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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炎:爸爸是男人,男人不喜欢这种地方。
小馒头:为什么?
江炎: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告诉你。
小馒头:(恍然大悟状)我想起来了,妈妈说过爸爸害怕坐过山车(兴奋嘲笑脸)。
江炎:……
小馒头:爸爸不怕,你带我去,小馒头保护你。
江炎:(看来某些人,运动做得还不够多)——下意识收紧腹肌中。
小馒头:爸爸?
江炎:馒头乖,今晚跟外婆睡好不好?
小馒头:为什么?
江炎:你要是不问为什么,爸爸明天就带你去游乐园。
……
某瞳:这么威胁小孩真的好么……
楼夕:馒头……说好的打死不跟爸爸说呢……这么容易就出卖妈妈……还能不能母女情深了……
————————————
第二天。
馒头:妈妈,爸爸说今天带我去游乐园,反正你也休息,一起去好不好。
楼夕:(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酸痛到不行的纤腰,欲哭无泪)妈妈今天不舒服,馒头和爸爸去好不好。
馒头:(极为乖巧地点头)好,那,妈妈,我可以坐过山车么?
楼夕:(报复心ing)好啊,记得要叫爸爸一起坐。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笑。
☆、第48章帽子戏法(三)
跳跃的火花映在楼夕脸上,她侧过身子靠在江炎肩上,眼角是向上好看的笑意。
“你知道么,”良辰美景,楼夕却不知为何地涌起几分伤感来,“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我爸一起来一趟游乐园。”
零星模糊的记忆缓缓爬上月稍,楼夕鼻子一酸,不知为何地有些哽咽。
楼夕从小就和父亲亲得很,大概也就是七、八岁的样子,每天一放学,就喜欢拿着小板凳坐在门口等他回来。
直到有一天,扎着羊角辫的楼夕等了好久好久,等来的,却是母亲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
“小夕,爸爸……爸爸不在了。”楼母沙哑的声线几乎快要发不出声音,楼夕抬起头看着,家门外不知为何来了许多穿着警队制服的男人。
惊天的警笛在夜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苍茫,楼夕站起身,隐隐看到不远处缓步走来的中年男人。
“叔叔,”儿时的楼夕抬头看着他,她还太小,不明白什么叫作“不在了”,“您看到我爸爸了吗,他叫楼天明,和您差不多高,今天送我上学的时候穿得浅蓝色衬衫。”
男人有些愣地看着面前的小人儿,只觉一股酸气猛然涌上鼻尖,“小姑娘,你叫什么……?”
“楼夕,楼房的楼,夕阳的夕。”楼夕毕恭毕敬的答着,小小的心里却是不知为何地漏跳了一拍。
男人的眼眶分明有些泪,大概是夜太朦胧的关系,久久看不清楚,“楼夕,你爸爸是个英雄。”
就这么短短九个字,成为了楼夕对楼天明的最后印象。
“英雄有什么用呢,不在了就是不在了。”楼夕红着眼睛,即便现在回忆起来,心中却依旧满是难以遏制的伤痛。
江炎面带心疼的抚过她的黑发,思绪飞快旋转。
他还记得十多年前的那个夜里,本该协助省厅办案的父亲忽然冲回家,一把抓起自己带上警车。
他还记得黑得不见底的弄堂前,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张望着向外看的模样,还有眼神里几分让人不禁的焦急。
他还记得父亲嘱咐自己待在车里,一个人下车走到那个女孩跟前,不知是说了什么,那张原本红润的脸上霎时变得惨白,然后是如雨点般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无声落下。
他还记得女孩落寞回头的背影,小小瘦瘦的样子,和平时见到的那些孩子都不同,让他怎么都想冲上前给她一个拥抱。
他还记得父亲步子沉重地从那栋房子里出来,指了指略显冷清的窗台,告诉自己,“江炎,你记住,这一家住的,是我的恩人,也是你的恩人。他叫,楼天明。”
他还记得自此以后日日夜夜梦里那个女孩的样子,仿佛孤寂童年里唯一的一束光,照亮前路。
他本就是不合群的孩子,在他人的质疑和困惑中,带着当年对她的印象,一步一步,不断前行。
“砰……”
火花四溅,烟火漫天。
江炎俯□,紧紧环住自己怀里细细小小的身体。
看来我的记忆还不错,楼夕。
至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至少从在警校遇见你的第一面开始,至少从那之后的无数个五年开始,就从来没有忘记过最初对你的渴求。
是想要保护你,不愿再让你哭泣的愿望。
深深刻刻,生生世世。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看着天际,直到最后一丝火花的消散殆尽,才迟迟从各自缤纷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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