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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慢慢恢复一丝冷静,狠狠的揪住他的头发,用手扣住他性感的下颌,强迫他停下来,与自己对视。
陈励深粗喘着,望进她的眼睛,那种目光,掺杂着无助,疑惑,渴望,和占有欲,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炽烈,他的手掌抚弄着她的发,癫狂到心脏都开始发颤…
“我…”
他踟蹰着,又像被下了蛊一样吻上她的脖颈,厮磨着,啃噬着,声音带着歉疚也带着魅惑:
“对不起…”他欲/望难耐的说。
梁肆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身子一僵。
后来她才知道,他的这句对不起,并不是在道歉…
像是在…
祭奠。
如同侵略者,屠杀之前的虔诚祷告。
☆、第22章爱你是一场逆行
【如果你来就没再打算走,如果沧海终将变成桑田,那又何苦千般流转,百般试探?
最终躲也躲不过,不如自己跟自己倒戈。
陈励深,如在你侧,让我做一方青石也好。
一季花开,一季花落,一直在这里,等你停歇。】
那是梁肆初次体会到,什么叫做亲密无间。
像一条小船,台风来临之际却被禁锢在港口,细弱的锁链拴住了她的腰身,阴云密布,风起云涌,她没有退路也没有选择。
波浪迭起,那浪潮一波一波,令人恐惧,又喜悦的颤栗。
她陷入了他沉重的身躯之中,历尽所有勇敢去承受。
风浪降至,梁肆死死地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就在耳畔,带着浓烈的情潮,燃烧着每一寸肌肤,星星点点,豁然又以燎原之势肆意轻薄。
狂浪如期而至,那疯狂,那猛烈,轻易的击碎了她的船,顷刻间,海浪声空,粉身碎骨。
一时间风云变幻,云涌诡谲,巨浪滔天,残忍的冲撞着港口,将她折磨得连席渣骨都不剩。
她像是痴狂的赌徒,眼红心热的闹了他这么些年,最终还是免不了倾身荡产,输得彻底。
此时此刻,她忽然想要测知,这一次战役中,她与陈励深究竟谁输谁赢。
她被他狠狠地向上一送,猛然张开眼,黑暗中,她重重的跌入某一年的暴风雨,似梦似幻的回忆。
那次,她又惹怒了陈励深。
空荡荡的体育馆里,他就站在她的对面,穿着印有a大校徽的篮球衣。双手紧紧地攒着拳,仿佛下一秒就能挥舞到她的脸上去。
“梁肆!你到底有完没完?嗯?”他语气中的平静和隐忍,极致阴险狠厉。
梁肆望着刚刚打在陈励深头上,这会儿弹落在地的篮球,无辜的摊了摊手。
“我不是故意的,况且...”她越过他的身体看到裴叶琪惊慌的身影,说:“体育馆是公共场所,不是男男女女乱搞的地方!”
“乱搞?”他眉心怒聚,气她言之过重:“这就是你用球打我的理由?”
真他妈莫名其妙!
他只不过,是想低头吻一下裴叶琪而已,这也算乱搞?
梁肆义正言辞的昂起头,用手指头戳了戳他健壮的胸肌:“你,是大三的学生会主席,而我,还有那边那位,都是大一刚刚入你们社的新成员,你假公济私骗取小学妹的初吻,就不怕造成不好的影响么?”
陈励深冷冷嗤笑,上前一步,敌视的看着她:“我最不好的影响,就是你。”
“荣幸荣幸。”她大言不惭。
陈励深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梁肆,你爸爸的医药费就快没了吧?”
梁肆的脸色一变,气势上立刻矮了一截,倔强的别过头去。
...
晚上放学的时候,梁肆又赖在陈励深的后车座上,陈励深也没赶她下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
他慢慢的蹬着脚踏板,身后的夜景向后倒退着,清凉的夜风吹起来,撩动他坚硬的的发丝,曼妙的在英气的眉间舞动。
梁肆侧坐在他的身后,心事沉沉。
陈励深微微回头,又转过来,将车子骑入一片长满蓝色鸢尾花的林间小道上。
这条路上开满了鸢尾花,芳香沁人,每至于此,陈励深的车都会慢下来一些。
鸢尾花有粗大的根,宽阔如刀的叶,非常强韧的生命力,有时候梁肆就希望,自己能做一株鸢尾花,花开一季,活一回在他怜爱纯洁的目光下。
梁肆正陷入自我中,却听见骑车的人开口对她讲:
“要不然,我们打个赌。”
“什么?”
“随便赌点什么,你赌输了,我给你惩罚,你赌赢了,你给我惩罚,怎么样?”
梁肆有些奇怪,陈励深从不是这么无聊的人,没来由的打什么赌呢?
“赌什么?”
“你说。”他像是在计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