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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这是小麦下地的时节
这是储藏红薯的时节
这是生气沉寂的时节
老农的脸上镀满了阳光
写满了智慧，他
迎着寒潮，把
最后一阵秋风
收割
秃枝
枝桠上的鸟巢失了掩护
暴露在如刀的秋风里
迁徙的时节已不是最好
鸟语，却向我炫耀着
它不需要南移
枯裂的杨树叶像一只死去的蝴蝶
衬托这秃枝上最后的语言
只有季节能听懂
这荒芜的沧凉
石头
杂草丛生，乱石遍野
千年来它们从不互相交谈
石头沉默着，荒草摇头示意
它们的语言闪烁同一种色泽
风把杂质剔出，雨把棱角圆润
石头越发小巧。小了，小了
直到听不见秋声，看不见
刻在皮肤上的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