十八公里的车程,沿途穿越了几座并不出名的小山,基本上是傍水而走,顺流而行,路途并不遥远但十分艰辛。大概从县城走了将近半小时,视野逐渐开阔,一片片白色的民居隔溪相望,路边的指示牌写得很分明:延村。
据正统的历史考证,延村最早的历史追溯到北宋未年这个极为动荡不安的年代。一个庞大的王朝在金人的摧枯拉朽之间瞬间崩塌,所有的王族和贵族在那一刻都纷纷逃离。在两百年以前,南唐王族的后裔被北宋王朝驱赶到了婺源,时隔一个王朝之后,赵氏家族也被驱赶到了延川这个地方,两脉皇族在一起,共饮一江之水,历史安排了这一出诙谐的戏剧。
事实上宋高宗南渡之后这里已经没有了北宋的皇族,留在延川的是大学士金思德的后裔。但是到了明代永乐年间,迁居在这里的人家再次受到重视。因为强大的家族观念让他们中间获取功名者对自己家族进行了一次极为彻底的清查,在后人看来,这是一种极为迂腐而且落伍的行为。但是在一个历史的片段里面,只有是否存在,没有是否合理。
于是所有姓金的人都开始着手这项极为浩大的工程,在思想上丝毫不逊色土尔扈特部的东归。在经过将近十年的的查找和搜寻之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最早的祖先并不是北宋的大学士金思德,而是汉代名臣金日磾。
一个长达十年的推断将整个延村再次涂上了神秘的色彩。
2
金日磾的名气远远要高于金思德。关于金日磾的传奇身世,在汉书里面最为详细。
“金日磾字翁叔,本匈奴休屠王太子也。武帝元狩中,票骑将军霍去病将兵击匈奴右地,多斩首,虏获休屠王祭天金人。其夏,票骑复西过居延,攻祁连山,大克获。于是单于怨昆邪、休屠居西方多为汉所破,召其王欲诛之。昆邪、休屠恐,谋降汉。休屠王后悔,昆邪王杀之,并将其众降汉。封昆邪王为列侯。日磾父不降见杀,与母阏氏、弟伦俱没入官,输黄门养马,时年十四矣。”
他的身世极为传奇,为匈奴王的太子,他看到自己的父亲拒不投降被汉武帝杀害,自己选择了一条求生的道路,在十四岁的时候成为了汉武帝的宫中马倌。
关于马倌这个特殊的职业,我一直在研究它的职务究竟有多大。在没有汽车的时代里,马匹无疑是最迅速也最方便的陆地交通工具,在中世纪时期马匹还是身份的象征,但是关于马倌的职权大小却不见有任何说明。
后来看到香港史学教授沈仲明先生发表的一篇文章从“马倌”说开去,结合沈先生的这篇文章,我翻阅了相当多的资料,当时金日磾担任“黄门养马”这个职务还是有一定级别的,他的职权并不限于养马,还负责当时的礼宾安排、皇帝出巡的后勤准备等等,在某种程度上说他已经属于汉武帝的近臣。
由于长期在北方生活,对于马匹有较为详尽的了解,不久后金日磾就因为“马又肥好,上异而问之,具以本状对”当时汉武帝对于他的机智极为赏识,便授予他马监的职务,不久后就升任侍中、附马都尉、直至光禄大夫。
这个时候,我们还必须提到一个人,他就是西汉著名的政治家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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