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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鸭屁股
鸭屁股虽肉多肥嫩,因长有一黄豆般大小囊物,其味难闻,故喜吃者极少,皆称骚得难咽。难怪乎,香港艺人曾志伟吃过后,曾发出“吃得鸭屁股,方为人上人”这般感叹!
更有新说,该物有毒,甚至致癌,故当今家庭杀鸭时多剁之抛弃。然而,湘赣边界一些山区农村,不知何因,却视之为席中尊品,唯尊者老者贵客者享用。据称,这已是老古人传下的习俗。想来,在极度贫乏、食不饱腹的年代,除逢年过节能见腥物外,平时,莫说吃上,就是能闻个肉味也已是奢侈之事了,倘若这一大块头的肥屁股丢之弃之,岂不是天大浪费。于是乎,大人吃小人跟着吃,代代相传,甚至驯化了一些人的嗅觉,非但不觉得那味有骚,反倒嚼出的是人间美味,故喜吃者也就不乏其人了。
若按当地习俗,吃鸭屁股决非小事,而是关乎待人接物礼节之大事。无论是红白好事办酒,还是呼朋唤友请客,上席者为尊为贵,若鸭上来,席间者皆不敢轻易去动那屁股,即使唾涎三尺者也决不能先下手为强,否则,会被视之为缺乏教养不尊不敬之举。这时,东道主会主动将其夹起毕恭毕敬放入首席客碗中,首席客即使欢喜,也应作谦让状,假若真的不吃,便会委婉的谦让给次席者,而以此类推。如尊敬的客人咬得鸭屁股津津有味,且频频举杯下肚,那么,整席间便是皆大欢喜。
据说,喜吃者除因鸭屁股皮肉肥嫩外,要的就是那个味。见到鸭,想到那味,便会两腮生津,食欲亢奋,若席间没吃到,便饮食无味,心生无限遗憾,甚至愤愤不平,脑羞成怒。
说是早些年间,村里一人家办酒,正好一村之长也入席间,且理所当然的坐上首席。该人家早知村长也是鸭屁股喜吃者,只是闻得该村长平日里常欺负无辜调戏村妇,便心生讨厌。鸭上时,该人家男人便夹起那鸭屁股走至村长跟前,村长见屁股,甚是喜欢,但仍假装斯文谦让,虽口里说“给其他客人受用吧”眼睛却绿绿的发亮,唾液也频吞有声。该男人随即故意把屁股举得高高的,给席间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哦!大伙们都嫌骚啊!那我给我家黄狗吃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啪”的一声,那鸭屁股划了个弧线,不偏不倚正落在了那黄狗的嘴里。此时,村长看得口张目呆,继尔脸带愠色,心里狠狠的骂将起来“这么好的屁股,怎能给狗吃了呢”!
全桌人看似若无其事,不动声色,其实,早已暗暗窃喜、心花怒放了。
二、王二舅
王二之妹阿兰嫁给邻乡的玉柱家。说是不同乡镇,其实就是隔壁的上村。上村人到镇里逢圩,皆打王二他们下村而过。解放前,因缺水,上村田土里难有收成,穷得很多男人讨不上老婆而成了光棍。好在“大跃进”那年,在村上头拦河筑坝,修一水渠,穿村而过直奔下村那边而去。渐渐的,村里焕发了生机,村民才过上了好日子。
该渠丈把宽,齐胸深,也恰打王二家屋背过。一日,阿兰渠里洗衣,忽见漂一流瓶,正至脚下,她顺手捡起,见瓶口已封,内有红纸一片。她好奇的打开封口,抽纸一看,见上有字:“捡到此瓶者,告我,有谢!”并留有住址姓名。阿兰并无贪谢之心,只是心中纳闷,抛瓶者葫芦里不知卖的是何药?好在她有一闺蜜嫁在上村,她悄然地把瓶托之转交,没想到就这样与抛瓶者一来二去的好上了。原来,那年玉柱高考落榜,在一天极度无聊中,抛出此瓶,当时只为好玩,别无他念,没想到这竟成就了一场姻缘。这,也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如今阿兰的女儿就要出嫁了,王二这个舅老爷子甚为开心,但却愁煞了他老婆。俗话说“天上的雷公,地上的舅公”在农村,一个有脸面的舅老爷对已嫁的女人来说是上等荣光,要不,男人家的人就难免轻看你,甚至嫌死你。可王二生性好酒,一杯也醉两杯也醉,常醉得找不着南北。外甥女出嫁可是大喜事,若要是在妹家出个洋相怎么的,岂不被人笑话。临行前,老婆千叮嘱万交待,王二此次倒也像个听话的孩子,允允诺诺,万般顺从,就是真上了酒桌上也毫不含糊。男方家早已闻知王二好酒,岂能轻易放过,但无论怎整,王二喝了两大碗米酒后便使出百般招数,极力拒挡,不再进酒,男方家黔驴技穷,见状也只好罢了。
按当地乡俗,嫁女家次日早餐应是正席。客人们皆已纷纷入坐,唯不见首席客王二舅老爷。阿兰夫妻俩屋前屋后,楼上楼下寻了个遍皆未见其身影。夫妻俩很是疑惑,昨晚明明见王二上楼入寝,今早怎就不见了呢?即使晚上外出也得有个动静,可狗都没得吠过,他会去哪了呢?舅老爷未到,这席怎么开啊,何况,舅老爷返回时,男方家还得风风光光鸣放鞭炮相送呢!阿兰越想越急,蹬上自行车便直奔下村而去,刚到王二家门口,便见王二老婆,忙问:“二哥呢?”
“不是去你们家做客了么,怎么了?”嫂子答道。
“今早就不见人,没回来吗?”
“没有咦!就是夜里回来,也应有个响动,连狗都没吠过一声。”王二老婆也犯急了。
就在此时,忽闻厅后间传来一阵鼾声,俩人急忙推门一看,只见王二光着上身,穿个裤衩子正呼呼大睡呢!
原来,王二在妹家睡至半夜醒来,忽闻酒香,开灯一看,见房内放有二大缸米酒,他喜出望外,抓起茶缸,连灌几碗,在浓浓醉意中又倒床而睡,怎知这冷冷米酒下去后,肚子便咕咕作响,刚提裤准备上厕,一走肚,稀哩哗啦便拉在裤子上了,这时,王二也酒醒有半,心想,今晚落得如此尴尬境况,若要外人知晓,这舅老爷的脸哪有安放之处啊!于是,悄悄摸至楼下,刚想开门而出,一想,不行,这深更半夜穿村而行,即使没人碰见,也会惹得村中狗吠一片,说不定,村里人还把自己当贼穷追猛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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