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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对不起,他心中默念一遍。只碰上她温热的唇瓣,下一秒,感觉自己眼眶已经微微湿润,他故意偏头不让王茵发现他此时的异样。此刻他心中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
王茵回神,怔忪片刻,只开口问紧张问:“彧尧,北明怎么样?他有没有事?”她想抬手与王彧尧相握,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王茵的头部受到重击,锁骨与肋骨骨折。相比较而言,匡北明伤势更为严重,医院诊断为脑出血,要进行开颅手术,还有脾胃部分也受到严重伤害。
王茵忘不了自己发生车祸那一幕,匡北明当时毫不犹豫,向她扑来,挡住那猛烈地撞击,醒来之后他便是躺在血泊中,她已经分不清楚是谁的血,现在只担心他伤得重不重,只求他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时,她挣扎着要起床,打算去立即去看望匡北明,却觉得浑身上下剧痛难忍,除了头部能正常活动外,其他根本无法动弹。只略微抬头,又被王彧尧稍微用力按下。
“医生讲你不宜行动。你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他?”王彧尧语气中透着浓浓地失望,此刻他心中阵痛,仿佛痉挛。她难道不知她自己伤得有多重,好不容易才脱险,脑子里想的担心的全是匡北明。
王茵越想越担心,任然不为所动,眼眶泛起了一层晶莹的泪水,只强撑着身子继续问:“我想去见北明,是北明救了我。彧尧,他现今在哪里,你带我去看他好不好?”
王彧尧脸色微滞,眉心打结。忍着愤怒,随后又恢复神色道:“他很好,别担心,警署的人都在他病房,你先在这里养好伤,再去探望他。”
匡北明的状况是凶多吉少,不过这与他无关,他现在只希望王茵安心养伤,早日康复。
王茵咬唇,似信非信。
“怎么?你很担心他?”
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咬了口。此刻他内心难受,不知该如何发泄。
王茵点点头,脑海中不住回想起匡北明奋不顾身的画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
王彧尧见她流泪,无奈叹气认输道:“我的小茵居然当着我面,为别的男人流泪。你不用担心,他会没事。现今他病房里都是警务人员,你想见也见不到。”说罢,他伸手擦干她的泪水。
“彧尧。”她语气委屈,不知该作何解释。
王彧尧勉强笑了笑,低头吻上她的额头,“不用讲,我知道。”他故作大度,更不想和她因此争吵,她刚刚醒来也受不了任何外界刺激。
王彧尧这几日都在医院陪着王茵,医生说她有轻微脑震荡,不宜活动,只是这两日她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刚喝下去又止不住恶心吐了低头吐了出来。
他仍旧不死心,阿婆每日会煲汤送过来,他就坐在旁边端着碗,轻吹几口小心翼翼地喂她。直到哄她喝下完为止。
王茵每天都会向他打听匡北明的病情,王彧尧只是回答匡北明现今无事,只同她聊几句,又急忙开始转移话题。
王茵心中不甘,心想,等自己能下床行动,一定要向亲自探望匡北明,并向他道谢。
王彧尧在医院陪了王茵一个上午,哄着王茵再次入睡后,他才悄然离开病房。
楼道间,辉佬阴沉着,面色有些难看,顺手递给他一根烟。
王彧尧接过烟,拧紧眉头问道:“大陆那边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没?陈华的钱有无过户?”
这几日他分身乏术,将精力都放在王茵身上,如今只要看到王茵,他内心的愧疚便会多一分。
辉佬点头:“都讲了,我已经帮他开户转账。陈华的钱要过几日才能办妥。”
“匡北明怎么样?”
“现今还在昏迷不醒中,不过他病房内看守的人太多,他匡警司和其他督查好似也赶了过来。我也不确定,应该是凶多吉少。”
王彧尧点点头,来了这么多警官探望,看来真是伤得不轻。
见他依旧沉着脸不作声,辉佬不可置信问道:“尧哥,你不会后悔了吧?”
“现在警方都认为只是一起交通意外,没有任何人会起疑,小茵更不会知是你授意,这一切都是我手下人办事不利。”
辉佬还以为王彧尧因为王茵出事,而对匡北明有了恻隐之心,毕竟王茵一直都是王彧尧的软肋,加上他昨天表现出来的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模样,分明是为此事而懊悔。
哪知道片刻后,王彧尧看他一眼,恢复冷静,眸中的阴狠再现:“我只管住小茵平安无事,其他人的生死与我无关。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记住,做任何事都不要给人留下把柄,该了结的还是要了结。”
停了片刻,他又说:“若是匡北这次命大死不了,下次我便放过他。想查我的底,那也有命!”
☆、第四十章
这几日王茵的校友前来医院探望,amanda带来教授的慰问,好在上次那份研究报告还有副本,不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一整天王彧尧都在房间陪着王茵看电视,王彧尧总见她这几日闷闷不乐,于是又问,“怎么了?”
“我不知北明怎样?”她声音很小,眼眉微垂,心不在焉。
他的眼光落在她低头微颤的睫毛上,她的一举一动,乃至一个眼神,王彧尧都看在眼里。
王彧尧下意识想去抚摸她的发顶,可看到她头缠绷带,最终还是摸了摸她的脸,放柔声音道:“你先好好养伤,其他事情过后再讲。”
王茵并不放心,只皱眉半信半疑望着他。已经过去一个礼拜,根本无匡北明的真是消息,王彧尧每次都用同样的话,来搪塞她,她心中已经隐约感知到匡北明的情况,但是又不允许自己再次深想。
王彧尧早就猜出她心思,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他会无事。”
翌日,王茵趁着王彧尧和辉佬出门说事之时,急忙拔下针头走出病房。她一路跌跌撞撞往外走到服务台问到匡北明病房。
这么多天,她不知道匡北明情况究竟如何,踉跄走到门口,看到匡北明正躺在床上还未转醒,头上缠满了厚厚的绷带,呼吸器还未拔下,有两名医生只上前望向仪器幅度,再为他换上点滴瓶。
病房里充斥了浓浓的消毒水味,王茵止不住紧张的身体走到匡北明床前,在迈步的那一刻身体差点栽倒。
此时两名医生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她。
她脖子上还悬吊着三角巾,左臂根本使不上力气,颤颤惊惊上前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竟然毫无起色,只感觉心口慌乱不已,伸右手扯了扯医生的袖口问:“他的病情怎么样。”
一旁医生正式打量了她一眼,才发现她是同匡北明一同进医院的患者。他敛神,含糊答:“目前的情况,我同样不是十分清楚。”
王茵红着眼眶着急摇头道:“不是很清楚?你们怎么做医生的!”随后更是语无伦次冲着医生发怒:“早已过了一个礼拜,为何我都能下床走动,他怎还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