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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番五次地搬迁,我竟不慎将它——一枚小胸针丢失了。丢失了的东西无法找回,可珍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却时时泛起涟漪,将思绪扯还往事的回忆中。
大约7岁,我就上了学。班主任姓杨,二十多岁,瘦且高,短短的头发,国字脸,眼光柔和,嘴角边隐隐地挂着浅浅的笑。他的手在黑板上写字,犹如抚在琴键上,抑扬顿挫的讲课声,便如美妙的音乐,从他口中涓涓流淌。我被他的授课迷住了,总时时感受到他那柔和的眼光及浅浅的笑里洋溢的爱心。
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新鲜感也随之消失。望着窗外叽叽喳喳欢叫的小鸟,我羡慕它的自由,想起爸爸为我削制的木樱枪,那枪尖上妈妈用红毛线编的穗子,艳艳地,在抓土豪的游戏中令小伙伴们羡慕不已。那把木制小手枪,别在腰间,扮演红色娘子军中的琼花,别提多神气,还有那一家挨一家的草楼,在上面玩捉迷藏,将草深深地扒开一个洞,躲在里面,任伙伴们在头顶上找来找去,任他们吆来喝去,只管闭着眼儿美美地养神。。正当我想入非非之际,一截粉笔头飞来,打在了桌面上,唬了我一大跳,却瞥见讲台上一双愤怒的眼睛,那浅浅的笑无影无踪,嘴崩得紧紧地,短短的头发,似乎上竖起来,眼梢高高挑起,一副怒发冲冠的模样。我从未见过扬老师这副凶巴巴的模样,一时吓呆了,脸红如鸡血,大气不敢出。
当时我很任性,也很贪玩,扬老师的一粉笔头仅仅让我规矩了几天。直到有一天,我背不出乘法口诀表,被他关在教室里,而他却在教室外陪我。黄昏时,我终于结结巴巴地背出来了,他那拧紧的眉头舒展了许多。也不知他哪儿弄来,从怀中给我掏出一个馒头,馒头还有温气。在送我回家的路上,他给我讲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从此,我的梦中总时时出现一位八、九岁的小男孩,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大裤头,赤着上身,光着脚板,怀中抱着放牛的鞭子,倚在墙角,贪婪地听私塾先生的授课这个小男孩是我的父亲!好像一道闪电在我的心头炸响,从此我收敛了许多,读书也认真起来了。
临近期末考,杨老师郑重宣布,凡诚实地考出自己的真才实学并升入二年级的学生,他将奖一份精致的礼物。大家知道,为这批礼物,杨老师专程去了一趟县城,据说买不到,特意请一位同学从省城带回,是他自己掏腰包鼓励学生。同学们都想得到这份珍贵的礼物,我也不例外。
顺利地考完了数学,在考语文时,我被卡壳了。我绝望地看了看坐在前座笔走龙飞的芳芳,这位邻居连头也不抬,只顾“刷刷”地写字。“芳”凑巧杨老师咳嗽了,我的嘴只张了张,忙低了头,胡乱地划着试卷,做贼心虚地好一阵心跳。
默写生字时,我被“解”字卡住了,似曾相识却无从下笔,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真不甘心。趁杨老师转身之际,我悄悄地用笔尖戳了戳芳芳的背:“‘解’字怎么写?”
“牛刀角。”芳芳边说边起身匆匆交了卷。
我恨恨地瞪了她一眼,郑重地写下了“”看看不像,擦了又写上“”也不像,又写了“解”可横看竖看总觉不像,只好都擦了,犹犹豫豫中写下了“角?”磨磨蹭蹭地交了试卷,心里直喊“完了!完了!”
我曾在小伙伴及父母面前夸下海口,一定凭真才实学考出个好成绩,拥有一份杨老师送的礼物。书到用时方恨少,试考砸了,我悔自己平时太贪玩,无颜再当小伙伴们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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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焉头焉脑地缩在家里,任谁喊也不再出去玩,连父母话也懒得答。公布了成绩,我将怨恨全发泄在芳芳身上,借故与她大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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