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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达要应时君本人,要她单枪匹马地赴约!
为此,早已满腹疑问的徐倩终于沉不住气,小心翼翼地开口探问:“你认识封毅尘?”
一向不喜欢探人隐私的徐倩之所以会破例探问应时君,纯粹是希望她不要因私人恩怨而坏了公事,让公司白白损失了一笔合约、让大伙儿的希望又落空。
“我”
认识!
天啊!她不只认识封毅尘,甚至和他曾有过一段露水姻缘,而且自始至终还全是她一厢情愿的;只是,她能说吗?
说了,别人会如何看待她?
霎时,应时君陷入说与不说的难题。
见她很为难的模样,徐倩不禁眉心一揪“时君?”
应时君一向很乖巧,应该是不可能认识封毅尘的,因为多数认识封毅尘的女人,撇去仰慕者不说,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的床伴。
但可能吗?
“徐姐,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呢?”再三考量后,她决定否认到底。
暗自松了口气后,徐倩继续追问:“既然不认识,可以让我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一夕之间更改初衷,拒绝和他签订合约?”
说真的,应时君的反常着实让她猜不透。
“我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只是、只是有一点”看到徐倩那副认真的神情,让不擅说谎的她有点紧张地支吾着。
“既是难言之隐,我也不好再追问。”见她支吾其词,本就不爱探人隐私的徐倩就事论事道:“虽然这么说自私了些,可是徐姐仍然希望你以公事为重,认真地思考一下对方的要求,因为你的行为关系着公司的存危,和同事们的福利。”
闻言,应时君下意识地望向玻璃窗外——
丙不其然,她看见一双双期盼的眼,好奇而紧张地盯着窗内的她。
看着一窗之隔的同事们,应时君当然知道这种基于现实考量的问题,也知道徐倩讲的都是事实,更明白公司存危真的在她一念之间。
只是她唉——
教她再去面对封毅尘,她的心和她的细胞都在无声的抗议着、反抗着啊!
“时君,徐姐之所以把话说得这么直接、现实,只是求好心切,想让你更了解在景气低迷的时机下,公司若是能得到尘封集团的合约,那么未来一年不但前景看好,连带的,大伙儿也不必时时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被砍头的就是自己呀。”
徐倩慎重且严肃地分析着现实考量,由衷地希望她可以放下私人因素,一切以公事为重。
“徐姐,我”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她真的不想也不愿和封毅尘再有牵扯啊!
只是她若不配合,不但公司岌岌可危、愧对徐姐拉拔她的苦心,同事们更是不会谅解她的呀!
唉——怎么办,她该怎么做才能两全其美呢?
“还有困难吗?”
困难?没错,她的困难就是她真的、真的不想去啊!
“我”唇角微微牵动,她抑下心中无数的烦恼与沉重心情,微笑地说:“好吧,待会儿资料准备齐全后,下午我会如期赴约的。”
“太好了!”她的合作终于让徐倩一扫阴霾,开心地笑开来。“时君,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公私不分的人,加油喔!”
“嗯,没问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是吗?
尘封集团
“封先生,应时君小姐方才回电,下午五点将会准时赴约。”透过内线,秘书amy以专业口吻回报着。
“嗯。”封毅尘勾勒有型的俊颜看不出有任何表情。
“还有,封先生,日本川崎先生的班机将于傍晚五点抵达,再次提醒您七点准时前至川崎先生下榻的饭店赴约。”
“川崎?”闻言,封毅尘两道煞是好看的浓眉微蹙了一下,因为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今晚之约誓必得“amy,吩咐总经理,七点准时赴川崎先生的约。”他低沉的磁嗓立即嘱咐着秘书。
“咦?”让总经理代替?amy不禁愣了一下。
她心想封先生自始至终都很重视这个合作案,也亲身投入了数个月的时间策划,而且是誓在必得,没道理突然间放手让总经理和对方交手呀?
再者,川崎先生可是日本最大的营造集团负责人,因为有意打进台湾的市场,因此合作对象才未作第二人选,直接找上了封先生洽谈。
而今封先生并不打算亲自出马迎接,不知川崎先生会作何感想?
“好的,那明天十点在晶华饭店的聚会”
“也交给总经理。”封毅尘未加思索,简捷明快地交代着:“记得把相关资料拿给总经理,要他势必签回合约,并且转述星期三中午,我将亲自款待川崎先生以示歉意。”
突然取消两天内所有的行程,难道是和下午将来赴约的应时君有关?
秘书小姐之所以会这么猜测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封毅尘从不和默默无闻的小鲍司合作,更别说是亲自指定人选了;而他却在一早下了命令,要她亲自打通电话给对方,传达他的合作意愿,真是太怪异了!
然而她虽讶异着老板不同以往的行事作风,却深信处理事情一向条理分明、冷静而沉稳的老板,之所以会下此命令,一定是有其道理和想法存在。
“呃是,我知道了。”
币上电话后,封毅尘再次拿出上午看过的调查报告;看着报告里的资料,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她真的是一无所知。
半年前,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且在认识她之前,女人对他而言只是泄欲的对象;不仅身旁的女子一个比一个艳丽,一个比一个更放得开,那无拘无束的感觉更教他觉得轻松、自在。
直到单纯而率真的她,不经意地走入了他的世界。
随着相处的时间加长,他变了;他变得开始在乎她,对她的感觉也不再轻松,更不再自在,而是开始害怕失去她、开始重视她。
这种害怕和惶恐的感觉教他一度逃避着她,不敢回到两人同居的住处,而是渐渐地以公事麻痹烦琐的思绪,直到逃避的行径换来她沉默的离去。
当然,她的离开对当时一心逃避的他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所以他乐得接受她的远离。
只是,事过半年,他发现她的离开对他而言并不是种解脱,而是种折磨呀!
他不但忘不了她,两人所有欢乐缠绵的记忆也不时地浮现在他脑海,特别是她纯真而自然的笑容,更教他怀念得紧啊!
很奇怪是不是?
他所认识、交往过的女人,每一个都比她美艳、身材比她好,也比她更懂得服侍男人;但是,他就是无法忘记她那特有的馨香和纯真,也忘不了她娇笑甜憨的模样,以及那看似纤细的身子骨下,所刻意隐藏的迷人曲线。
合上报告,思念的心口窜起一波又一波的渴望,冲动的灼热霎时蔓延在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因她即将来访而莫名的雀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