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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赵宣甩了个白眼,他这不是害怕吗!谢撞墙太不体贴了!
谢安顿了顿,轻描淡写解释道:“我们在这里等着。”
赵宣瞬间心安,笑道:“这个好办,反正每日上朝时朕没少等,就等着你们闲扯完后宣布退朝。今日就当做是练练心性。”
话毕,谢安的目光似刀子般哗哗飞过去,冷笑一句道:“呵。”
作者有话要说:话毕,谢安的目光似刀子般哗哗飞过去,冷笑一句道:“呵。”
昨日一问:肯定是要回去的。作者菌已经在铺垫了。
今日一问:黄桑和谢安用了几天,才被人救出来?
☆、第五十二章损阳寿
第一波山崩结束时,已是下午酉时。
薇生特意做了一桌子饭菜,热气腾腾,香味四溢。她满足地笑了笑,拿出罩子往上一盖,往窗边一瞅,天色已近黄昏。
她解开蔽膝,走到木门边观望,想着等他回来该说些什么。等了许久,等到夕阳被夜色染尽时,仍未见人影。
薇生低头想,该不会不回来了吧?
发呆时,田间小路里跑来一个人,正是前坊的刘大爷,挥着手嚷嚷:“薇生啊,杜大人在家吗?快让他出来,后面的平山峰塌了!”
薇生一抖,急忙带上刘大爷去前街找杜仪。到了前街,杜仪已被人团团围住,衙门的捕头们分立两旁,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山崩的事。
薇生站在人群里,伸长了脖子望,终于找着了杜玉。她挤开人群走过去,这才发现杜玉红肿了眼,哭泣不止。
“怎么了?”
杜玉哇地又一声大哭,“姐,谢公子和赵公子都在山里!”
薇生怔住,以为自己耳鸣了,“说什么胡话!”
杜玉哭得更厉害,一边抽自己耳光,一边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捉弄他们!临江镇哪有什么新郎官上山砍柴送柴的风俗,都是我胡诌的啊!”
薇生手一抖,扳过杜玉肩膀,追问事情原委。杜玉哭哭啼啼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后,薇生彻底僵住,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魂魄,周围的事物皆若浮云,听不见看不见,全身上下惊得直发抖。
杜玉啜泣着,抬手去扯薇生的袖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姐!姐!”
薇生死咬着嘴唇不说话,面容青紫,像魔怔了一样毫无反应。
杜玉知她是担心赵宣,当即起身搂住她,痛哭道:“姐,是我错了,是我害死他们的!你打我吧,打我吧!”
薇生牙关打颤,她死命地摇头,嗫嚅道:“不,不许说那个字,兴许他们早就下山了,对!他们肯定下山了!”她推开杜玉,发疯一样在人群中四处询问,“你有没有看见我们家赵公子?高高瘦瘦,笑起来牙齿白白的,有没有看见......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瘫地一下坐到地上,掩面悲恸,失声痛哭。
昨晚他还活生生地站在她跟前,他吻着她,他说着情话,他眉目间对她满是爱慕,他被她伤得无地自容,幕幕前景翻滚似地显现眼前,一针针直扎她心。
他爱她,她伤他,他靠近,她就远离,到了最后,她却还是害了他!山崩之下,无人能生还,他竟将自己的命赔给了她!
她不要啊,她要他好好活着,她要他平平安安地从山里出来,她要他亲耳听听她最真实的心意,她喜欢他啊,她还没来及亲口对他说这句话,他怎么可以死!
杜仪走过去扶她,见她哭成这样,心里疼得跟刀割似的。薇生反手抓住杜仪,仰起一张泪水潸然的脸,哀求道:“爹,你派人去救他们好吗,他们不能死,不能死啊!”
杜仪无可奈何地叹气,他何尝不想派人进山,山洪太猛,无人敢去啊!即使去了,救出来也只怕是两具尸首了!
薇生抬头四望,眸子里满是期望,视线所扫之处,人人皆避之。
杜家客人困在山里,十有j□j早就死了,谁愿意拿命冒险到山里寻人?指不定哪时就来了山洪,只消几秒的功夫,人就没了!
薇生捂脸哭,旁边人群了挤出来一个人,俯身蹲在地上,抬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泪。
那手长满了茧,又粗又糙,薇生抬头,阿傻那张傻乎乎的笑脸放大眼前。
“傻傻傻......”
他看着她,觉得从她脸上流下的每一滴泪都像是熔火般飞溅,烙得心里疼。心一疼,他就开始比手画脚,满嘴喊着傻字,想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薇生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到山里找人。
周围忽地安静下来。有人喊道:“傻子都自告奋勇了,我们也得做点什么。”
然后便有几个胆子大的站了出来,虽不敢直接进山,但到山脚下寻个人,还是有勇气的。“我们也去,到山下接应!”
接连又有几个人站出来,短短几分钟,已有数十个人自愿到山下巡逻搜寻。杜仪双手合十,看着眼前这番众志成城的景象,心中也跟着激动起来,豪迈喊道:“好!我们临江镇的人,个个都是好汉!大家一起去!”
杜玉搀扶起薇生,薇生哭得全身无力气,软软地趴在她臂边,举眸望向人群。人头涌动,灯火燎燎,心中渐渐地生出希望——兴许他还活着!
人群慢慢向前挪动,阿傻大大咧咧地走在最前头,众人举着火把围绕着他,星火之处,他忽地回过头,咧开嘴冲薇生一笑。
薇生一愣,攥紧衣袖,蓦然莫名悲恸。
山洞里,赵宣不停地打喷嚏,寒酸地揪着谢安的袖子擤鼻。今日之前,他还在考虑以后怎么对付这个烦人的谢撞墙,现在却只能与这个烦人精相依为命,待在这个臭臭的山洞里面等待山洪过去。
“喂,说句话啊。”
谢安鄙他一眼,“你不是总嫌我啰嗦吗?不说话不是正好称了你的心吗?”
赵宣撅嘴,哼,不要脸的!难得想跟他闲聊两句还不领情!
谢安挥开搁在肩膀的咸猪手,经此一历,他总算是看出来了,对付皇上这种人,不能用软的,也不能用硬的,得兜着吊着!将冷脸往那一摆,他自然急着送上门来!
“我要是说政事,你听不听?”
赵宣深呼吸一口,极其纠结地抖了抖眉毛,“听。”
谢安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像今日这种天灾大难,各个郡州皆有,臣以为......”哔哩吧啦一大堆,唾沫满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