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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怪地瞪了儿子一眼,说道:“皇帝,你可莫要取笑齐贵人,她也是病了才变成这模样的。没病之前,齐贵人也很是美貌呢。”
听到萧太后的话,齐玉湮才明白,李璟是在嘲笑自己貌丑,并不是看穿了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李璟此时的心早就飞到了元宵之夜,一想到那女子偷偷将自己甩了,心中愤懑之气又涌了上来,便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情。他转过脸,对着萧太后说道:“母后,儿臣已经吃好了,殿里还有些政事要处理,儿臣就先告退了。”说着李璟便起了身,对着萧太后行了一礼,准备离开。
听了李璟的话,殿中的女人们皆是一愣。齐玉湮心中更是纳闷,前世举办这宫宴的时候,他可没有提前离开啊,后来宫宴完了,他便一直缠着自己,也没见他有什么要紧的事啊?难道这一世的事情有所不同了?
看着李璟要离开,萧太后便开口说道:“璟儿!今日四位嫔妃刚入宫,你看是让哪个宫点灯,还是唤一位妃嫔去乾阳宫呢?”
在大轩,皇帝宠幸嫔妃有两种方式,一种是皇帝去嫔妃的寝宫临幸,被选中的嫔妃宫门上便会挂上两盏花灯,俗称点灯。另一种是皇帝不想去嫔妃寝宫,被选中侍寝的嫔妃便会去乾阳宫。
萧太后问这话,意思很明白,就是叫李璟选一个嫔妃侍寝。因此,萧太后的话一说完,除了齐玉湮之外,其他三位嫔妃都面色微红地低下头,唯有郑皇后,在听到萧太后的话之后,脸色一青,整个人似乎都变得有些僵硬了。
李璟听了萧太后的话,怔了怔,瞥了一眼郑皇后,然后又往坐在座下的四个少女身上扫了一下。梁紫云、潘莠君和罗巧儿都一脸娇羞地低着头,只有齐玉湮正仰着脸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便碰到了一起。
☆、第20章小仪
齐玉湮与李璟的目光对上的时候,感觉他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从自己眼睛里,直刺到自己心里。她心里一惊,然后赶紧低下头来。
李璟盯了齐玉湮半晌,总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清她到底哪里不对劲。看她也如其他人一般,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只是错觉而已,慢慢地将视线从齐玉湮身上移开。看了其他三位嫔妃后,他似乎有片刻犹豫,然后便对着萧太后说道:“那就让罗美人晚些时候到乾阳宫来吧。”
萧太后一听李璟终于选了人,心中甚为欢喜,忙点头笑道:“好,那你先去忙吧。可别等罗美人过来了,你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是,母后。”李璟应了萧皇后一声,然后便匆匆离去。
李璟离开后,萧太后脸上是掩不住的喜色,转脸对着还在云雾里的罗巧儿说道:“罗美人,你就先回去沐浴更衣吧。”
“是。”罗巧儿一脸茫然起了身,被宫女带了出去。追在她身后的,是梁紫云和潘莠君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而郑皇后,在听到李璟点了罗巧儿的名字之后,面色一下便变得苍白,身子似乎都在颤抖。看到此景,齐玉湮心里一黯,有些替郑皇后感到难受。
齐玉湮伸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她呆了呆。
若是洗净自己脸上的药膏,自己的脸色怕是会比郑皇后还要苍白吧?
在座的人中,除了郑皇后之外,齐玉湮是唯一的一个知道李璟和郑皇后之间秘密的人。
没有谁会想到,李璟和皇后郑妁成婚三年,皇帝居然直到今天还是个雏鸟,而前世,皇后到死都还是个处.女。
因为,李璟与郑皇后成婚三年以来,他从没有与郑皇后同过房。
这个秘密,齐玉湮是前世知道的。
在李璟与郑妁的大婚之夜,两人在因言语不和,在洞房里吵了起来,李璟负气而走,郑妁挂不住面子,就跑回了坤阳宫,谁也不服软。此后,两人见了面说不到两句便会斗上气来,哪还有心思同房?
前一世,在宫宴结束后,李璟便来到她的重华宫时,齐玉湮才发现皇帝居然是第一次。直到她被打入冷宫之前,她是他唯一拥有过的女人。而这一世,同样在宫宴上,他却点了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一想到这里,齐玉湮觉得自己的心便一阵阵的抽痛。虽然这一世早就打定了主意,再不要与他有了牵扯,可一想到他会和别的女人,像前世与她一般的亲密,她还是觉得,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苦涩涌上了心头。
齐玉湮浑浑噩噩地回了昭纯宫,躺在榻上,却久久不能成眠。虽然她这一世自己的选择和前世不一样了,可她一想到此时,李璟正在和罗巧儿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她的心里还是堵得慌。可是,事到如今,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想到这里,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偷偷哭了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她努力地说服自己,这一世自己已经在他和家人之间做出了选择,就应该明白,陪在他身边的女子,注定不会再是她了。
齐玉湮想到两年后,萧太后便会搬到鹿山行宫去,心中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到时便跟她一起走。这样,自己就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也不用像今夜这样黯然神伤。如今,自己就这样默默地呆在昭纯宫里,慢慢地挨过这两年吧。
次日清晨,梅香为齐玉湮梳头之时,看她两眼红肿,眼下发青,以为她昨夜换了床才没睡好,便叫竹韵去给齐玉湮抓点宁神助眠的药。
竹韵听梅香这么一说,过来给齐玉湮看了看,见她确实精神不济,便出了昭纯宫,去太医院拿药。
竹韵去了不到一个时辰,便满面春风地回了昭纯宫。
齐玉湮看着竹韵忧心忡忡地出门,回来的时候却是心情大好。她原先还担心因为自己不受宠,位份低,竹韵跟着自己受欺负,见到她现在这模样,便放下心来,笑着问道:“竹韵,你去太医院拿药,一切可还顺利?没有人为难你吧?”
竹韵抬眼望着齐玉湮,眉眼弯弯一笑,说道:“姑娘担心了,没有人为难我呢。”
梅香听了竹韵的话,瞪了她一眼,责怪道:“竹韵,你不长记性是不是?是贵人!还叫姑娘,小心被人听见,乱嚼了舌根,可就不得了。”
听了梅香的话,竹韵冲她吐了吐舌头,笑眯眯地说道:“我记住了,以后只能叫贵人。”
齐玉湮看着竹韵一脸的春光,侧眼看着她,问道:“这回去太医院,是不是碰到王太医了?”
竹韵听了齐玉湮的话,两颊上迅速飞起了一抹红晕,小声音地问道:“贵人,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齐玉湮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竹韵的额头,笑道:“看你一脸的桃花,想不知道都难。”
竹韵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跺了一下脚,娇嗔道:“贵人是在取笑竹韵呢!”
“你有情,他有意,本是好事呢。我这哪里取笑你?我分明是替你开心呢。”齐玉湮说着伸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茶,又将茶盏放了下去,抬头望着竹韵,轻轻叹息了一声,以说道:“只是,恐怕我要委屈你和王太医几年了。”
竹韵一愣,望着齐玉湮,不解地问道:“贵人此话是何意?”
齐玉湮看着竹韵,落寞的一笑,说道:“竹韵,你再陪我六年,好不好?六年之后,我便许你自由之身。”六年之后,战争也结束了,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竹韵看着齐玉湮的模样,急忙说道:“贵人哪里的话,竹韵这条命是夫人所救,不要说让竹韵陪六年,就算是让竹韵一生陪在贵人身边,竹韵也是愿意。”
“我怎么可能那样自私,让你终身不嫁呢。”齐玉湮摇了摇头,涩笑道:“我知道你和王太医之间有情意,只是不知道王太医能不能等你六年。如果他等不了,我……我怕我就耽误你了。”
听了齐玉湮的话,竹韵面色微微泛白,她咬了咬嘴唇,然后抬起头望着齐玉湮一笑:“他若等不了,也不值得我跟他。”
齐玉湮轻叹一声:“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竹韵,就冲着王太医冒那么大的险帮我们掩饰我的病,我相信他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终生的人。只是,就算他愿意等,他父母能让他等吗?”
“贵人,不说他了。”竹韵心里也没底,也不想再说这事,便强然一笑,转换了话题:“对了,我今天听太医院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议论昨晚罗美人侍寝之事。”
听到竹韵说起这个话题,齐玉湮感觉自己的心“呯!”地跳了一下,脱口便问道:“他们都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