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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和霖忙说:“多谢多谢啦。”等沈卓走了,才又小声对段增说:“这平远侯府可比镇北侯府严多了,没有沈三公子,我们肯定进不来呢。”
段增眉头微蹙,默默地喝茶。他把方才的事想了想,就明白了沈汶为何要装瘸,明摆着她知道有人要算计她,所以就如此避开。段增苦笑:又是个仙人跳,自己算是成了那个女孩子的搭档了。
沈卓进了三重院落,才见到了平远侯。
这是沈卓第一次拜见平远侯,不禁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平远侯手里转着玉球,眯着眼斜看这个日后想娶自己女儿的镇北侯的“小崽子”,明知沈卓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可就是觉得还不够好!
沈卓行礼后,见平远侯身边有伺候的人,笑着说:“晚辈有几句话想向侯爷私下交代。”
平远侯对左右的人说:“都出去,好好守着。”
人们都退出了厅房,沈卓马上进入正题:“侯爷,腊月二十八日左右,皇上会派人来刺杀侯爷,还想要侯爷家人的一条命。”
平远侯微微冷笑:“那他就来试试吧。”
沈卓摇头道:“侯爷不可与他硬拼。时机未到,不能让皇上对您赶尽杀绝。这次要让皇上得手,好平息皇上的愤怒。最好是侯爷重伤,家中死一人。况且,这些也不是难事。”
平远侯沉吟着:“这倒也是……”
沈卓见平远侯同意了,接着说:“我府中之人建议,请侯爷……”如此如此。
平远侯仔细听了,问道:“那个刺客可靠吗?”若是不可靠,岂不是授人以柄?
沈卓说:“可靠,张大公子不在,我到时会到侯爷身边来保护侯爷,请侯爷安排我进府。”
平远侯这才正眼看沈卓,挑起一边眉毛道:“你来保护我?你小子倒是知道怎么见缝插针。”
沈卓脸有些红,可还是正经八百地说:“侯爷身边总要有个可靠的人。”
平远侯呵呵笑了,笑过,看着沈卓问:“你府里,那是个什么人?”
沈卓严肃地说:“是个曾经去过阎罗殿的人。”
那该是个过了生死关的人了,自己多次亲历生死的平远侯肃然起敬,点头说:“好吧,就依他说的,我让人准备。”
沈卓出了厅门回到前院,管家随他而来,给施和霖和段增每人二两银子,沈卓笑着说:“真是不巧,侯爷说张大小姐刚喝了药,睡下了,不能见人。我说就不让两位等着了,下次看时间对了,平远侯府去医馆接两位来。”
施和霖欣喜地接了银子,连声说:“没事没事!没给诊病就拿银子,真太不好意思了……”
段增没接银子:“我不要。下回看病再拿吧!”
管家笑着说:“这不是诊费,是两位跑腿的钱,夫人说了,一定要郎中拿了,不然下回不好去请郎中们了。”
段增还是不接,施和霖伸手接了说:“我替他拿着,这孩子,就是太呆板……”
管家笑着说:“两位郎中不要嫌弃,下次我带人去请郎中,千万不要推辞。”
施和霖笑着说:“不会不会,我们随叫随到!”
沈卓说:“我带着两位郎中空跑一趟,也就带着两位回医馆吧。”
施和霖忙说:“多谢多谢啦!沈三公子就是好心!”
一起出了平远侯府,沈卓将两个郎中送回施和霖的医馆。等施和霖下了马车,沈卓一把拉住正要往外迈腿的段增,低声说:“腊月二十八日前后,别出门,等着人来叫你们,备好止血止疼的药材。”
段增眼光一闪,低声说:“还接着跳?!”沈卓不明就里,段增哼了一声点头,下车去了。
苏传雅被一个人留在了侯府,心里其实很高兴。他在客厅里等到苏婉娘有空来见他,缠着苏婉娘说:“姐姐,我好久没看见小姐了,现在她受了伤,我是不是可以再去看看?和她聊聊天?”
苏婉娘知道沈汶对张家兄弟,很可能那个“张大小姐”,动心了,可不能让自己的弟弟起什么心思,严厉地说道:“你去看她能帮上什么忙吗?你会看病?你会治伤?如果只是去说两句话,不管疼不管痒的,你就别费这个时间了,还不如让她休息会儿!”
苏传雅很被打击,不服地说:“我现在不成,日后可是会有大出息的!我要当文官!你别小看人!”
苏婉娘撇嘴:“你现在从名师?上名书院?写了名文章?秀才还不知道能不能考下,还当文官?能当个郎中我都满足了。”
这点,苏传雅也有些心虚,一般要想下场科举,平常的私塾可就不够了,得有老师指点。而有名气的老师不是有钱就能投在名下的,要有人保荐,不然谁想教出个白眼狼学生,日后不敬师门不说,弄不好还坏了师门的名誉。……反正,诸此种种,以苏婉娘丫鬟背景,施和霖的郎中身份,都无法将苏传雅荐入名师门下,这就极大地限制了他日后的发展……
苏传雅生气了:“小爷是文昌星下凡,自然成就,不学都行!”
苏婉娘打了苏传雅一个脑瓜勺,“行什么行?说大话倒是不学就行!回去,好好看书去!”把苏传雅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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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看着面色带了恐惧地走到他面前的几个幕僚,厉声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个人颤声回答:“这个……沈二小姐临出府时,踩在自己的斗篷上,摔了一跤……额,所以,沈大小姐代替了她……所以,没成……”
太子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又没有成?!你们这群废物!怎么能又没成?!对沈大小姐也可以下手啊!”
“沈大小姐没有坐马车,骑了马。我们的人,把马车翻遍了也没找到人。有人想接近沈大小姐,被她用鞭子抽开了。”
太子气急:“这么简单的事!你们干了什么?不是说多带些人吗?一个女子!就不能一起上去?!”
幕僚回答:“为了羞辱沈二小姐,吾等选了人流甚众的近城门处,有许多乡野流民,沈三公子大喊说他们带的东西见者有份,就有大群人冲了过来,和我们的人打斗起来,结果,就没有得手……”
太子疯狂了:“这不可能!我们这边有奸细!他们府里一定是得了信儿!”
众幕僚紧张地互相偷看,如果这么说,谁都有嫌疑,自己也会被猜忌。一个人忙说:“侯府请的郎中说,沈二小姐是骨裂了,一时半会儿动不了。若是他们得了信儿,用别的法子避开就行了,临时生个病,起不来都可以,不用让沈二小姐受伤。”
另一个也说道:“若是他们知道,就该对我们的人下狠手,可沈三公子说是流民,不让护卫动真格的,后来只是绑了十几个人,送到衙门去了。”
太子犹自愤愤,一人迟疑着说:“吾等每次向沈二小姐出手,都无法成事……”
大家都看他,太子眼冒怒火,这个人吓得结巴着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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