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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重重摔了筷子:“浅尝,食不言寝不语,你怎么这么没记性,真不懂事,给家长丢脸。”
何以恒和季雅淑的脸上,现出紧张表情。
再看何晓佐,那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了。
辄止抬头看向莫离,声音很轻柔,沉着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阿姨,实在抱歉,我姐姐没有礼貌,扰了大家用餐的好心情。”
莫离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抱住头,脸色惨白:“疼。”
后来,她昏倒了,醒过来后,浅尝和辄止已经被何以恒带走了,想到他们,她的心就疼,追问他们下落,何晓佐只是用回家读书这样的理由,一带而过的搪塞她,久了,她便不再追问。
再后来,亲热时,她看着何晓佐用套套,忍不住问:“晓佑,你是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何晓佐僵住表情:“怎么这么想?”
她盯着他手中的包装盒:“你都用这个的。”
他凑过来,笑着伸手揉她的头发:“笨女人,你现在身体不好,怎么能要孩子。”
她白了脸:“可我记得你说过,要和我生个漂亮的小宝贝,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是我们生命的延续,如果我们不在了,这世上,还有我们的血脉继续留存。”
那是晓佑的愿望,当然,也是他的,但那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他很理智,这世上,没什么比她的命更重要。
那天晚上,他们到底没做,何晓佐紧紧的抱着她,直到天亮。
看着晨曦穿过窗帘,落在床头,他吻着莫离额头,柔柔的:“离离,这样,已经很好很好了。”
傍晚,他牵着她的手,在附近公园散步。
走累了,她坐长椅上休息。
他去给她买水,回来时,见到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骑着玩具车撞上花坛,摔倒了,附近没有大人跟着。
小男孩抬头看看,哇的一声哭起来。
何晓佐快步走过去,将他抱起来,一边查看男孩有没有跌伤,一边柔声哄着他。
莫离循声走过来,看见的就是何晓佐坐在石凳上,微笑着逗弄男孩的画面,夕阳柔柔,她的心里暖暖。
谢了春华,潜入了夏。
隔壁不知什么时候住进了人。
不过莫离一直没见到新邻居,只是那天何晓佐回来时,脸比纸还白,她笑着打趣他:“见鬼了?”
他勉强挤出笑容:“是啊,见鬼了。”语调却很沉重。
然就就说反正闲着,正好带她出门散散心,结果,当天坐动车,跑出去几百里。
他说要体会大自然的美妙,所以,夜里宿在山间的小旅馆。
她洗澡时候,隐约听到何晓佐的声音:“知道,我看见他了……出国,出去了,就不是他的地盘了,不信他还能只手遮天……不试怎么知道行不行……”
后来,他挂了电话,大咧咧的推门进来,将泡的水灵灵的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擦干净,浴巾一裹,抱出来,放在椅子上,帮她把头发吹干。
虽听得不真切,但她还是感觉到了之前那通电话里,他挥之不去的紧张情绪,直觉的认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那事,和她脱不了干系。
在一起的时候已经说好,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对方坦白,哪怕是不再爱对方了,省得猜来猜去,叫人身心疲惫。
所以,她选择直来直去:“晓佑,刚刚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插在她头发里的手指顿了顿:是,那个时候约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向对方坦白。
可,跟她在一起,已是最大的欺骗——他并不是她真正爱上的那个人。
即便那个时候,她要嫁给洛邈,但他明白,她对洛邈更多的是感激,那个时候她爱的是沈夜……或许,一直都是沈夜。
后来,她思维错乱,当自己是早已死去的莫离,可莫离爱的是晓佑。
她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生了一张和晓佑一模一样的脸。
心,涩涩的疼着。
在爱情这件事上,不单单只有女人贪心,他爱上了她,曾经留下她的人已算奢求,可真正的留住了她的人之后,他又幻想更多。
他渴求着,有那么一天,能从她嘴里听到:晓佐,我爱你!
不再是晓佑、晓佑……
哪怕,只有一次。
他们始于欺骗,势必要用更多的谎言维系下去——这段镜花水月一般的幸福生活。
既然如此,出了什么事,都让他这个“蟊贼”独自承担好了,那些麻烦,没必要让她知道,端出玩世不恭的笑:“真想知道?”
她表情凝重:“当然。”
长吁短叹:“好吧,妻管严就妻管严吧——报告老婆大人,刚刚是老相好找我约炮。”
她眨了眨眼,霍然起身,伸手掐上他耳垂,煞有介事的一拧:“丫皮子紧了是吧?”
何晓佐一手拎着吹风机,一手护着自己耳垂,唧唧哇哇:“哎呦,哎呦,残了,要残了……”
后来,他洗了个战斗澡,颠颠跑回卧室,站在床头看她柔软的身子背对着他缩在凉被下面,心底的不安一扫而空,被满满的动容填充。
拽拽拽,拽开被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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