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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来。
“叔叔什么病啊。”欧小娟微笑着说道。
“胃癌。”
林雨沉默片刻，本不想说，但是欧小娟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朋友，对他很好，别人主动问了，也没必要隐瞒。
欧小娟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原本以为林雨的父亲会跟自己爸爸一样，只是常见的老年病，没想到是癌症。
此时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林雨刚刚坐在这里时那么落寞。
欧小娟觉得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咙，缓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林雨笑着摇摇头，“已经安排手术了，其他的我们也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欧小娟第一次看到林雨说除这样的四个字，一直以来，在欧小娟心里，林雨都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他会写歌，会写话剧，会写短篇小说，会写动画电影。
甚至欧小娟坚定的认为林雨肯定还有其他她没有挖掘出来的潜力存在。
可是林雨却用了四个字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多么苍白和无助的“无能为力”啊。
欧小娟发现自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林雨肯定是不缺钱的，其他的还有什么呢？
以前常有人说，有钱了就什么都不怕了，生病了就治病呗。但事实是，不是有钱就真的能把所有的病都治好的，还有一个词叫听天由命，还有一个字叫无能为力。
林雨看出来欧小娟眼中的同情和关切的心情。
“没事的，还是早期，手术成功就会跟没病时候一样。”林雨乐观的说道。
欧小娟赶紧点头，“是的是的，手术成功就跟没事人一样了。”
听了林雨的话她才发现，林雨竟然对她说了，本该自己说的安慰的话。
“学校那边可以先不去了，安心陪叔叔吧，我通过公司直接帮你请假。”欧小娟发现这是她唯一可以为林雨做的事。
林雨本来也想请假，说了句，“谢谢”。
......
林雨帮老两口把必用品都买齐全了，又给了老妈一些钱，让她临时缺什么再买，他第一天晚上不能去医院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个小的。
林雨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什么是上有老下有小。
无论有什么样的打击，生活还需要继续，林雨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情绪变化，不想将负面情绪传递给孩子。
但是小孩子是个极其敏感的生物，还是可以感受到从家人们身上散发的一些低沉的气息。
“爸爸，爷爷的病很严重吗？”小家伙担忧的问道。
林雨不想吓唬孩子，但是也不想骗孩子，万一手术失败了，悲剧到来时，小芒果也需要面对。
林雨看了看天边暗红色的晚霞，“是啊，爷爷病得很严重。”
小芒果小眉毛紧紧的蹙在一起，“是和芒果最严重的那次感冒一样严重吗？”
林雨温柔的揉了揉小芒果的头顶，“比小芒果最严重的那次感冒还要严重。”
小芒果的眼睛不可思议的挣得大大的，表情担忧的轻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