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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放可是寄予了厚望的!可是也是最为心疼他的。
“不必担心,他都这么大了,自然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他向来就是佩服子睿,以往皇后的家书里,不也是常这样说?总是羡慕子睿能四处游学,更是对其才华倾慕不已。如今,好不容易能让子睿将他点醒了几分,让他多看看书,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桑丘业的眸光闪了闪,他原本就觉得肖云放突然下令将自己关在了院子里,有些不对劲,今日本想着透透他们的话,没想到,消息没透出来,反倒是令自己挨了一顿训。
门外有些混乱的脚步声传来,三人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启禀老太爷,听风居出事了。”
管家急急地进来禀报,额上还有着几滴未曾来得及拭去的汗,脸色,有些不同与以往的镇定。
“怎么回事?听风居不是大哥那边儿的客院吗?这等小事,也来烦扰父亲?”桑丘业不悦道。
一句话,便是暗含了对桑丘弘的不满,亦是在挑拨着他们父子的关系了。
桑丘弘瞄他一眼,却是未曾出声。
“回二老爷,是二夫人去了听风居,不知何故,听风居的后院儿,也就是云小姐歇息的屋子里便传出了几声争吵,再然后,便是一些打砸的声音,听风居的护卫进去阻拦,可是因为二夫人在,他们也不敢贸然出手,此事,已经惊动了二公子。”
桑丘业的脸色一震,没听说今日任氏要去听风居呀!
桑丘弘则是猛地一震,低喃一声,“云小姐?父亲,京城云家?”
桑丘老太爷的脸色也立时便微凛了几分,“过去看看。”
几人到了听风居的时候,桑丘老夫人及大夫人付氏,也都到了。
原本精致简约的屋子,此时,早已是一片狼籍。
屋子里,实在是无法下脚,一众人,便到了院内的亭子里。
“云小姐被伤了手,这会儿云公子已经将其带到了前院儿去包扎了。不仅如此,妾身过来的时候,云小姐的发髻散乱,一些行礼,也被人给翻地不成样子。”
老夫人的语气微寒,桑丘家乃是安阳城第一望族,想不到,今日竟然是出现了这等丢脸现眼之事,实在是让她恼火。
“不是说子睿也过来了?”桑丘老太爷睨了一眼,此刻脸色煞白地任氏,问道。
“子睿不放心,也跟着去前院儿了。”付氏忙回道。
院子里跪了一大片的下人,自然全都是任氏带来的丫环婆子。
“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桑丘老太爷的话不多,却是字字宛若千钧,让任氏忍不住身子一软,扑通一下,便跪在了地上。
桑丘业暗叫不妙,如今这情形,十有*是他的这个蠢妇来此胡闹了。紧忙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忙悄悄出了听风居,去前头寻桑丘子赫过来想法子解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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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不能容你!
“回老太爷,当时属下等奉命守在了门外,见到二夫人率领一众仆从进了听风居。因男女有别,且公子曾吩咐过,只要守好了外院便是。再加上了二夫人的身分,所以,属下并未阻拦二夫人进院。”
“回老太爷,老夫人,当时奴婢等都在打扫庭院,后来看到了二夫人带了众人进来,当时三七姑娘被云小姐派去小厨房做糕点了,所以,屋内便只云小姐一人。”
“启禀老太爷,老夫人,先前三七姑娘的确是在小厨房来着,而且还教奴婢做几样儿小点心,说是云小姐和云公子都爱吃的,正做了一半儿,便听到了有人来寻,说是云小姐出了事,三七姑娘将东西摞下,便直接就回了屋子。”
“二夫人进了屋子没多久,奴婢便听到了里面有了几声争吵声,最初是二夫人身边的嬷嬷斥责云小姐的声音,似乎是要让云小姐向其行礼。后来不知何故,便听到屋里传来了丁当声。奴婢们这才急了,让人去寻了三七姑娘,禀了云公子。”
“回老太爷,老夫人,当时也巧了,去给云公子送信儿的,正是奴婢,奴婢赶过去时,正巧二公子也在。所以,他们便一道进了屋子。”
“回老太爷……”
听着听风居下人们的禀报,桑丘业的脸色越来越差,羞恼之余,自然是多瞪了任氏几眼!
这些下人们每说一句,任性的心底便寒上一分,她无法反驳,无法辩解,因为他们说的,皆为事实。可是这里面总有一些情况是不对劲的,偏偏她又说不上来!
这一切似乎是从一开始就量的个陷阱,桑丘子睿怎么会那么巧就来了听风居?老夫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闲了,到了付氏的院子里赏什么花?
可是任氏又想不明白了,若说这一切都是别人安排好的,他们又是如何料到了自己今日一定会来听风居?
任氏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自己清清楚楚地记得,不久前,她的确是动手打了云浅夏!
只不过,那一巴掌似乎是没有落在了她的脸上,好像是打在了哪一个婢女的脸上。
直到任氏有些恍惚地看到了云长安等一行人过来,神色立时一紧,跟在了浅夏身后的三七,脸上的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可不是假的。
桑丘子睿的脸色冷肃,眉眼间的戾气似乎是隐于了一层轻纱之下,只要是稍有浮动,便会立时暴发,无可抵挡。
浅夏看着一袭白衣,已然是挡在了自己身前的桑丘子睿,如此风光霁月一般的形象,谁能想到了,其心底的寒凉。
众目睽睽之下,没有人想到,桑丘子睿竟然是一撩衣袍,直挺挺地就跪在了凉亭之中。
他的膝盖碰地的那一刹那,浅夏的的睫毛一颤,这样的场景,为何竟然是有些奇异地熟悉感呢?
“祖父,孙儿从来不曾过分地要求过祖父什么,可是这一次,二婶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桑丘家乃是安阳名门,又乃是静国公府,岂能容府中的夫人如此待客?”
桑丘子睿说着,竟然是直接扭头看向了浅夏,“您看看她的手,若非是孙子及时直到,为其接上,怕是云小姐的这只右手便要废了。祖父,云公子救了孙儿两次性命,且在此之前,还治好了母亲的顽疾。祖父,我桑丘家的家训,难道就是要如此地苛待我们的恩人吗?”
桑丘老太爷的眉心动了动,一脸的厉色,当然,这种严厉冰冷的神色,自然不是做给桑丘子睿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