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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梁景言睁大眼睛,十分震惊,嘴唇哆嗦几番,不屑地扯出一个笑来。
“我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刚刚差点就死了,受的惊吓很严重,衣服也破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赔?哈哈,好啊,那我想想怎么赔你……”梁景言围绕着祝棠雨转了一圈,目光不怀好意在她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翘起一边嘴角看着她笑,调笑的意味极浓,“你这个恶女,长得不好看,身材既没凹也没凸,凶起来跟只狮子似的,谁会要你啊?要不然,你嫁给我好了,我大义凛然,免得其他男人娶了你遭殃。”
“你……”祝棠雨气急,指着梁景言,“有钱又怎么样,还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嫁给你,我还不如死了好。”
梁景言眉毛一挑,说:“有些人呢,就是想破了脑袋想引起我的注意,今儿算我运气不好,否则依你这种货色,平日里脱光了摆我眼前,我正眼也不会瞧一下。”
祝棠雨脸色青了两青,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怒气,冷冷的看着梁景言,准备好反击:“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几根花花肠子,但是,真的,你是我见过最面善的端庄混蛋。”
梁景言的脸“唰”一下就白了,直眉瞪眼道:“你说什么?谁是混蛋,你别在这儿乱叫啊。”
“谁乱叫啊,臭混蛋。”
“你居然还敢骂我?”
“怎么样,我就骂你了,混蛋混蛋混蛋!”
“你这蠢女人,知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惹到我有什么样的下场?”
“看你这人模狗样的样子,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神气什么,我告诉你,不管你多有钱多有势力,尽管放马过来,我不怕你!”祝棠雨逼住了气,一字一句道。
“你……”梁景言目瞪口呆地看着祝棠雨,正好这时他的侍从陈阳从街头对面慌张地跑过来,梁景言一看见陈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对着祝棠雨扬了扬:“你不是让我赔你吗?陈阳,你来的正好,去给我换几百个硬币来砸死这个恶女!”
“少爷,这……”陈阳一听,脸色也白了,凑近梁景言的耳边,轻声说道:“少爷,老爷有急事叫你回去。”
梁景言点了点头,瞪着祝棠雨道:“你个死恶女,本少爷有急事,不跟你玩了,以后最好别让我再碰见你,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我到时候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别一脸我灭了你双亲的表情看着我,我也警告你,也别再让我看见你,到时候我不杀你就是孙子。”祝棠雨冷静地反击。
“咱们走着瞧!”
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黛儿这时才追上祝棠雨,跑到她身后问:“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祝棠雨没好气地摇头:“没事,倒霉遇见了个混蛋。”
黛儿点点头,突然看着街对面大喊:“诶……小姐你看,你表姐在对面叫你!”
祝棠雨转过身,看见她表姐祝熄之坐在一辆车里,头伸出窗外叫她的名字,“棠雨,快过来!”
“姐!”祝棠雨欣喜若狂,连忙跨步和黛儿一起奔过去,跑到马路中央时,一瞬间,祝熄之所坐的车子却“嘭”的一声,爆炸了。车子弹了出去,顿时火花四溅噼里啪啦。
愣在原地的祝棠雨和黛儿惊呆了……祝棠雨看着冲天的火光,震惊道:“怎么会这样,姐,姐!”她正要往燃烧的车子跑过去,可被黛儿紧紧拉住,“小姐,你别过去,危险啊!”
顿时间,车子旁围满了人,祝棠雨眼睁睁看着姐姐离她而去,嚎啕大哭了起来……
梁景言和陈阳从车里下来,连忙从大门走进去,一进大厅,便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梁清明,梁景言便问道:“爹,这么急叫我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梁清明正色道:“你派去马家做内探的人,已经找到了,不过额头中了一枪,被人扔在灌木丛里,死了。”
梁景言一惊,皱起眉头:“看来马新棠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计划。”
“他这个人阴险毒辣,事事都留了个心眼,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不过幸好让我们逮住了他的把柄,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扳倒。”
“把柄,什么把柄?”
“他表面上以跟洋人做香水的生意,其实私下里是跟他们串通好了,把他们走私进来的的劣质香水贩卖给众香水商,从中获取暴利。”
梁景言愣了愣,笑道:“贩卖劣质香水,呵,他胆子可真大,这罪名他十个头也不够砍的,这次他肯定完了。”
“别得意的太早,此人的手段你也不是没有领教过,马家事事与我们作对,次次都致我们于死地,要想跟他斗赢,你要多加思虑,千万小心。”
梁景言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爹,可是没有证据……”
梁清明若有所思道:“我收到密报,他这个月末还要做一次生意,香水就藏在码头上,至于在那个位置,需要你亲自去查探。”
梁景言应道:“没问题,我一定会找到的。”
“还有一件事,今天林队长来找我商讨那件童女凶杀案子,他居然查出那些死去的童女指甲中的香水,是芙蓉斋里面卖的。”
梁景言吃了一惊,抬起头:“芙蓉斋!那不是马新棠吗?难道这事跟他有关系?”
梁清明道:“我是这么猜测的……以前我跟你说过,咱们脂香堂在十四年前逼于无奈,谋害了一个童女,给慈禧太后做出了新配方的玉容散香水……但之后,这要靠童女体香才能制成的玉容散香水配方,就被我禁止了。参考这大规模的童女凶杀案,极有可能是有人在暗中提炼这玉容散香水。我不明白,这配方只有我一人才知道,为什么又会流传出去?造成那么大的命案。”
梁景言笑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马新棠一心要打倒我们,该不会是他想制作出这香水,与我们抗衡吧?”
“这极有可能,对了……”梁清明想到什么,缓缓喝了口茶,“景言……你洋文学的怎么样了?”
梁景言啊了一声,支支吾吾道:“……啊,挺好的……就是那个洋文老师走了……”
梁清明疑惑问道:“走了?”
在一旁的陈阳,接道:“少爷说那个老师教的什么,一点都听不懂,所以就把他赶走……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梁景言捂住了嘴,他连忙辩解道,“他说母亲生病了,得赶回国,所以我就让他回去了,这段时间正在找新的老师。”
梁清明点点头:“总之你要尽快把洋文学好,这和洋人打交道的生意迟早得你来管。”
“知道了爹。”梁景言连忙笑着应答。
“没事了,下去吧。”梁清明挥了挥手,示意二人离开。
梁景言便是迅速地拉着梁鸣,一溜烟跑了出去。刚出门外,一拐角梁景言就给了陈阳肚子一拳。陈阳呻吟着,不解地问:“少爷,你打我干什么?”
梁景言怒道:“你要让我爹知道,那什么狗屁老师是被我赶走的,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