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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根道:“许是伺候鸣儿的婢子听见,说与她听,想借她之口传给我呢?”
不!
媛儿是她一手带大,绝不会是心机深沉之人!
等的就是这句话!
水清漪似笑非笑的说道:“夫人何不遣人去将伺候世子的婢子唤来问话?”萧珮身边的人,镇西侯夫人信不过。而郑一鸣身边的婢子,都是由镇西侯夫人亲自挑选,她不会起疑。
镇西侯夫人想要就此罢了,可脑子里不断的回想水清漪说的话。她说的是真的,那么挑起这闹剧的便是郑媛了!
郑媛是她陪嫁丫鬟所生,那个丫头对她忠心耿耿,可却是难产而死。她顾念过往的情份,便将她当作亲生女儿疼爱。她会是这样搬弄是非之人么?
终究,镇西侯夫人摆了摆手:“康嬷嬷,你去将那婢子给唤来。”
康嬷嬷嗳了一声,忙去请人。
不过片刻,康嬷嬷将香琴带来了。香琴杏眼红唇,模样姣好,穿着嫩黄色的丫鬟装也遮掩不了她婀娜的好身段。细小的手腕上带着两个绞丝银镯子,腰间挂着一个香囊,随着她走动间散发着桂花香味儿,收拾得极为妥帖干净,咋一看比一般深闺小姐都要讲究。看了一眼众人,福身请安:“不知夫人请奴婢来,有何事要吩咐?”眼角瞅了郑媛一眼,紧盯着地面,不敢乱晃。
镇西侯夫人放开郑媛,让婆子将郑媛好生抬着放在床上。站起身来,双腿一软,康嬷嬷连忙搀扶着她坐下。揉着膝盖:“你平日里伺候世子与世子妃,将他们的私房话说给了大小姐听?”
香琴面色一白,‘噗通’跪在地上。惊慌失措的说道:“夫人,奴婢冤枉啊!借奴婢十个胆子,都不敢乱嚼主子舌根!”
镇西侯夫人脸一沉,极为不悦:“那为何大小姐说是你说的?”
“奴婢没有!大小姐每回来世子院里,奴婢通报她很不高兴。有一回世子与世子妃在作画,吩咐奴婢不许让人进去打扰。大小姐便威胁奴婢,奴婢便不敢再拦着大小姐,都没有通报过。”香琴眼角泛着细碎的水花,削弱的肩膀瑟瑟发抖,生怕镇西侯夫人会降她的罪。“大小姐给奴婢金钗金镯子,要奴婢将世子的事儿告诉她,奴婢怕大小姐会惩罚我,所以捡了几件无关紧要的事儿说了。大小姐并不满意,拿着火钳子烫了奴婢的手腕,说奴婢拿了好处没有办事!”
撩开袖子,皓白的手腕上,大拇指大小的伤疤。
镇西侯夫人没有料到郑媛如此狠的心肠,看着跪在角落里哀哭的丫鬟,冷声道:“大小姐可有说过这些话?做过这些事?你若胆敢隐瞒,将你发卖到窑子里去!”
丫鬟吓得面无人色,磕磕巴巴的说道:“小……小姐……她……”手指紧紧的抓着衣角,指骨泛白。她怕大小姐!虽然大小姐死了,可往日狠辣的手段依旧在深刻在记忆中。
镇西侯夫人心里陡然凉了半截,这丫鬟眼底布满了惊惶,显然是忌肆郑媛。倘若她当真有表现的那么单纯无害,这丫鬟定是指责香琴胡诌。
“将她带下去!”镇西侯夫人敛目,掩去眼睛里的失望。
“夫人……我说!奴婢说!”丫鬟吓得哭出声来,婆子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吓得她浑身颤栗:“香琴姐姐手上的伤疤是大小姐用火钳烫的……大小姐也是自己跌倒的……”
镇西侯夫人瘫在太师椅上,当真确认了,很痛心。
“她为何变成这样?”镇西侯夫人喃喃低语,心脏仿佛被丝线紧紧的勒着,血肉模糊。
丫鬟说出口了,后面倒也没有那么害怕,比起死去的郑媛,她更怕掌握她命运的镇西侯夫人,连忙说道:“奴婢有次无意间听大小姐说您害了她的姨娘,所以她不想您过的安稳。”
镇西侯夫人霍然睁开了眼,冷芒乍现。
丫鬟吓破了胆,脸色煞白的瘫软在地。“我……我没有撒谎。”
镇西侯夫人摆了摆手,示意这丫鬟出去。
丫鬟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离开。
水清漪拿着锦帕替长孙华锦包扎了伤口,看着镇西侯夫人呆呆的望着内寝,仿佛感同身受一般。她将郑媛当亲女儿,郑媛却将她当仇人!
“夫人……”水清漪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为了还萧珮清白,她将事情真相剖析出来,对镇西侯夫人何尝不是一种残忍?郑媛已经不在人世,不会再弄幺蛾子,将一切都掩埋也好。
镇西侯夫人仿佛感受到水清漪心中所想,擦拭掉眼角的湿润,自嘲的笑道:“枉我活了大半辈子,却被一个孩子戏耍股掌。真相让人难受,可我也不希望不明不白。”看向萧珮的目光和蔼中透着愧疚:“珮儿,让你委屈了。”
萧珮摇头,一言不发的离开。
镇西侯夫人嘴角翕动,看着萧珮背脊笔挺,一步一步的融入夜色中,直到再也看不见。收回视线,苍凉的说道:“清儿,你还了珮儿一个清白,可知晓凶手是谁?”
水清漪垂目道:“不知。若不是珮儿,我并不会插手。这件事并不如表面那么简单,直觉郑媛是受人指使。他们的目标是将军府疑惑是镇西侯府,您若是治了珮儿的罪,将军府也有能力将珮儿救出来,那时候两家必定会反目。”
镇西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没有往深处想。如水清漪所说,那么此事并没有落下帷幕。
“你觉得会是谁?”
水清漪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沉吟道:“没有头绪。”
镇西侯夫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吩咐人将郑媛埋了,身子有些佝偻的离开。
“等等!”水清漪心里有了主意,看着屋子里的人,镇西侯夫人吩咐康嬷嬷将仵作送出府。水清漪看着空下来的屋子,缓缓说道:“郑小姐遇害便被发现,凶手肯定藏起来没有出府。您安排人手去搜查,莫要让人逃离出府,我自会有法子引蛇出洞!”
闻言,镇西侯夫人立即让人调集护卫去搜。
长孙华锦看着水清漪胸有成竹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常德,你调集人手去帮忙。”
镇西侯夫人感激的看了长孙华锦一眼,觉得这个屋子晦气,便将两人请到了前厅。
大约一个时辰后,常德回来复命:“世子爷,凶手已经自尽。”
镇西侯夫人霍然站起了身,看向水清漪,有些怔愣。人死了,还如何查找凶手?
“夫人让人去给仵作送酬金,感谢他严谨办案,查出暗害郑小姐丫鬟的死因。”水清漪指着站在门口,方才告诉她窗台上摆着盆栽的丫头沉香:“她是郑小姐。”
镇西侯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精芒,明白她要做什么。而后立即吩咐下去,将人封口。若是有人敢透露出半字,便将他们充军!
镇西侯府里人人守口如瓶。
摘下来的红绸彩带,全都重新挂了上去。
水清漪向镇西侯夫人要了伺候郑媛的丫鬟,然后带着沉香去了花厅。
……
水清漪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子夜,长孙华锦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晕黄的烛光摇曳,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光晕,却能隔着这一层光晕感受到丝丝的暖意。
“好了?”长孙华锦听到脚步声,抬头看着痴望他的人,目光温柔宠溺,细致的擦拭着她手上的脏污。
“嗯,回府。”水清漪反握住他的手,忽而道:“可有发现我极聪慧?日后你若背对着我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可要小心一些。”指着她晶亮的眼睛,暗示长孙华锦她有一双火眼金睛。
长孙华锦失笑,揉着她的头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