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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这小子嗯,年青人,武功是不行,但还年青么,昨天还真没看出来,你竟是有这般大志,倒是我小瞧了你,志恨说得是呀,他这般年青,正当磨砺一番,立时便是一位大将!志恨那里仗打个不休,不在志恨那里发展,还让他在这里和你们守这城吗?守城这种事有你夫君也就是了,他是要守一辈子的,还能让这些个娃儿也守上一辈子?连个正经的名份都没有,何苦来由!”
黄蓉心下逐渐安定,再一看,武敦儒老实地低着头,刘志恨一脸平常,终于暗吐了一口气,道:“罢了,由得你了”
刘志恨微微一笑道:“人来,叫樵夫来!”
黄蓉却是快要撑不住了,道:“去去去莫在我这里说你的国事”作出一副虚推状。
刘志恨如何不得意,提步便行出去。
几个人出得来了,在后院的石座上落下,不一刻,便见一个小仆带着樵子来了,这樵子本打算今日一早回转大理,既得了刘志恨的命令,他自然是得了意,要回战场上。这回却是得了刘志恨的传令,不敢怠慢,急步而来。
人一至,便行跪下道:“臣,参见王爷”
刘志恨手一抬便着了他起来道:“武敦儒知道吧”
樵子怔了下,看了看武敦儒,武敦儒的神情不是很好,他一夜没睡,虽仍有精神,但那是亢奋所致,从脸上已然可以看出丝丝疲态,心道:“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忙道:“敦儒他出了什么事”
刘志恨道:“你这次攻打陈国,本王给你一个人,便是这个小子,你给本王把他调教出来,能不能办到?”
樵子乐呵呵过来,大手一伸,将武敦儒拉了过来,左右扯着,口中啧啧笑道:“你小子这是怎么了?舍得离开这里?离开郭大小姐?”
武敦儒立时笑道:“叔这人还不兴变一变小侄早已番然醒悟,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小侄已经想了个明白了,想我爹爹也算是个大将军了,小侄整日里练得不上不下的武功,没得出息,心里也不是味儿,虎父犬子!我怎也不能当个狗儿子,凭地落了父亲的声名!”
樵子乐得哈哈大笑,一拍武敦儒的肩膀,道:“好好好,不愧是农夫的大儿子,好在你年青,一定会出息的!你放心,王爷既然都说了,我一定会好好操练你,不过你可小心,军旅生活须不得意,困苦不说,生死也是小,必要时还要做出种种平日里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别的不说,六月大将军知道吧,她虽是个女子,但全军上下没有个不服她的,不是她是女人,是她在吃苦时总是吃第一口,享受时却自愿往后排!是以,她的手下,一经战阵,无不以死向前,这吃苦,便是必要!”
武敦儒点头道:“爹爹做得到,我便做得到!”
刘志恨也是满意,上几次见这个少年仍是跟在郭芙的身后拼命地讨好,刘志恨心下是瞧不起的,只是人终有长大之时,想他们兄弟两人自小在郭靖家里长大,别的不说,这自卑自是有的,郭大小姐指气颖使之下,加上她人又漂亮,自然易于让这两兄弟产生奴化思想,只是现下武三通也是将军了,身份不同,自然想法也是不同了,武三通官位复身自然也不复从前的江湖气,往来信中无不透露着他的得意!武修文还没得太在意,然而武敦儒却是已经动了隐隐的心思!只是他长年恋于郭芙,一时抽不得身,这下借着高晋平,他一下子从感情旋涡中脱了出来,自然是脱胎换骨,他本是年青人,如何不想建功立业,做下一番事来让昔日瞧不起他的人好好瞧上一瞧?
只是这人还是太小,刘志恨想了再三,便起身对他道:“年青人行事,往往意气而行,你师父想来不止一次说我残忍好杀,是不是?”
武敦儒怔了怔,却是不好答。
刘志恨摇头道:“凡战之一事,比得就是个杀字,军队打仗,什么是打仗?就是相互杀人!两军相战,力强者胜,杀人者胜,心狠者胜!残忍者胜!兵家曾言,慈不掌兵,便是此理!当年岳武穆以五百敢死军大破金兀术的十万大军,凭得是什么?便是他敢于将五百士兵先一步推上必死之路,那五百军士无一生者,这一仗却是胜了,那岳武穆要是痛惜他麾下兵士的性命,他如何能得这大胜?世人只说他用兵之妙,不见他用兵之狠,武敦儒,你是个心性敦厚老实的人,老实人不可怕,心要硬,才行你于战场之上,必要之事不可脱身,杀降,坑俘,屠毒老弱妇孺,时有发生,你不可手软樵子,他要是手软,你就让所有的老弱妇孺来给他一个个地杀!他少杀一个,你得逼他杀一百个!”
武敦儒一怔,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这话便是连黄药师也不由皱眉。
却是此时,一个人奔了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小艺,一进来就道:“王爷,朱相爷求见!”
身后,一人白衣书生服,只是上面斑斑点点的泥污,不是朱子柳是谁?
原来,这次大理国前往大宋朝贡,这不过是面子文章,是刘志恨定下的,将一些微不足道的新奇之物送给宋国,已换取这种进入宋国大肆采购的机会,这一次,便可发上一百多万贯的横财,自然是非来不可。刘志恨顺这个机来到宋国,他才无意与宋国朝庭说话,便将自己的从人安置到襄阳,他本人却是到了终南山与龙女她们一块儿散心解闷。
只是此次谈判不利,朱子柳无奈,这才到了这襄阳,找刘志恨拿主意。
朱子柳是大理国的文相,位高职重,他这来了,又赶上了刘志恨正好在,徐小艺不敢大意,带着他,迈着小跑来了,找到刘志恨的房子却是一空,忙唤了人来问,这才过来。
刘志恨知朱子柳所来为得非是小事,当下一点手道:“有事莫急,朱相坐!”
朱子柳见到刘志恨也是宽下了心,他本以为还要找上一番呢,说不得,他还要再去终南山,这却是放了心,自然坐下,先抱拳行了一礼,这才拿过一杯茶,仰脖子喝下。喘了一会儿,朱子柳这才道:“王爷,大宋不知是怎么了,这回要断了我们的贸易,还要让王爷您去见他们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