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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后背上几条伤痕纵横交错,很是触目惊心,爷爷下手可真重啊,没有半分手下留情,他的后背疼死了,都要被打烂了吧。
一名长相秀丽的丫鬟站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为他涂抹『药』膏,背上传来阵阵清凉,李凡侧目,就看到了女子饱满的胸脯,眸中『色』光闪闪,也不觉得后背疼了。
被打一顿,有美人相伴,也很不错,正准备把女子拉到身下,好好蹂躏一番,一名家丁快步走了进来,急声道:“少爷,暗卫传来消息,查到圣王府名下隐蔽的产业了!”
“真的!”李凡眼睛一亮,伸手将女子推到了一边:“快说说,都是哪些产业?”
栽在沈璃雪手中,他不服气,很不服气,爷爷总是骂他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愚蠢无用,他就做件惊天的大事,让爷爷看看,他李凡可不是平凡人,他们李丞相府,虎爷无犬孙!
醉仙楼雅间,饭菜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沈璃雪一袭水绿『色』半高领湘裙,坐在圆桌前,慢条斯理的用膳,脖颈上围着一条半透明的丝巾,隐隐可见丝巾下有着点点痕迹。
东方珩吃着饭菜,不时看一眼沈璃雪的脖颈,眸中笑意渐浓。
“你还笑?”沈璃雪猛然转头,刚好看到他眸中来不及消去的调侃,胸中的怒火腾的燃烧起来,如果不是他太忘情,在她脖颈上种满了粉『色』‘草莓’,扑了粉还十分明显,她哪需要围丝巾。
“你怎么不穿高领衣服?”东方珩忍了笑意,看向桌上的饭菜。
“现在天还不冷,穿高领衣服会更惹人笑!”沈璃雪没好气的回答着,把饭菜当东方珩,大嚼特嚼,银牙咬的咯咯响。
“今晚,我会温柔些,尽量不让你脖颈上有吻痕!”东方珩贴在沈璃雪耳边,暧昧的说着,体贴的为她夹了满碗菜。
沈璃雪柳眉一挑,她才刚醒了没几个时辰,晚上还继续,她会被累坏的:“今晚必须休息,不然,咱们就分房睡!”
东方珩深邃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分房?你敢?”他们新婚不久,晚上抱着她入睡,已经养成了他的习惯,她居然要和他分房睡。
沈璃雪横了东方珩一眼:“不信你就试试看!”
东方珩目光微凝,璃雪毫不退让,看来身体真的有些吃不消,可他晚上又不想放弃温香软玉,要想个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阵惊呼:“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紧接着,传来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我可怜的夫君,你死的好惨哪……”
“出什么事了?”用膳的宾客们纷纷走出雅间看热闹。
沈璃雪也放下筷子,疑『惑』不解的走了出去,站在栏杆前,俯视着大厅,大厅靠近门口的地方,倒着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双眸紧闭着,一动不动,在他旁边,跪着一名衣着光鲜的中年女子,哭的凄凄惨惨:
“你们这醉仙楼太坑人了,我夫君进来时好好的,这才吃了一半饭菜,就被毒死了……”
中年女子悲痛的控诉像一道惊雷炸了下来,劈的众人半天回不过神,醉仙楼的饭菜吃死了人?回想自己刚才的大吃特嚼,宾客们人人自危,自己吃的饭菜不会也有问题吧?
一角白『色』衣袂徐徐走来,沈璃雪闻到了熟悉的松香,东方珩冷眼看着那对中年夫『妇』,慢条斯理道:“看来,有人查到醉仙楼幕后主人了!”
沈璃雪惊讶的看着东方珩:“醉仙楼是你开的?”东方珩一向不爱管闲事,如果是别人开的,他看那对夫『妇』的目光不会那么冷冽,嘴角也不会有冷笑。
东方珩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大厅里,人『潮』轰动,无数宾客涌向柜台:“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
“给个说法啊。”
“好好的饭菜,怎么会吃死人的?”
“我们吃的饭菜里,不会也有毒吧?”
掌柜被吵的头昏脑胀,连连摆手,高声安慰:“各位宾客,稍安勿躁!”
“都吃死人了,还怎么稍安勿躁……”
“坑人的黑店,砸了它,免得它再害人!”
“报官,报官,把这黑店封了!”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激起了众人的反应,大厅的各个地方都有人抓起板凳,对着桌子就是一通『乱』砸,桌面砸烂,杯盘掉落在地,摔的粉碎,一阵阵噼里啪啦声,伴随着女宾客们的尖叫声,格外渗人。
“住手!”沈璃雪怒喝着,双足一点,轻盈的身躯自二楼跃下,轻轻飘落在地,青『色』长鞭凭空一甩,啪的一声脆响,惊醒了『乱』砸中的众人。
刚才东方珩想下来解决事情的,被她拦下了,这种小事,由她来解决比较好。
“你是谁?”那名中年女子惊的忘记了哭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怒问沈璃雪。
“安郡王妃,沈璃雪!”沈璃雪清冷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遍整个大厅,不是她想显摆身份,而是民愤将起,她必须以身份压制着他们,听她的讲解。
中年女子目光闪了闪,随即哭的悲伤难过:“郡王妃,您来的正好,我夫君来这里吃『药』膳,却吃死了,你说这是不是醉仙楼的责任?”
沈璃雪目光一凝:“你夫君得了病?”
“没病。”中年女子急忙摇头:“他就是觉得『药』膳好吃,每隔十天半月的就来吃一次!”
沈璃雪看着中年女子,冷声道:“你们夫妻是一起吃『药』膳,为何他出事了,你没事?”
“刚才我在门口遇到一位好姐妹,多说了几句话,回来后,正准备用膳,夫君就倒地上了!”中年『妇』子嚎啕大哭:“我可怜的夫君啊,死的好冤哪,这醉仙楼,真是该砸!”
“该砸,该砸!”大厅里传来不少附合声,抡起椅子,又准备动手。
“等等!”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扫过大厅,所过之处,准备砸店的男子们无不胆战心惊,暗叹这郡王妃目光好锐利:“夫君离奇死亡,夫人伤心难过,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悲痛,更要查清**,不能冤枉了好人!”
“我夫君就是坐在这里,吃着饭菜死的,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女子不依不饶,厉声尖叫,听着像是沈璃雪在冤枉她。
醉仙楼门外,站满了看热闹的百姓,楼内是满座的宾客,若是不给出合理的解释,百姓们的激烈谴责,足以将醉仙楼淹没。
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扫过大厅宾客:“醉仙楼在京城开了不止一年两年,它的信誉,饭菜味道,质量,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药』膳推出来又不是一两天了,许多宾客都吃过,都没有任何问题!”
一些老顾客纷纷点头,醉仙楼能成为京城第一酒楼,靠的是实力,它开张后经营的很好,他们也一直在这里用膳,来来回回的,都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了,的确没出过问题。
掌柜眼睛转了转,清了清嗓子,高声道:“我们醉仙楼的用材,用料都是有讲究的,绝不会放有毒的东西,不可能吃死人的,夫人,您夫君用膳前,是不是吃过其他东西?”
“我夫君有急事要忙,早膳都没用,也可以说,他从醒来到醉仙楼,滴水未进过。”中年『妇』女一字一顿,否认了先中毒后来醉仙楼的可能,瞪着沈璃雪,再次失声痛哭:“醉仙楼的饭菜吃死了人,郡王妃您身为皇室之人,不但不主持公道,还公然向着罪魁祸首,真是让人心寒!”
“就是就是,官商勾结,坑害黎民百姓啊!”人群里有人随声附和。
“夫君,你死的好冤哪,死后还不得安宁,被人怀疑你别有用心!”中年女子哭的凄惨,叫的也很大声,但她眼眸中隐隐闪烁着异样的得意光芒。
沈璃雪看着中年『妇』女,自言自语:“醉仙楼宾客们吃的饭菜都是同样的食材做出来的,为何别人吃了都没事,他却出事了?”
“是啊,是啊,这又是怎么回事?”众人醒悟,看着中年男子的尸体,疑『惑』不解的窃窃私语。
在中年『妇』女闪烁的目光中,沈璃雪看向一旁的小桌,桌子早就被砸烂,上面的饭菜也掉的满地都是,分不清哪个是男子吃的,自然也就无法用银针测毒。
她蹙蹙眉,蹲在了死亡男子旁边,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倒真像是中毒了,伸手去探他的呼吸。
“你干什么?”中年女子慌忙挥手打开了沈璃雪素白的小手。
“我查查您夫君的死因!”沈璃雪挑眉看着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冷哼一声:“我夫君是吃了醉仙楼的饭菜被毒死,有什么好查的!”
“万一他不是被饭菜毒死呢?”沈璃雪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我亲眼所见,岂能有假!”中年『妇』女护着男子的尸体,坚持不让沈璃雪碰。
沈璃雪柳眉一挑,状似疑『惑』道:“一般情况下来说,夫君离奇过世,做夫人的伤心难过,都费尽心思想要查明夫君死亡的**,可我怎么觉得夫人您一直在遮遮掩掩的,唯恐别人知道您夫君死亡原因呢?”
中年『妇』人一惊,急声高呼:“我才没有心虚?”借着擦汗的空隙,她长长的衣袖轻轻拭了拭额头的冷汗,这个安郡王妃,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心虚干嘛不让我查看您夫君的死因!”沈璃雪目光一寒,冷冷看着中年『妇』女。
“是哪夫人,您就让郡王妃查查吧,大家都看着呢,做不了假的!”
“是啊,就算您不相信郡王妃,也应该相信安郡王吧,青焰战神,正直的很哪!”
“难道您真的在心虚?”宾客们议论纷纷。
“我才不是心虚。”中年女子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众人都在指责她,若她再坚持不让查,就真的是心虚了,想查就让他们查,量他们也查不出问题来,咬咬牙,狠狠心,后退一步,让出位置:“郡王妃,请您仔细的查,务必还我夫君一个清白!”
“那是自然!”沈璃雪淡淡说着,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仔细看了看男子,的确是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拿出银针扎到了男子脸上,拔出,银针是黑『色』的。
再扎到喉咙上,银针也是黑『色』的,扎到胃的位置拔出,闪闪亮亮的银针,没有半分变『色』。
沈璃雪清冷的眼眸瞬间眯了起来,胃里没毒,说明毒素还没到胃,胃是消化系统,毒都没消化,怎么可能毒得死人,这名男子,绝对不是被毒死的。
不过,他脸和喉咙是黑的,又是怎么回事?
沈璃雪稍稍拉开了男子的衣襟,脖颈以下的位置白皙一片,脖颈往上却是黑的。
人群里窃窃私语:“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中毒,应该全身黑啊?”
“不明白!”
沈璃雪目光一凝,仔细看着男子脖颈上那道鲜明的分界线,再看看男子白皙的手脚,胳膊,勾唇冷笑,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郡王妃,您查到亡夫的死因了吗?”听着众人的议论,中年『妇』女沉着眼睑,目光不自然的闪烁着,语气有些急切!
沈璃雪猛然抬头看向中年『妇』女,清冷的眸中闪烁着淡淡的冷芒,中年女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低了头,不敢与她对视,就像最深的秘密被她看破,一颗心惊的扑通扑通直跳。
沈璃雪薄唇轻启,清灵的声音在大厅响起:“已经找到您夫君的死因了,夫人请看!”
手腕一翻,几枚银针扎进男子的『穴』道中,死亡的男子猛然轻咳了几声,不满的报怨着:“事情终于结束了,累死老子了,装死真是件累人的活!”
慢腾腾的睁开眼睛,众人错愕的脸庞映入眼帘,他猛然一惊,翻身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醉仙楼里醒过来?
中年『妇』女见状,哭的梨花带雨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心中暗道:完了,被拆穿了。
“恭喜公子死而复生!”沈璃雪微微笑着,眼眸中却凝聚着蚀骨冷意,她读了南疆鬼医的手记,知道世间有种假死『药』,吃了以后,三个时辰内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就像真的中毒死了一样,三个时辰后,就会恢复正常。
这名男子,正是吃了假死『药』装死,她用银针破了『药』效,男子就提前醒过来了。
“原来是两个骗子啊,装死骗人!”宾客们反应过来,愤怒,鄙视,不屑的指责声纷纷喷向中年夫『妇』。
“只差一点点儿,京城第一酒楼就毁在他们手里了……”
“刚才还装的可怜兮兮的,我都险些被骗了……”
中年夫妻被人们责骂的抬不起头来,相互扶持着就要冲开人群,逃离醉仙楼,一阵得得的马蹄声响起,是顺天府的官兵们来到了,中年夫『妇』瞬间面『色』大变。
一名捕快翻身下马,径直冲进了醉仙楼:“究竟怎么回事?”
“他装死诬陷醉仙楼!”众宾客横眉冷对中年夫『妇』。
中年夫『妇』被人重重包围,想走也走不掉,看着那威武不屈的捕快,身体瞬间瘫软下来,面如死灰,捕快,官兵们是他们叫来的,想借着假死将醉仙楼查封,哪曾想,被沈璃雪穿了计策,被抓进大牢的的变成他们了。
“带走!”捕快冷冷望了两人一眼,面容冷酷,毫不留情。
“刚才都有谁趁『乱』砸醉仙楼。”沈璃雪清冷的目光扫过大厅宾客们,在几名年轻身上顿了顿,微笑道:“主动承认,会从轻处置!”
大厅里很静,人们相互对望一眼,不言不语,罪魁祸首们面『色』微变,却没有承认,心里都存着侥幸:刚才那么混『乱』,安郡王妃肯定没看清谁动了手,他们可没那么愚蠢,自投罗网。
“都不承认啊,真是可惜了,我还想着,你们说声对不起就算了的!”沈璃雪摇摇头,素白的小手快速指向年轻男子们:“你你你,还有你,刚才都砸桌子了,我看的一清二楚!”
被指到的年轻男子震惊,那么混『乱』,安郡王妃居然看的半点不差!
官兵们走上前,架了他们出来,他们吓的胆战心惊,不停认错:“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不管是不是故意,砸了东西,就要赔!”沈璃雪转头看向掌柜:“掌柜,把大厅里的损失算一下,让他们几人赔偿!”
“是!”掌柜微微笑着,算盘打的啪啪响,口中还念念有词:“桌子一张,五十两,椅子一套,五十两,饭菜一桌,一千两……”
那几人越听越心惊,这么多银两,他们哪里赔得起,扑通着跪地求饶:“饶命,饶命,郡王妃,小的们真不是故意的!”
“是啊,郡王妃,我们夫妻有苦衷,真不是故意要害醉仙楼!”那对中年夫『妇』也嘶吼着高呼,手扒着墙壁,不肯被押走。
“这样啊!”沈璃雪故做为难的思索片刻,看着挑事几人,淡淡道:“看你们这么悲伤,我也不为难你们了,只要你们把幕后主谋告诉我,再赔了醉仙楼里的损失,这次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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