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战争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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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上。再然后，就是帮你戒掉游戏瘾，就好像是我自己7岁开始戒烟戒酒，所以一生不受烟酒的诱惑的启发吧。

    你最大的毛病就是睡觉太占地方，四仰八叉不说，睡半夜会横着、然后第二天早上你还会掉个。你睡觉太占面积的直接后果就是我被赶出主人房，而你睡着时的乖巧模样使你母亲越看越着迷，结果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搂着你一同入睡。等你四岁时，我忍无可忍，于是同你关上房门进行一场对话：“我们都是男人，今天来一场男人间的对话，我告诉你，那可是我老婆，你长期霸占了四年多，我觉得你现在大了，应该独自睡一间”结果你一句话就把我噎了半晌：“等我长大了上大学了，我就不跟妈妈睡了”你还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到时候我就跟我老婆睡”这当口就听到门外“咣当”一声，接着凄厉的歌声传来：“小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再往后，你就越扮演一个占领者的角色，哪怕你大便次数少一次也是家中的历史事件，而我哪怕是一个人蜷缩在小房里烧了一夜，第二天挣扎爬起来时，家中是空无一人，走到阳台一看外面是莺歌笑语。咱们都不了解女人的感情投入为何总像狗熊掰玉米棒，掰一只新的后就把旧的这么随手一扔，世界上哪个男人敢狂言说自己不会被横刀夺过爱？

    父爱是一种什么爱？男人天性就是极度自我为中心而自私的，它可以包容不同类型的爱，却不会爱到彻底颠覆自己生活，尽管危难时为自己的家庭可以不惜一切，但平常的时候，还是多少有点敝帚自珍，不会因为一份父爱而彻底放弃自己的想法和生活，这与母亲的彻底投入和无私是无法相比的。但父亲也不会像母亲一样沉浸于同孩子的相处细节、不会像母亲一样投入而计较、计较你的任性、计较你的倔强，和你腻在一起、整天叮叮当当磕碰在一起、整天唠叨你、试图改造你，甚至与你认真地去赌气。而作为父亲的，对如何塑造你一点不感兴趣，不会用细节去捆绑你，所以与你总有些生疏、甚至对你的生疏一点也不介意，还想趁机树点让你有点畏惧的心理，打成一片你就会无所畏惧。当父亲的甚至不会像母亲一样坐在沙发入神而喜悦地望着你，只是在你睡熟时，凝望你可爱的脸庞，才会涌出心中全部的柔情和密意。其实不会对你有太多硬性的要求，不介意你上了2、3年的美术班涂个色还一塌糊涂，不过让你开开眼界而已；有意无意之中，用你不注意的背景音乐来培养你音乐的兴趣，用自己的表情和习惯一点一滴去影响到你。如果说母爱如水流，可触可碰无微不至围绕着你，那么父爱就如同空气，你不察觉的不经意之间爱就无处不在。

    女性的纤细会使得在“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感痛中悟出父爱的曾经点滴，那么为人之子的，看到父亲对事业的关心多过自己，回想与父亲硬碰硬的碰撞，不曾听过半点柔情蜜语，可能大多会感动与母亲之爱，对父亲有些不尽人意不以为然。父爱是一种什么爱？可能在父亲的生前永远体会不到，不是每个做父亲的，都善于去表达；不是每个做父亲的，都可以将父爱形成文字。父亲与孩子的本质就是一场两个人间的战争，而做父亲的不自觉间总是步步后退，为占领军留出更多的领地。一种甜蜜的失败，看着自己被逐步代替，一直到生命的更替，看到自己的一部分已然在一代新生命里流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