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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指责,一刻不离的陪在阿珍身旁,问寒问暖。我也不好打扰他们,只尽力的帮他们完成分滩的工作。
阿珍的病越来越严重,她真的不行了,那天她趴在车间工作用的桌子上一动不动,看到她苍白的脸,急坏了阿康,直接奔写字楼和经理太吵一架,然后什么也不顾地带着阿珍就往医院跑。
众怒平息后,老大去了写字楼,我想打探消息,便借口工作关系也跟着去了,我在旁边听见经理和老大商量,阿珍那样子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病,看起来真的很严重,不如把她辞退了,避免在厂里发生什么意外
怎么能这样?我听得火起,阿珍因工作犯了重病,这个时候厂里居然要把人撵走,什么世道!但当时我不敢冲过去跟他们论理就这样,阿珍和阿康都走了,我因请不到假没有去送,只是想到一切的经过,憋得我心里很难受。
一年多后,我渐渐习惯了奔波的辛苦,在几次换厂后,一个偶然,我又在一家工厂和阿珍成了同事,她和我打招乎,我很惊讶,真的是太巧了。阿珍比以前瘦多了,我问她病怎么样,她说好了。她告诉我从那厂出来她就回家治病去了,为了这个病,花光了她和阿康的所有积蓄。在以后的共事中,我还发现她变了,对工作不再象以前那么认真,能偷懒时也会懒着不动,还常常抱怨,与以前判若两人。
不再听到阿珍再和我说什么要好好的安份工作赚钱的话了,相反她常常笑我做事干麻那么认真,说反正是混时间,混一个钟算一个钟,混一天也就算一天。
我只能笑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次对她的打击应该是很大的,幸苦了两三年,结果都给医院,再加上厂里的狠心和绝情,恐怕换了谁都会发狂。
唯一让她开心的是她已经和阿康结婚,现在一起在外面租房,叫我去他们那玩。
他们租的房子不大,干净但是有些零乱,一张床、一个桌子、一台电视就是整间屋子的陈列,衣服都挂在阳台的绳子上,还有一个卫生间和厨房,一个月三百块。
我挑了个阿康也在的时间和阿珍去了。走进门,阿康正躺在床上看电视,见了我,忙爬起来问好,顺便递上一支烟,他也抽起来。阿珍对我们说,我去弄饭。
和阿康谈起现况,他说和以前差不多,还是做老本行。调侃的说我比以前更帅,玩过多少女孩子了,我嘿嘿直笑。男人和男人谈的多也就是这些了,但是从中可以感觉到一种在逃避,逃出现实,希望能在幻境中寻到点安慰,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
和他提到那次的事,他不说什么,只是很无所谓的回答我,在哪都一样。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满心的是怒气。
晚餐很简单,都是他们的家常,他们知道我不沾肉,只要有一盘辣椒就什么都可以解决,他俩以前就说过我是到哪里都不让人费心的家伙。
气氛很和谐。我想,可能也只有象我们这样的朋友才能够坐下来如此和谐的谈天吧,如同我们自己会把自己的人和心摆在平等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