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通从心开始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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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陷进了他翻滚而来的柔蜜里。到现在我清晰地知道自己犯下的不可挽回的错误，因为到现在我还在为他执迷不悟。

    我不该去怀念他的，我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遇上我的时候，他的妻子都已有五个月的身孕。这是后来我打电话给他，他掩饰不住激动地告诉我：“我要做爸爸了。”时我推算出来的，我很真诚地祝福了他，可是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为他哭了个稀里糊涂。其实，这之前我们就由虚幻走到现实了，他的妻子给我打过电话，然后我就离开了校园，也远离了校园里那部电话机能为我传递的柔蜜。

    我像个氢气分子一样满世界游离，社会以它真实而残酷的姿态接待了我，同时接待我的还有男人，各式老的少的英俊的丑陋的高尚的卑微的男人在我生活的舞台上粉墨登场，新鲜而和煦的爱情总是以比我游离还快的速度来到我身边。可是，无论小男生或大男孩的爱多么真挚热烈，无论成熟男人的关心多么深沉细致，我还是想姚轩，想当年校园里淡淡的幕烟、迷蒙的细雨。那些烟雨中曾经融溢过他千万里而来的柔情。

    这一生都没法忘记他了，随着时间推移，那个人在我生活中的分量是凝聚而重。

    我依然和他保持着联系，隔三五天或一年半载，我会给他打个电话。已经很熟悉了，却弥漫的尽是陌生的情绪。

    姚轩曾说：“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我沉默。

    如今，我说：“有点想你，真的。”

    姚轩沉默。

    多少年过去了，互相转变最大的实质就在这里。我曾经的沉默因为矜持，他如今的沉默，因为什么呢？

    到现在，我仍是孓然一身，虽然，在寒冷的冬夜里，不乏男人温暖我的双唇，可在宁静或喧闹中，在我深深的情绪里，甚至在与别人热烈的亲吻中，我还是很容易地就想起姚轩，想起他即使是虚幻的柔情。

    没有见过他，他也未曾向我描述过自己的五官，不知他是秃头还是独眼，胡子拉碴还是满脸斑驳。做学生初遇他时，心中渴盼他一定要有白马王子般的英俊潇洒，如今，有一个很英俊潇洒的男人问我：“你怎么那么固执？你身边大把男人比他好呢？”

    我看着这个应该是我学生时代的白马王子说：“如果姚轩是一个拖遢的老头子，我还会一如既往。”

    那个男人也看着我，深情的眼睛里满是不解和疼惜。

    轩的那些柔蜜的话语早就如云烟轻散了，真实生活中的他跟我身边所有现实而为生活奔忙的人一样，世俗而辛苦。他的话语中充满沧桑。

    他曾经对我用过的那些招倒是全部被我学会了，也可说是久经沙场吧。

    有一次，我用让他摸不着北的方式与他短信聊天，他终忍不住，发一条短信说：中国移动的广告语，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爱是一个什么样的定义，清楚的是，从此后，无论我去到哪里，大的小的蓝色背景上两手轻握的画面一触及我的眼帘，我的心就开始轻颤，亲切、疼痛和伤感盈盈摇晃。这种感觉永恒不变。

    我没有回他，两只手轻握下面那句我很想对他说的那句话：沟通，从心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