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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沉下眼睑,厉害的放蛊人只有一个,其他南疆将士与普通将士无疑,只要在战术上压倒他们,就能赢得这场仗。
“安郡王可是想到对敌之策了?”东方珩锐利眸中闪烁着点点寒芒,仿佛胜券在握,云南王不由自主的询问。
“计策已经有雏形了!”东方珩来边关时,暗派了暗卫先行,着重调查南疆军队的实力,进云南王的营帐前,暗卫已将调查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他,再加上从云南王这里得到的消息,制敌的大致计策已然定了下来。
云南王以及营账中的几名边关将军全都喜出望外:“请问安郡王是什么计策?”他们惧于南疆蛊毒,被困在城里许多天了,羞愧又憋屈,如今安郡王想出对敌良计,他们能够斗志昂扬的一雪前耻,心中开心又激动,迫不及待的想要早些听到计策。
“本王的计策就是暗袭!”在众人满是期待的目光中,东方珩缓缓说道。
所谓暗袭,不是青焰大军偷袭南疆士兵,而是挑选几名厉害的将军、士兵,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南疆军营,找到那名控蛊之人杀之。
两军对阵,所用之蛊最少也要是中级蛊,才能同时控制多个人,南疆盛产蛊,但能控制厉害中级蛊的人,也没有太多,整个南疆军营里也就那么一个,杀了他,青焰大军就再无忧患,可一鼓作气,踏平这座南疆城池。
当然,这名中级蛊者死了,南疆还会再派一名过来,不过,那都需要时间,中级蛊者来到边关时,南疆的城池都被踏平了,他能力再滔天,也无事无补。
兵贵神速,东方珩想到计策后,立刻完善,两个时辰后,已将雏形计策补充的完美无缺,他在肃北时身经百战,更知道,偷袭就要出其不意,他带着几名将士先一步来了军营,青焰增援的其他大军要明天才会到,是以,南疆人都不知道他来了军营,不会多加防备,这也给了他偷袭的大好时机。
夜幕降临后,伸手不见五指,东方珩派出的青焰死士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的潜到了南疆城池门外,暗藏在一棵棵大树后,悄悄观察南疆城的情形。
城门口前燃着一盏盏灯笼,将城门照的亮如白昼,城墙上,一队队侍卫手持长剑,精神抖擞的来回巡逻,将城池守的密不透风,想从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悄无声息的潜进入城,基本不可能……
“吧嗒!”一道轻微的响声传来,巡逻的侍卫们一惊,怒喝道:“什么人?”拔出长剑,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南疆城门上方有片刻的混乱,青焰死士们相互对望一眼,趁着空隙,避开城门上的明岗暗哨,快速潜进了南疆城池里。
南疆和青焰的交界处是由一座座城池组成,相当于一个个的小城镇,还算繁华,城内高楼、平屋都有,死士们在屋顶上快速行走着,如覆平地,脚步轻的几不可闻。
东方珩的暗卫早就打听清楚了,控蛊之人就住在城中央的一座客栈里,死士们此次前去的目地的,就是那间客栈的三楼雅间。
青焰,南疆战事吃紧,城内也设了许多侍卫来来回回的巡逻,都被暗卫们轻松避开了,径直潜入了那座雅间。
雅间很整洁,地面铺的是羊绒毯子,轻轻软软,价值不菲,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字画,角落里燃着淡淡的清香,清新自然,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不凡,一名白衣男子正端坐在窗前弹琴,身形高大,俊美,动作清柔优雅,琴声悦耳动听,迷惑人心。
他就是控蛊人!南疆人的装扮,是按品级来的,死士们从侧面看到白衣人身上的图案,就知道他是他们要找的控蛊人,相互对望一眼,目光一寒,手中匕首对着那人狠狠刺了过去。
杀了他,南疆就会失了优势,青焰大军就可碾压南疆城池,一雪之前他们被蛊暗算之耻。
匕首刺到白衣男子身上的瞬间,美妙的琴声突然顿下,白色衣袂在他们面前悠然飘过,带起一阵淡淡的清香,那坐在窗前的白影已然消失不见,冰冷的戏谑声自身后响起:“你们还真的来了,本皇子在此等候你们多时了。”
死士们一惊,急忙转身看去,白衣男子站在雕花大床前,看着他们,冷冷的笑。
糟糕,他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杀他,特意等着他们呢,这里一定有埋伏,他们中计了。
暗卫们意识到不对,想要逃离,可惜已经晚了,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大批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南疆侍卫们冲了进来,将死士们团团围住。
“只凭你们几个,还杀不了本皇子。”白衣男子冷冷看着死士们,利眸中满是嘲讽。
死士们都受过特殊训练,心性比一般人强势,被这么多南疆侍卫包围,依然输人不输阵,反正都是死,他们也豁出去了,正准备和南疆侍卫们殊死搏斗,一道冷冽的声音抢先响起:“如果再加上本王,可有胜算?”
微闭的窗子突然打开,一道修长的身影飘了进来,白色衣袂在半空中挥划出优美的弧度,稳稳落于那名白衣男子面前,淡淡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瞳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
“安郡王。”一名死士忍不住惊呼出声,他是什么时候潜进南疆城池的?他们怎么都不知道?
死士们看着东方珩冷峻的容颜,傲然的目光,心里忍不住一阵热血沸腾,安郡王来了,他是他们心里永不言败的神话。
随即又涌上浓浓的担忧,南疆侍卫们不足为惧,可这里有一名放蛊高手,只要他动动手,他们就会被暗算,身不由已的自相残杀,武功再高也无法逃离。
安郡王刚才在屋外,看到了屋内的险象环生,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逃离这里,他为什么不走,而是自己主动跳进了陷阱圈里?
“东方珩,安郡王。”南疆白衣男子看着东方珩,目光寒冷如冰,冻的死士们都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安郡王身经百战,立下战功无数,白衣男子肯定知道他的威名,安郡王孤身潜到南疆城池内,正是消灭他的大好时机,南疆蛊者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安郡王有危险了,怎么办?
死士们为东方珩担心时,皇帝也在担忧,东方珩率兵离京数十天,只写了几封平安信,云南王病情如何?边关战事如何?南疆蛊毒处理的怎么样了?诸如此类的东西,一封都没有写来。
皇帝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心情莫名的烦燥,青焰,南疆的战事究竟如何了?为什么东方珩一封战报都没有?赢也好,输也罢,总得给个准信,让文武百官们心里都有个底,他倒好,半点消息都没有,等的人心焦。
“启禀皇上,南宫世子求见!”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门外响起,皇帝微微一怔,南宫啸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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