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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头拉着何文柳的手询问道:“霁儿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晕了?御医来了吗?”
何文柳笑了笑安慰我道:“御医已经来过了,御医说霁儿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碍,过会醒了喝碗压惊的药就好,现在御医正下去写方子呢。”
“没事就好。”接着我朝着夏知杰道:“夏太傅,多谢你把霁儿送回来,朕会赐你些赏赐,你先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夏知杰说着就退下了,只是在离开房门时不经意间看了何文柳一眼。
夏知杰离开后不久,李霁便醒了。李霁猛的睁眼后,一下就坐起身来,眼睛有些空洞的望着四周,突然情绪有些失控喊道:“母妃,母妃在哪?我的母妃在哪里?!”
何文柳赶紧走到床前,扶着李霁道:“霁儿,你怎么了?母妃就在这啊。”
“母妃?”李霁抬起头,看着何文柳的面庞,终于安下了心,一把抱住何文柳的腰,靠在其怀里,声音有些哽咽了:“母妃,母妃还在就好。”
我头一次看到李霁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禁笑道:“霁儿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刚才昏迷时做恶梦了?”
李霁愣了愣,然后红着脸点点头,小声道:“恩,儿臣梦见母妃被大妖怪给吃了。”
“哪有什么妖怪啊。”何文柳失笑的拍了拍李霁的背,果然还是小孩子。
这时,刚从教养嬷嬷那里下课的韵儿也干了过来,她进门后先给我跟何文柳请安,然后就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李霁面前,道:“霁儿,听说你晕倒了,别说做姐姐的不照顾你,这是我刺绣作业的第一个成品,我还专门找太庙的方能大师开过光呢,肯定能保你平安,好好收着吧。”
我好奇的看去,韵儿手里是个湖蓝色的香囊,那香囊的正面用银色的线歪歪扭扭的绣了个“霁”字,而其背面用粉色的线绣了两个圆坨坨的东西。
我一时半会的看不出那两个圆东西是什么,便问道:“韵儿,你绣的这两个是……大饼?”
我刚发问完,何文柳噗嗤一声笑了,道:“什么大饼啊,皇上,您可别这么打击韵儿。”
我看向韵儿时,她已经撅着个小嘴,眼泪蠢蠢欲下的了,于是连忙安慰道:“韵儿,父皇眼拙,可没有打击你的意思,要不你告诉父皇,这两个圆家伙是什么?”
韵儿一副“你没救了”的样子,指着上面的两个圆道:“这两个是人脸,是儿臣跟霁儿,父皇没看见上面儿臣都绣了头发,眼跟鼻子了?”
“呃……朕还以为那是饼上的芝麻呢。”我又不小心打击她了。
这不,韵儿这次真哭了,握紧小粉拳,直打我的腿,说我坏。我跟何文柳无奈之下只好安慰她。床上的李霁摸了摸手里韵儿送来的香囊,然后很宝贝的放入怀中,露出满足的笑容,那双月牙的眼睛像极了何文柳。
晚上,我留宿青鸾殿,让何文柳泄出一次后,便与他躺在床上闲聊起来。
想起白日无意中听到的内容,我心里总有些放不下,道:“今日那个夏太傅是不是跟你说了些什么?”
“您听到了?”何文柳转过身面朝着我。
“一点点。”
“哦。”何文柳漫不经心道:“其实也没什么,那夏太傅原来以前跟微臣在同一书院念过书,他今日认出微臣,就问微臣为什么不为官之类的。”
“然后呢?”我心里不免有些计算了,夏知杰是夏家人,怎么突然就想搭上何文柳了?
“然后……然后就没有了。”何文柳就没把他当回事:“虽说是院友,但微臣现在都没想起他是哪一位来,估计是因为他是庶出,圈子不同,所以没怎么说过话。”
“庶出……”以前有人跟我汇报夏知杰的事时好像说过:“嫡庶的分别就那么大吗?”
“皇上您是嫡子出身吧,又是真龙天子久居宫中,自然很难明白民间的一些事。”何文柳很耐心的跟我讲解道:“在民间,尤其是在富贵人家,嫡庶的差别十分明显,比如嫡子要继承家业,而庶子成年后就会净身出门自立门户,而且庶子活在本家里都得藏拙,不能抢了嫡子的风头,要是嫡母心里记恨上,搞不好会小命不保吧。其实看看夏太傅,也挺不容易的,那么出类拔萃也能在夏府里存活,考取功名,微臣想以后夏家怕是嫡出的人都得给他让路了。”
听了何文柳的言语,我挑了挑眉道:“听文妃的口气,倒是挺看好这位夏太傅的。”
“倒也不是,微臣……”何文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支起身子看着我,语气有些欣喜道:“皇上,您怎么今儿个老跟微臣说那夏太傅,该不会是吃醋了?”
“……”我问何文柳这些事只是想知道那夏知杰的目的,夏家人都贼得跟狐狸似的,不想让何文柳与其有太多接触,却不料他往别处想了。
何文柳见我没啃声,就认为自己猜对了,立刻起身坐在我的腹部,双手支着被单,低下头看着我,他的青丝划过我的胸膛,有些痒痒的。
“怎么了?你……”
“微臣很高兴哦,皇上居然吃醋了,”何文柳说着,一只手很不老实的摸向我的下身,揉搓的我那半硬的部位,语气带着一丝妖娆的魅惑道:“放心,微臣的心里只有您,容不得第二个人。”
我一把抓起何文柳那只不老实的手:“文妃,你应该知道,朕比较喜欢自己主动吧?”
“微臣知道啊,”何文柳嫣然一笑,俯下身来,舔舐着我的耳垂,“可是皇上,您刚才还没有泄出来,还是让微臣帮您吧。”
第122章凶子投胎
从年初起,母后见周陵皇后的位置算是坐稳了,也便渐渐的放权给他,好让其熟悉宫中的事物,周陵就像当年的太子妃一样,天天为了母后忙进忙出,打理后宫之事,到了秋初之时,母后干脆把凤印交给周陵,自己也乐得清闲。
母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愿再争,就喜欢热闹,经常邀请几位比较谈得来的诰命夫人入宫闲聊。母后最近没那么多事做,就清闲了许多,那些诰命夫人也常常给母后讲讲宫外的奇闻异事,博得母后一笑。有好几次我去慈宁宫请安,就见几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聚在那里吐沫横飞的谈论着各种八卦,诰命夫人见我来了,便拘谨的什么都不敢说,母后嫌我碍事,刚问完安就把我往慈宁宫外赶。
一日,几位老太太又聚在慈宁宫,跟母后闲话家常起来,一位诰命夫人任氏跟母后说起一件奇事来。
最近京城内香火最旺的感业寺里来了位道士,名为半日仙,摆摊专门为人批字算命,结果很灵验,在京城里算是小有名气,任氏的表妹有一个宝贝儿子,那儿子认识了个姑娘,郎情妾意非卿不娶,那姑娘任家表妹见过,长得还算标志,人也端庄贤淑,一般的成亲之前长辈都会拿新人的生成八字找个算命师傅算上一算,求个心安,于是任家表妹就拿着儿子心仪之人的八字找半日仙算算,那半日仙看了女孩的八字后劝任家表妹,千万别娶那姑娘进门,其实那姑娘的命格不差,就是与任家表妹的儿子相冲,这要是娶进门了,三个月之内必办白事。任家表妹一听也不想让儿子娶那姑娘过门了,可儿子偏偏痴情的要命,天天跪在任家表妹面前求母成全,任家表妹也是个心软之人,就答应了这门亲事。后来姑娘进门后,没半个月任家表妹的公公突然病重,直接咽了气,一个月后任家表妹嫁出去的女儿在夫家也难产死了,三个月后,宝贝儿子失足落水也殇了。
短短几个月,任家表妹接受的打击是一个又一个接着来,最后无奈之下她又去感业寺向半日仙求助。那半日仙见任家表妹居然憔悴成这副摸样不免惊奇道:“夫人该不会真的让贵公子娶那姑娘过门了吧?”任家表妹这也想到自己当初遂了儿子的愿,娶那扫把星过门,于是回家立刻将新媳妇扫地出门,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母后听了任氏的讲述,只当个笑话来听,道:“本来生老病死不归人所控制,是不是你那表妹受的打击太大才信了江湖术士的话”
一旁的侍郎夫人霍氏惊呼道:“太后娘娘,有些事您还不得不信啊。”
母后乐了:“怎么?难道你也找那半日仙算过命不成?”
“臣妾没找过,可臣妾有个庶侄女找过,”霍氏很邪乎的说道:“您还别说,就是因为找了半日仙算过命,臣妾的庶侄女才能逃过一劫。”
几个贵妇聚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八卦,她们一听赶紧催促霍氏说说这详细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氏看了眼母后,母后也是一副药听故事的样子,也就大胆的开了口:“我那侄女是我哥哥家的庶女,因为母亲出身太低,最后只能嫁个小商人,不过小两口日子过得倒也美美满满。几个月前我那侄女去感业寺拜观音时顺便就找那半日仙算了一卦,算算以后是否能与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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