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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垫本,即可购置产业。说的就是按揭购房,不过这种形式的购房只有在上海等少数城市才能实现。包括一度作为国民政府所在地的南京,以及房价、地价不亚于上海的广州,都没有按揭买房的先例(杭州除外)。

    关于电的初装费问题并不是我在胡诌,而是金粉世家小说里提到这一节。其中有一章说到这个问题:燕西道:“现在住家没有电灯,是不很方便的。而且电灯的消耗费,和煤油灯相差也无几。”宋世卿笑道:“虽然相差无几,但是那起首一笔装设费就不算了吗?”这说明那个时候,家里要用电和七八十年代我们国家家里装电话一样,是要在付电费的基础上,再付一笔钱的。

    傅文佩是专门坑依萍的,比如说依萍挨得那顿打,正是因为那顿打,才让依萍恨上了陆振华,进而产生报复的心理。依萍没从陆振华那里拿到钱,是因为陆振华受了雪姨挑拨,不肯给。但是,如果不是傅文佩总是拿钱去救济李副官一家,依萍和她的生活就不会过得那么困窘,而陆振华也不会觉得她们花钱花的太凶了,所以才被雪姨挑拨,进而不肯给了。也正是因为傅文佩不断地救济李副官一家,所以家里没存下钱来,以至于依萍念大学没钱交学费。依萍去当歌女,一开始已经被傅文佩给拦住了,但是因为傅文佩为了李副官一家,最终卖了她视若性命的虎皮,作为可云闯祸的赔偿金。依萍为了给母亲赎回虎皮,并且帮着母亲,所以才去做了歌女。诸如此类的事情还非常多,但是奇怪的是,最终傅文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好母亲,没人去怪她,因为都有人帮她承担的罪责,所以说依萍有这样一位母亲,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26章

    因为工头提醒了陆轻萍关于拉电的装设费问题,陆轻萍这才知道原来这时候拉电还是要钱的。工头给出的装设费数目从两三百到千八百,中间弹性非常大,但是哪怕是两三百,陆轻萍一时半刻也拿不出,这让她很是发愁。

    其实,陆轻萍的月收入不算少,在她被圣玛利亚女中正是聘请后,薪水涨到四十五块,再加上她开在西藏路的成衣店和奶茶店的进账,每个月手里能支配的金钱一百多块,但是还是不够花。她所有的钱,除了维持日常生活开销,连同从冷太太那里借来的八千块都让她投到房子上了。本来陆轻萍以为房子装修完就没什么大花钱的地方了,她哪里知道后面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花钱大项,不然不拘哪里省一笔,她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了。

    以陆轻萍店里的收入,如果只是两三百块的装设费,只需要等几个月凑足钱就可以了,但是这只是估计的最低价格,谁知道找电力局拉电的时候对方会不会涨价?再说,店里接下来的收入还不能付装设费,因为整修房子工人的工钱还没有结清,比起前者,显然后者是要排在前面。

    而且,陆轻萍一直说要调养身体,就是因为经济紧张,所以至今为止都只是一句空话。搬到新家后,她不想再耽搁,身体调养要拿上日程来了。看病吃药,也是一个“吞金”大项,她的工资未必够花,说不定还要靠店里的收入支援。还有,借冷太太的八千块,虽然冷太太不提,但是也不能不放在心上,不过指望陆轻萍上班的薪水来还债恐怕不成,只怕还要着落到她店里的收入上。

    说起陆轻萍的店,又是一把辛酸泪。陆轻萍开在西藏路,名为“beautiful”的成衣店生意虽然并没有像她一开始所想的那么火爆,但是还算不错,只是收入情况却让陆轻萍欲哭无泪。究其原因,实在是苛捐杂税太多。沉重的苛捐杂税拿走了陆轻萍店里的“肉”,以至于陆轻萍沦落到差不多只能喝汤的地步。

    陆轻萍的店除了要正常缴纳国税、地方税之外,还要缴纳名目繁多的附加捐税。诸如巡防捐、公益捐、中资捐、串捐、农商特捐、公安特捐、福利捐、自卫特捐、保安捐、行渡(港口渡船)捐、保甲捐、碾稻捐、榨油捐、军警食米捐、轧花捐、给养捐、柴草捐、瓜捐、菜捐、渔业特捐、渔船特捐、黄花鱼捐、杂粮捐、茶捐、马路费、地方军警补助费、卫生费、招待费等六七十种苛捐杂税。

    更可气的是,有些名目的捐税交了还会给你开张票据,有些则干脆没有,谁知道这钱是真正纳捐了,还是被中饱私囊了,但是捐税官上门,你还不敢不交,不然因为抗税的罪名封店坐牢可不是说说的。除此之外,还有万万不能省下的上海诸多黑帮的份子钱,每个月也是要定额交纳的,这又是店里一笔不得不支出的款项。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忙了半天,店里收入大半是在为别人作嫁,陆轻萍就郁闷的要死。

    五花八门的捐税让陆轻萍应接不暇,而且其中好多捐税根本就是换个名头重复收费。这也就罢了,更让陆轻萍满心不解的,她是开店做生意的,又不出海打渔,为什么要交纳和渔业相关的捐税?结果收钱的人问了她一句,你平时吃不吃鱼和海鲜?当陆轻萍回答吃的时候,对方告诉她,那这钱就没交错了。答案让陆轻萍哭笑不得,不过有了这个解释,她对之后的诸如榨油捐、柴草捐、菜捐等名目的捐税没有了疑问。

    虽然苛捐杂税沉重,但是这里面是有转圜的余地的,只是这事到了陆轻萍这里就行不通了。因为刚开业上门纳捐的时候,她不明白其中关窍,也没人提醒她,她也没讨价还价,傻了吧唧的按照要的钱数给的足额。因为她不能整日留在店里,所以就对店员说,以后遇到这种情况,她不在的话,为了避免麻烦,就按照这个例来。

    能在上海最繁华的商业街开店的,身后多多少少都有点背景,只有陆轻萍除外。偏陆轻萍在纳捐的时候又非常痛快,所以在收税的那帮人眼里,陆轻萍就是个“肉头”,因此哪怕她后来知道纳捐的时候不仅能够讲价,而且如果给收税的人一点好处,对方可能就会少上门几次,或者把纳捐数额降下来一点,但是陆轻萍这样做了,却没有半点成效。

    这是有原因的,一是因为那些收税的也有任务定额的要完成。以跑马厅为中心的商业街街的繁华众所周知,所以这里的任务最重,但是也最不好完成。因为在这条街上开店的,大多都有背景。作为一个小小的捐税官可是得罪不起的,所以每次到这条街上纳捐都是个“苦差事”,点头哈腰,跟个三孙子似的,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央告。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没有后台的陆轻萍,一直是足额纳捐,这是他的功绩,哪里能让她降下来!

    再则,就算陆轻萍给了好处,但是又能给多少?柿子找软的捏,反正陆轻萍也无力反抗,只要找个名目多来陆轻萍的店铺一趟,或者将纳捐的数额提高一点,名义正当,好处还落到手里的了,而且还不会担心担上“受贿”的名声,这不比从陆轻萍那里收受的那点贿赂要强的多?当然,陆轻萍给的好处他们也不会不要,只是钱照收,但是事情该怎么来还怎么来,陆轻萍送出的钱等于打了水漂,不见效果。

    面对这种情况,无权无势,没有身份背景和后台的陆轻萍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她的成衣店开业之初,因为没有名气,销量上不去,扣除成本,再扣掉了沉重的捐税负担,起初根本是倒赔钱,后来,要不是陆轻萍又在店里另辟一角,开了本小利大的奶茶店,帮着分担,只怕成衣店就要支撑不下去,关门大吉了。

    如今,虽然成衣店的销售情况不错,但是这么大的店开在那,实在是太惹眼,所以它每个月的收益不过和奶茶店平分秋色。当初陆轻萍还觉得奶茶的定价太高了,因为成本低。但是在承担了诸多的苛捐杂税的情况下,她在心中庆幸,幸好当初把价钱定高了,不然恐怕就要亏本了。

    因为奶茶店不起眼,所以虽然名目差不多,但是征收的苛捐杂税不如成衣店那么重,而且虽然店里还有红豆奶茶、水果奶茶等诸多品种,但是都没有珍珠奶茶受欢迎,因为现在冷家现在住的地方锅灶太小的缘故,所以珍珠奶茶里的珍珠制作受到的限制,这种情况,等搬到新家之后,就会得以改善。想来,到时,奶茶店的收益则会更上一层楼。而且奶茶店不引人注意,但是收入却不菲,所以陆轻萍决定趁着这块“蛋糕”还没有吸引人注意的时候把它做大,正琢磨着另寻地点,开分店。

    至于成衣店,每个月的销售额都在稳步增长之中,不需要陆轻萍多操心。不过她一想到成衣店的店铺的后半间就这么闲置,每个月还要为此付出那么多的租金,她就忍不住一阵阵心疼。不过现在陆轻萍有了新想法,她知道在她开店铺的这条街上差不多每家服装店都提供服装现场修改服务,但是因为空间的问题,所以并没有熨烫这一环节,因此她想把空着的半间店铺利用起来,不仅现场修改,而且还能现场熨烫。这样的话,她店里聘请的改动服装的裁缝和学徒也能忙起来,而且到时就算赚的不多,总比空间空置在那里浪费的好。

    其实如果不是陆轻萍估计错误,没想到这个时代竟然有这么多的苛捐杂税,以至于她店里的绝大部分收入都被别人拿走,不然冷太太的钱,纵使因为装修房子耽误了点时间,她也能在之后迅速还掉。如今因为陆轻萍估计不足,所以债务问题一时之间还不能解决,不过她有信心,只要按照她拟定的店铺的未来发展计划走,再加上她的个人收入,一年,至多绝不超过两年,她应该能把欠冷太太的钱还清。

    不过“远水救不了近火”,尽管陆轻萍对未来作了很好的规划,她经济困顿的问题应该很快就能被搞定,但是并不能解决她眼前急需一笔钱解决装设费的问题。和别人借钱,陆轻萍和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个地步;让她再向冷太太张口,她觉得不好意思。左思右想,束手无策的陆轻萍从怀里拿出一只坏表。

    陆轻萍手里的这只怀表,是她十八岁成人礼,家人特地在百达翡丽给她定制的。手动上弦复古款式,18k玫瑰金表身表链,白色贝壳表盘,表盘镶嵌钻石及黑色珍珠母贝,防眩光蓝宝石水晶镜面。表圈正面涂有蓝色珐琅彩,用以突显表框上4个罗马数字和8个齿轮纹。纯金指针,表链上还挂着一颗小拇指大小,色泽殷红如血的红宝石,这是陆轻萍的生辰石。后盖是一只全手工雕刻的镂空凤凰,打开前盖,里面镶嵌着一张陆轻萍在现代的全家福,因为要贴合怀表的复古样式,所以照片被处理成油画的模样,周圈用极为精细的雕工,刻着希腊文小字:“家人将一直与你同在。”

    这是当初陆轻萍和系统商讨的补偿之一。虽然民国时代,已经有了手表,但是这对大多数人来说,那是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的。陆轻萍实在受够了看天猜时辰的日子,但是她又不能花几百块甚至上千块去买一只手表,对她现在的经济实力来说,不现实。座钟倒是比手表便宜,但是她不能抱着座钟上街吧?因此在向系统索取赔偿的时候,她第一个要求的就是钟表,其次就是女孩子每个月都要用的卫生巾。

    系统非常大方,答应了陆轻萍的要求,不仅把带有她全家福,对她来说有非比寻常意义的怀表从现代给她带来了,而且还帮她开通了类似“淘宝”一样的服务,使她可以通过系统使用民国的货币在现代买东西。

    陆轻萍所买物品货值的百分之二十作为系统的报酬,其中百分之十是系统的中介费,百分之十是帮着陆轻萍把买来的东西变换成不会引起怀疑的民国包装的劳工费。当然,这是有限制的,就是陆轻萍买回的物品仅限自己使用或者赠予他人,不能用来从事以盈利其目的商业行为。

    当时,面对系统的慷慨大方,陆轻萍非常高兴。过后她才发现,其实这个“购物补偿”对她用处并不大。在民国,除了寥寥几样东西没有之外,现代的各种生活必需品,在上海,只要你有钱,基本上都能搞得到,但是陆轻萍最大的问题就是经济紧张,钱不够用。

    因为陆轻萍是使用民国货币来购买物品的,虽然民国大洋和人民币的汇率是一比四十,但是她仔细算了算,在生活用品这块,就算没有系统抽取的百分之二十佣金,也是现代的贵,所以如果从现代买东西到民国,不划算。一些小饰品还有手表之类的东西倒是便宜,但是系统已经限制不得“倒卖”,她这边干正事还缺钱呢,买它们回来做什么?那不是浪费钱玩嘛!所以陆轻萍除了在装修房子的时候,因为现在流行的那种欧式漆皮印花纸,亮灿灿的,和屋里的风格不搭,所以通过系统在现代采买了一些复古风格的墙纸回来之外,也就每个月买女孩子要用的东西时用用,其余的时候都是撂在一旁,不予理会。

    不能动把现代物品贩卖到这个时代的脑筋,陆轻萍把主意打到了她这只怀表的头上。怀表虽然是现代工艺制造,但是只要不拆开后盖,去探查里面的构造,表面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顶多是比这个时代的怀表看起来精致了点,不会引起怀疑。

    所以陆轻萍对系统说道:“喂,‘时空倒爷’我是做不了了,但是我能不能用它去抵押一笔钱?我不是要变卖它,等我缓过来的时候,我会把它赎回来。”这只怀表对陆轻萍的意义重大,无论如何,陆轻萍是不会卖的。拿它去作抵押,陆轻萍也是下了好大的决心的。若非迫不得已,陆轻萍绝对不会用它来筹钱。

    “不可以!”久未露面的系统跳了出来,板着小脸,非常严肃的说:“不要说送到外面的典当行和押店里抵押,就算你拿它到冷太太那里抵押,借钱都不可以。不管是你是抵押还是售卖,只要由此产生了金钱往来,就会被视为商业行为,所以你的行为不被允许,请另想办法吧。”

    “不行就算了。”陆轻萍难得的没有和系统辩驳,听它说不行,就把怀表又收了回来。刚才把话说出口的时候,陆轻萍就后悔了,她不想自己和家人的照片被人看见,因此正好借着系统的反对这个台阶借坡下驴。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既然手头紧,就等手里有钱的时候再拉电也不迟,顶多两三个月的事,左右也不差这点时间。”民国时代差不多是整个中国最混乱的时代之一,因此系统对陆轻萍的行为很是不解,好奇的问道:“你买了房子是因为觉得租房不如买房划算,这我理解,但是你收拾的那么尽善尽美干嘛?花了那么多的钱,你就不怕上海沦陷后全都化为乌有?”

    “我怕。”陆轻萍毫不犹豫的答道。“但是这并不足以成为我不整修房子的理由。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说是一个人得到一筐苹果,其中一半烂的,一半好的。因为每天规定他只能吃一个,那个人从烂的开始吃起,结果,等他把整筐苹果都吃完,一个好的苹果都没吃到。现在的生活,对我来说,就好比这筐苹果,我不想像我讲述的那个人一样,最后一个好苹果都没吃到,因此我要从好苹果吃起,不管最后这筐苹果烂了多少,是不是比原来的一半还多,但是我至少吃到过好苹果,我觉得很值。”她来民国虽然不是来享受的,但是也不是来吃苦受罪的。

    “既然这样,那随便你,你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听了陆轻萍的解释,系统丢下一句话,又隐身了。

    在外面的摊子上随便用过晚饭,陆轻萍回到冷家,告诉冷太太和宋世卿,新房子那边都已经收拾妥当,就差人没住进去了。自从被陆轻萍“邀请”和她们一起住,就一直抻着脖子等消息的宋世卿听了之后,高兴非常,笑容满面的和冷太太商量起搬家的事情来。陆轻萍插不上话,看了一下,见冷清秋没在家,忙问道:“舅妈,清秋去哪了?外面天都黑了,她一个女孩子不在家呆着,反而往外跑,多不安全。”

    “没事。”冷太太和宋世卿说话之余分心答道:“她去我们这条街的前面那条巷子里面的那家文具店去买纸去了,说是写稿子的纸没了。我让她明天白天去买,她不答应,非要这会出去。我想着反正也没多远,而且这条路她也是常走的,而且还有路灯,因此也就应下了。去了有一会了,也该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正说着呢,冷清秋抱着一沓稿纸从外面回来。陆轻萍迎了上去,和冷清秋一起钻进了她的小屋。冷清秋把怀里的稿纸放在桌上,陆轻萍看到那稿纸乱七八糟的叠放着,一点都不整齐,而且还有不少都弄脏了,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了?”

    “嗨,别说了。”冷清秋非常郁闷的说道:“我买了稿纸回来,正往回走,身后突然开过来一辆汽车,车灯晃眼,吓了我一跳,手一松,这稿纸就掉在地上,偏那个时候迎面刮来一阵风,将纸吹得哪都是,有几张都被那车压在车底下了,我还是让那车退后才捡起来的。”

    “哦。”陆轻萍了然的点点头,随手拿起放在桌面的木头镇纸把玩着,看着眼前的冷清秋,心中若有所思,已经和金燕西相遇了?这是不是说关于冷清秋的命运转轮开始启动了?金粉的故事要开始了?

    “表姐,我有点事,这阵比较忙,所以你的小说我改起来可能慢一点。”冷清秋带着歉意说道:“不过你放心,我手里还有前一阵子存在来的稿子,不会耽误《申报》的交稿的,等我忙过这阵后,就会恢复正常了。”

    “啊?”听了冷清秋的话,陆轻萍半晌才反应过来,忙说:“那个不急,不急,你的事情要紧。”为了让冷清秋放心,她又补了一句。“其实就算耽误了也没关系。”

    这是陆轻萍的实在话。对一开始自己突发奇想写的那部小说,她早已经把它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要不是一开始她气势如虹的把故事写了大半,之后因为让冷清秋帮其润笔,将文稿拿给冷清秋看,冷清秋被故事情节吸引,惦记着后面的情节,被她催促,陆轻萍根本不会写完它。写完后,陆轻萍把稿子往冷清秋这里一丢,就再也没过问过。

    文章在《申报》上发表后,陆轻萍收到不少读者来信,但是她看都没看,也没想着要给读者回信。要不是想着信封上的邮票将来可能有值钱的,她早把这些信当垃圾丢出去了,不过就算这样,她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箱子,把那些信往箱子里一丢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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