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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行不行,我不去——”
早上出门吃早饭的时候党旗就简单换了身草绿色的juicy套装,脚上蹬了双运动鞋,随手抓了个马尾,妆也没化就出门了。这一身穿着是舒服了,可登门拜访长辈就有点不像话了,况且她压根就没做好见他父母的准备啊。
周颂玉噙着笑朝她瞥了一眼,道:“形容得倒是挺贴切的,呵——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慌张的样子,我家不是龙潭虎穴,我父母也不是虎豹豺狼,你至于吓成这?”
“你听不懂人话啊是不是?我说了不是吓,是尊重!我这副样子去你家,是很没有礼貌的。还有你,不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带我过来,还好我聪明猜到要去哪儿,不然真被你害惨了。”党旗心有余悸地说道。
“哟,露怯了?”周颂玉逗趣儿地问。
党旗横了他一眼,说:“对啊,就露怯了。反正我今天肯定不去,你没跟你爸妈说我们要过去吧?”
“说了,怎么办?”
“说了?谁让你说的!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党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圆了。不然……不然我现在就跳车——”
周颂玉心情甚佳地打开车载音乐,顺便打击了党旗一把:“跳吧,完了我送你去医院。要一不小心高位截瘫了,我养你一辈子,反正我不缺那点儿钱。”
“呸,少咒我。”党旗翻了个白眼,看着前方的车流,她也就说说,真叫她跳车她才没这勇气。想想那些跳楼跳海的,得有多绝望才能鼓起那么大勇气闭眼一跳啊。
“跟你说真的呢,我这一身真不合适去见你爸妈,咱不去了,行不行?”党旗低头看看自己这身绿,早上出门时周颂玉还多看了她两眼,她还在他面前小小得瑟了一把,问他美不美,现在想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周颂玉不以为然,安抚地说道;“我觉得这身挺好,看着多活泼有生机啊。就吃个便饭,不用那么正式。”
党旗被他的“活泼有生机”打败了,这形容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想到等会儿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周培,她简直一个头两个大,万一真碰上了,尴尬就不提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惹出什么事儿来。
周颂玉彷佛洞悉了她的想法和担忧,不甚耐烦地说:“放心,今天就老太太在,你的老相好最快明天才能赶回来,就算他回来了也起不了什么幺蛾子,除非你旧情难忘。”
“什么老相好,旧情难忘,你说话怎么那么酸呐?我要对周培旧情难忘,还有你什么事儿?他是我前男友没错,但也是你侄子,你提起他的时候能不夹枪带棒的么?”听听他说的那叫什么话,还有点儿长辈的样子么?
关于党旗和周培的那段过去,周颂玉要说自己一点儿都不介意那就是纯粹扯淡,且说这个前任还是他的亲侄儿。党旗或许能够坦然地认为她和周培已经成为过去时,完全没必要为此纠结。可周培呢,在他看来,他的好侄子可一直蠢蠢欲动地想要改写时态,将过去时变成现在时以及将来时。
“你确定要当着我的面儿维护他?”周颂玉幽幽地说。
党旗扶额,怎么就说不通呢?
“我没有想维护他的意思,你就不能替我想想?我跟周培分了现在又跟你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将你们叔侄玩弄在股掌之上,背后说闲话的肯定少不了,没关系,我可以不在意。但凡你和周培关系变得紧张,不管是不是因为我,在别人眼里我都脱不了干系,而那个时候,你的家人又会怎么看我?还是说我也不必在意他们的看法?”
周颂玉听完她的一番长篇大论后内心并未起什么波澜,而是十分淡定地说了一句:“你只用在意我的想法。”
真想一巴掌把他拍死,合着她这废了半天口舌全对牛弹琴去了?党旗气得“你”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五个字:“我无话可说。”
周颂玉说这话的确很臭屁嚣张,但其实他说的却也是事实。在周家,周老太太的地位最高,而周颂玉是老太太最宠爱的小儿子,连周培这个孙子都比不上。老太太心眼儿偏得厉害,以前对周颂玉就溺爱,现在年纪大了,更是什么都看得开,只要小儿子高兴,她都能依着。所以,把周颂玉哄好了,就等于把老太太哄好了,老太太的态度便代表了周家所有人的态度。
只是现在党旗还不能领悟这一点,她甚至还未曾深入地想过嫁给周颂玉这件人生大事。
☆、第四十三章玉峰塔影
自车子进入厢红旗路并拐上玉泉山路,一路上便可看到不少禁鸣的标志。这里和颐和园近在咫尺,本同属“三山五园”,如今却又有天壤之别。一边是人来人往的风景名胜,一边却是行人止步的军政禁地。
从昆明湖上放眼眺望,便可以看到西面的山顶宝塔耸立,周围郁郁葱葱,那便是玉泉山和玉峰塔。党旗刚来北京时还曾对这一片表示好奇,只后来听说是这里与中南海并称京城两大禁地,便灭了心思。再后来周培也曾心血来潮说带她进玉泉山溜达溜达,开开眼界,当时她拒绝了,现在却已经想不起当初拒绝的理由。
玉泉山脚下高墙林立,警备森严。
周颂玉翻出一堆通行证塞在挡风玻璃下,顺利通过第一道关卡,车子便开进了高墙内,平地行驶一段路程后沿着山道渐渐上行,上行数百米再遇第二道关卡。
进入玉泉山,才发现山上稀稀落落建造了数十栋别墅。所有的别墅都只有两层楼高,独门独院,被周边高大的乔木和密集的灌木丛所包围,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远观玉泉山便只见层层叠翠,极大程度上保护了领导人们的*。因别墅坐北朝南的格局和山势的变化,院内的光线又得到了充足的保障,的确是颐养天年的佳所。
车子行到半山腰时遇到第三道关卡,党旗叹息一声:“忽然觉得领导们也挺不容易的,做个平凡人也蛮好的。”
周颂玉笑了:“领导们可用不着你在这儿替他们愁心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党旗扭头看他。
周颂玉看了她一眼,故作神秘的说:“秘密就是——我也不爱住这儿。”
党旗很无语:“切!这也叫秘密?烦人。话说你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丑媳妇等不及见公婆了?”周颂玉调侃道,说着将方向盘往右一打,“到了。”
党旗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他说到了,只见眼前的别墅风格与沿途上来看到的别墅大致相似,欧式的构造糅合了中式古典的精粹,中西合璧却没有任何违和感,不会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只是外观上的翻新也掩盖不了岁月的尘埃,这栋别墅的年头绝不会太浅,她猜,至少比她的年纪要大许多。
别墅院子的小门是虚掩着的,轻轻推开即可。一脚踏进院子,党旗才真正有些感到局促不安,回想怎么就这么一路被他骗来了呢?
周颂玉看出她的紧张,便伸手过来要牵她进去,党旗身子一侧,避了开去,小声对他说:“别拉我,被人看见多丢人啊。”
对于她这种别扭的坚持,周颂玉也没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径自走了上前,党旗则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六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老太太从沙发上站起身,忙不迭走了过来,捏了捏周颂玉的手臂彷佛在确认是不是真人一般。
“怕老太太您在家太想我,想出毛病来,所以就回来看看您。”周颂玉揽着老太太的肩笑着说道。
老太太在他身上用力一拍,笑骂道:“贫嘴。你还好意思说,多久没回来了?回来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好让莲嫂多烧点菜啊。”
“打电话就没惊喜了,也省得您跟着折腾。”放开老太太,周颂玉将党旗拉到身边,介绍道:“老太太,这是党旗。您不整天让我把人带回来给您瞧瞧的吗?这不,我把人给您带来了,您可仔细瞧好了。”
党旗窘得要命,刚刚站在边上她就在思考到底怎么称呼周颂玉的母亲,按老太太的年纪,她叫奶奶足足的,周培也是叫奶奶的。可按周颂玉的辈分,她喊奶奶明显不合适,叫伯母?还是叫阿姨?
结果被周颂玉这么一介绍,她脑子就晕掉了,也忘了要叫人。
周颂玉朝她看了看,眼神示意她叫人,她这才回过神,连忙叫了声伯母。
老太太倒不甚在意,而是真听儿子的话仔细打量了一番党旗,然后笑着同周颂玉说:“瞧着真人比照片上标致多了,蛮好,蛮好。来来来,都别傻站着了,赶紧过来坐。”说着又朝厨房方向喊了两声,“莲嫂,莲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