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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妃只是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相比起迁宫时候搬搬抬抬的麻烦事儿,柏芷操心的反而是尚宫局派来伺候的新人。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封号,成了一宫主位,宫里头伺候的人自然比以前多。尚宫局又新派来了四个宫女,就连二十四衙门那里也派来了四个小太监。
原先在清漪阁里面伺候的人的底细还没怎么弄清楚,又有新人进来,也是一件伤脑筋的事情。
不过朱见深倒是先过来给柏芷打了个招呼,送到毓德宫的四个宫女里头一名名唤“栀子”的宫女儿是他特意寻来的信得过的下人,精通医术,以后柏芷有什么不舒服,可以先让栀子看看;至于其他的宫女儿,也都是特意让尚宫局送过来的身家清白的宫女儿,与其他宫里头的人并无牵扯。
柏芷感慨,上回自己坠湖一事,朱见深恐怕也是心有余悸,这才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个会医术的栀子。自己并没有怀孕,他也应该是有些失望吧。只是自己当时心情也比较低落,他忙着哄自己,这才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这样子一来,既然这些宫女儿知根知底,那倒是好办了。原先跟着两位嬷嬷的两个粗使宫女儿仍旧跟着嬷嬷们当差,尚宫局新送来的四个宫女跟着自己宫里面的四位女史当差,至于樱草和琉和,就在殿里头伺候着。
说起来,清漪阁原先伺候的下人们,全都恭恭敬敬的,并不需要柏芷多花心思。这一点上王女史后来也帮了不少的忙。王女史是昔年在敬妃身边伺候着的老人,因着敬妃对其有恩,她也算得上是敬妃得用的心腹。后来因着柏芷娘亲和敬妃之间的这层关系,敬妃对柏芷多有关照,甚至也让王女史多用些心伺候着柏芷。
王女史本就是知情识趣之人,再加上敬妃的嘱咐,伺候柏芷以来就更加尽心了。这也就是当初柏芷葵水未至、王女史知道之后嘱咐芳汀先不要声张,但是芳汀反因此对王女史产生疑心,柏芷笃定王女史不会加害自己的原因。
这宫里头的下人,是最擅见风使舵的,如果不是其他宫或者其他势力派来的细作,跟了一个前途大好的主子,自然没有拆自家主子台的道理。柏芷这么受宠,下人们伺候地更加尽心也是很自然的事情。清漪阁这么多下人里头,唯一显得奇怪的就是最初自命清高、后来被柏芷当做针线娘子和制簪匠人来用的周女史。
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沉默地呆在自己房间里的周女史有些奇怪。
之前为了搓搓她的傲气,柏芷特意画了些花样子,让周女史刺绣或者是做些小首饰出来,她也很快就能完成了。但是大约两个月前画了花样子让她去做的那支玲珑花簪,却是过了许久都没有完成。
周女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这宫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是能在当差的时候很明显地显示出自己的情绪,恐怕就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因此柏芷特意问了芳汀,最近周女史可有什么异样?芳汀却答周女史一直就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做簪子呢,并没有出去遇见什么人啊。
但是仔细一想,之前让樱草去问周女史那支玲珑花簪的进度的时候,周女史似乎说过制作簪子上头的流苏所用的细缕银丝不够用和花托的制作极耗时间,想要去尚服局里头看看有没有这些材料。
除此之外,周女史应就没再外出过了。那么在尚服局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六十九章
其实月前周女史的确因为制簪材料不足而去了一趟尚服局。
尚服局这地儿周女史可不陌生,穿过四四方方的院子,就到了尚服局的正堂。清漪阁柏妃娘娘处伺候着的女史,要什么东西没有?周女史跟管着这些东西的库房女史说了来意之后,对方便殷勤地去开库房,帮周女史拿这些东西了,只不过正在巡视尚服局的金尚服正巧也到了库房这边。
按理说,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尚服大人,另一个是在妃嫔处伺候着的女史,两人并无交集,互相打了个招呼也就过去了,偏金尚服开口刁难了见到她之后就面色不佳的周女史。
“哟,这是在哪儿伺候的女史,好大的派头,看见我也不请安?”金尚服和周女史年龄相仿,俱在三十开外,但是一个身着尚服的服色,显得尊贵雍容,后头还跟着个机灵的小宫女伺候着;另一个只着女史的常服、孤身一人,再加上金尚服有意刁难,周女史的气势硬生生矮了一大截。
若论官阶,周女史的确比金尚服差了四级,金尚服这话倒也没有说错。周女史不情不愿地向金尚服请了个安。金尚服这才回头去问那管库房的女史周女史的来意。知道了周女史的来意之后,金尚服微笑:“周女史制簪的手艺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不过几十个小小的花托,何须到尚服局来要现成的,自己做了不好么”
周女史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因着前些日子被柏芷打压,这才收敛了一些、忍着一口气在跟金尚服说话,但金尚服一再刁难,她也忍无可忍:“金锦屏,你不要太过分!”
周女史这句话早就吓坏了管库房的女史和跟在金尚服后头的金铃。两人都不是蠢人,马上就弄清楚了眼前的情况:这周女史恐怕和尚服大人之间的梁子可深啦,瞧两人之间这火药味儿!
金尚服被周女史这句话也带出了脾气,回过头来对库房女史和金铃道:“我有话和周女史说,你们先出去!”
提着一颗心的库房女史和金铃如释重负地退了出去,还帮忙带上了库房的门。
“好久没见尚服大人这么生气了。”两人一同背对着库房的门站着,金铃和库房女史聊了起来。
“别说你刚刚进尚服局一年,我在这儿都快呆了四五年了,也极少见尚服大人这般生气。”库房女史摇头,“可是周女史是清漪阁柏妃娘娘那儿当差的。”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尚服大人这样子为难周女史真的没关系么?
“哦?柏妃娘娘?”金铃歪了歪头,“上回我还跟着尚服大人一起去清漪阁送簪子呢,柏妃娘娘看上去可亲切,也没端着什么架子。”
“傻姑娘哟......”库房女史拍了拍金铃的头,“那是柏妃娘娘刚进宫不久吧,现在太子殿下都成皇帝陛下了,柏妃娘娘自然也今非昔比。”
“是么?可我觉得柏妃娘娘是个好人。”金铃摇了摇头。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尚服大人怎么和周女史在里面吵了起来?”库房里面两人的声音有些大,库房女史忍不住回头想要把耳朵凑上去听。
“姐姐,你可别这样。”金铃一把揽过了库房女史的手,把她从库房门上给扒了下来,“我虽然不知道尚服大人周女史间有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想要在这宫里好好待下去,就要学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好吧......被这个还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给教训了......库房女史讪讪地重又背过身来站好,不愧是尚服大人的亲侄女儿,训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其实金尚服原先不过就想故意为难周女史一下,让她服个软,没想到对方却直接在库房女史和金铃面前公然和自己对着干,金尚服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周嫣,你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史,还自命清高些什么?”金尚服说话间就带了些尖酸刻薄。其实两个旧识在一起若是吵起嘴来,也不过就是翻翻旧黄历罢了。
周女史也是不甘示弱:“金锦屏,若不是当初我想让,今日这尚服的位子,也不会是由你来做!”
金尚服冷笑:“你以为你还是当初尚服局里面的红人么?如果你当初没有辞了直升典衣的这个机会,那今日这上尚服的位子才有可能由你坐。只可惜......”金尚服看了一眼周女史有些灰败的脸,继续说道,“只可惜有人贪图皇后宫里的近水楼台,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好前程!”
周女史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可是金尚服却没打算放过她:“你知道于冕回京了么?”
周女史一下子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金尚服冷笑,“那个被你抛弃的于冕又回京来了!”
“他......”周女史声音里带着颤,“他怎么会回来?”
“是啊,一个被发配的人怎么突然又回京了?”金尚服眼里带了恨意,“你以为他必然客死他乡回不来了是不是?”
“我...”周女史哑口无言。
“当初于冕让你趁着景帝登基、恩赦宫女的机会出宫,你偏偏不听,就像着了魔一样,典衣的位子也不要,硬是要到皇后宫里面去当差。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么?”金尚服好像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带着恨意的话一开始就无法停下,“现在可真是天道轮回,于冕不但没有死在龙门、还回了京,你这般自命不凡的人才,现在却在清漪阁伺候着他的侄女儿。”
“你说什么......”周女史本来来沉浸在回忆里面,却突然听到了更加让人惊讶的话。柏妃......是于冕的侄女儿?
“你不知道柏妃的娘亲正是于冕的胞妹么?于冕为了等你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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