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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看着我发现他了,才扭扭捏捏的从树后走出,“皇兄……”接着他也走上凉亭来。经过半个月的修养,小八恢复了很多,可以下床,但脸色还是不太好。
一看就知道小八是偷跑出来的,穿着小太监服,小脸冻得通红,我赶紧将我身上的黑色滑皮披肩取下,给他披着,倒杯热茶,让他捧在手里,道:“你偷跑出来,不怕母后担心吗?”
“没事,母后在午休呢。”小八虽然是跟我说话,可那眼睛直溜溜的盯着何文武,何文武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眼睛直往别处瞄。我笑着对何文武道:“何将军,朕的八皇弟从小就喜欢那些行兵打仗的英雄大将军,他要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
“哪里”何文武赶紧作揖。
小八问我:“皇兄,听母后说您已经把五万兵马赏给何将军了?”“恩。”我回答。他接着调皮着道:“早知道皇兄你这么爽快,我就应该问你多要一点。”
我一时无语。
因为那群刺客的目的是何文武,而并非八皇弟,我也就再懒得查下去,毕竟现在是年末,一堆事情都等着我去做。小八最近缠着何文武,天天在他身边打转,何文武脾气不好,却因为小八是王爷而不好发作,干脆直接跟我告假不上早朝。
小八一看何文武不再进宫,就偷跑出宫,哪都不去,就呆在何府,跟何文武耗着。小八这么一闹,母后又不乐意了,她因为上次小八出宫受伤的事儿心有余地,每天都来御书房跟我要人,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便发道圣旨,让何文武必须天天来早朝。当然,这些事情都是后话了。
第17章纸条
年末一过,接着就是新年,宫里张灯结彩,散发出喜气洋洋的气氛。母后的生辰又是大年初三,今年又刚好是她五十岁周年,所以我打算将她的生辰办得更铺张热闹,宴请文武百官,进宫为她送礼贺寿。
至于何文柳,我已经快两个月没看见他了,这并不代表我不再注意他,因为我重生的时候所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待他,所以就算我不在他身边,还是让他该吃的吃,该补的补,什么都没落下。据何文柳身边的内监来报,那晚之后,何文柳一直高烧不退,直到第四天才能下床走动,接着他就和平常一样,呆在青鸾殿,哪也不去,也就是看看书,作作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长欢殿内,我拥着新的册封的美人,欣赏舞姬们新编的舞曲,毕竟新年将至,我也想让自己稍微休息一下,再重新部署未来走向。
万福这时悄无声息的走到我身边,道:“皇上,奴才有要事禀告。”那美人倒也识相,连忙退下。万福看着美人离开后,才开口:“皇上,那黄坤今天早上在宫门外买通了一个小太监,想给文妃娘娘传个信。”说着,就将一张卷着的纸条呈在我面前。我重生以后,就不动声色的将后宫内监们重新洗牌,现在宫里到处都是我的眼线,每天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专门告诉万福,万福则会一一向我汇报。就是为了防止宫里宫外传出什么我不知道的消息。
我拿过纸条,将其打开,纸条上写着“大年初三,丑时三刻,御花园假山下见,不见不散。”
我一看这纸条上的内容,立刻火冒三丈,大年初三是母后的生辰,满朝文武都会进宫贺寿,估计黄坤是能够混进宫来,他们背着我有来往就算了,这还打算在后宫里私会?!而且这黄坤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就这么让一个陌生的小太监传递消息,万一被人拿下(已经被拿下了…),害的不止是自己,连何文柳都会被连累!
我一把推翻面前摆满美酒佳酿的台几,声音巨响,舞姬乐师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立刻跪在一旁,万福向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得信后,都赶紧退下,生怕波及到自己,不一会,真个长欢殿就剩下我和万福两个人。
万福询问我道:“皇上,这纸条……”
我冷笑道:“黄坤不是想跟文妃传递消息吗,将这纸条还给那小太监,让他务必把纸条交到文妃手中,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是。”万福得令退下。
接着我独自在长欢殿沉思了很久,我心里最终下定决心,何文柳必须是属于我的!我不管他与黄坤是什么青梅竹马,他既然入宫为妃,还与我育有一女,心里就不能再想别人。我决定了,在他们私会的那晚,我会亲自抓住黄坤,然后在何文柳的面前将他千刀万剐,我要告诉何文柳,背叛我的下场如何。
大年初三,文武百官全部进宫来为母后庆祝生辰,我也在一旁尽显孝道,与母后坐在一起,接受大臣们的朝拜与献礼。
大臣们庆贺完,又轮到后宫妃嫔,按照品级地位,首先上前的肯定是贾婉茹,她之前专门向胡姬学舞,今天在大殿之上,穿着艳红丝纱罗裙,起舞翩翩,让人惊艳不已。母后看着也是十分喜欢,一舞完毕,就给贾婉茹些许赏赐。
贾婉茹之后,就轮到何文柳了,何文柳只是缓缓走向前来,说了句祝母后生日快乐,就不再吱声,母后也不为难他,知道他的性子木内。何文柳向母后送了一幅牡丹争艳图,寓意富贵吉祥,这到让母后欣慰不已,还在旁边对我说,文妃终于有些开窍了。我坐在主座上,何文柳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我一眼,我想他现在一定满脑子都是他的“坤哥哥”吧。
何文柳退下后,就轮到其他妃嫔向母后庆贺,一晚上,高朋满座,热热闹闹,后宫气氛热闹不已。
子时,母后有些乏困,便与众臣告别,回慈宁宫休息。这寿星都离开了,其他宾客们也就散了场。送走客人们,我便独自来到了御花园。
我躲在假山之后,想看看黄坤与何文柳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我早就安排了十名以一敌百的死士埋伏在御花园附近,只要我手势一出,他们就会立刻出现,活捉黄坤。
到了丑时,黄坤就来到御花园的假山旁,早早的等待何文柳。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不一会,雪花就覆盖在御花园的石子路上,厚厚一层。
丑时三刻,何文柳提着灯笼,穿着墨绿色的大斗篷,掐着点,缓缓而来。
那黄坤一看见何文柳,自然是十分高兴:“小柳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可何文柳却站在离黄坤一丈远的地方,道:“坤哥哥,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我拜托你放过我,别再来找我了。”
黄坤一听,急了,“这是为何?小柳儿,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你再等些时日,等我安排好,把你接出宫,然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你为何就听不懂我的意思。”何文柳道:“坤哥哥,我从小只是把你当兄长,我从未给过你任何承诺和希望,我不喜欢你,我的心里只有皇上一人。”
“你别骗我了,”黄坤根本不相信:“要不是你大哥硬要将年仅十五岁的你送入宫中,你怎么会认识皇上,那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将你冷落了五年,最近才因为何家势力对你好点,你别别人对你好一些,你就对别人掏心掏肺的。”
何文柳听了黄坤的话,也不恼,不带任何感情道:“皇上佳丽三千与你何干?我是否被冷落又与你何干?你只是从小与我长大,管我那么多做什么!”何文柳停了停接着道:“刚才你有两点说错了,第一,我并非在十五岁那年认识皇上,而是在更久之前,第二,不是我大哥硬要将我送入宫,而是我自愿入宫,我不是为了我们何家,只是为了能够呆在他的身边。现在我已为皇上育有一女,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只要你别来打扰我!”
何文柳的声音不大,但却铿锵有力的句句刺进黄坤的耳中,黄坤怎么都不相信何文柳会如此绝情,“小柳儿……”说着,他就伸出手去,想将何文柳拉入怀中。可何文柳哪里肯依,一把躲开黄坤的大手,接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来,就朝着黄坤的胳膊划去,那黄坤的手臂上被划过一道长长的口子。
黄坤没预料何文柳竟然会这么坚决,他捂着手臂柔声道:“你这是做什么,小柳儿,快把匕首放下,刀剑无眼。”
“黄坤!别叫我小柳儿!我听的恶心!”何文柳连‘坤哥哥’也不唤了,直接叫人姓名。何文柳举着匕首,指向黄坤,声音有些尖锐,“上次我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与你见面,你倒好,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拥入怀中,幸亏当时没人看见,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
何文柳接着向后退了两步,“黄坤,这是我最后一次单独出来见你,你以后别再让人给我传消息,我不想让皇上误会,从今往后我们就当做是陌生人,你别再来找我了!”
何文柳心地很好,平常对待下人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可现在面对黄坤说的话,句句如刀割如黄坤的心上,那黄坤如何受得了。黄坤双眼已红,声音哽咽道:“那小柳儿,我能不能最后再抱抱你?”
“不能。”何文柳想也不想直接拒绝,回绝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接着何文柳觉得与黄坤多说无益,便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只听他道:“如果你以后做了什么危害皇上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接着便抬起步伐,踏着皑皑白雪,缓缓离开。
黄坤看着何文柳离开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前去。接着他朝天大喊,以示发泄,“啊——,”他知道自己求爱无果,只好弯着腰,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而此时的我,就像观众一样,看完一整出戏。我就这么望着何文柳,黄坤的离去,愣在那里。这算什么?我本以为他们两情相悦,搞了半天原来只是黄坤自作多情。我靠着假山,抬头望着天空,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只有漫天飞舞的雪花。那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十分冰凉。顿时,我狂笑不止,原来上天还是向着我的!何文柳最终果然还是属于我的!
何文柳,是你自己选择的我,那就永远呆在我身边吧。
接着,我遣走了埋伏在御花园里的死士们,独自走在御花园里,现在我十分想看见何文柳,想将他入怀,想不停的占有他。
我来到青鸾殿,里面一片漆黑,连个守夜的人都没有。我估计是何文柳要半夜偷偷出去见人,只能将守夜的人全部遣走。我走到他的寝室旁,推门而入,发现何文柳还没有回来。想想也是,他一定打算走远路回青鸾殿,不能被宫里的守卫们看见。
我就坐在何文柳的床上,静静的等着他归来。
第18章刨白
没过多久,寝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何文柳蹑手蹑脚的踏入房内,生怕被别人发现。他将盖在头上的斗篷放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我发现他斗篷之下穿的是太监服,果然,何文柳是瞒着内监们偷跑出去的。
何文柳和上门,转过身来,就看见我坐在他的床上等他。他原本就白皙的脸变得更加苍白,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我想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在今天晚上来到他的寝宫。
我站起身,朝着他走去,他一直怯怯的看着我,“皇上……”何文柳想解释些什么,可他应该怎么解释呢?一个后宫妃子,将守夜的内监们全部遣走,半夜穿着太监服偷跑出去,要不是我之前在御花园假山后听到了他与黄坤的对话,现在的何文柳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坐在地上,地上凉。”我将他扶起,他的胳膊在颤抖,他在害怕。“皇上,您听我解释,我……我没有…”何文柳又顿住了,解释,他应该怎么解释呢?如果上次我只是怀疑的话,现在就是被我抓个现行了,他无论怎么说,都只会越描越黑。
我握住他的双手,很是冰凉,他在冰天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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