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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旦旦停顿一下没说话,又咕嘟咕嘟喝汤,喝净最后一口,她才感觉自己的胃不再冰凉空瘪,腹中有食,人才有了点力气,总算有了活过来的感觉。
保姆阿姨人比较好,又给她擦了脸,才安置好后背的靠垫让秦旦旦舒舒服服的躺下。
吃饱喝足,秦旦旦才有时间干正事,“这里是哪里?”她环顾四周疑惑的问。
很简单的一间房间,除了一张床,身边床头柜,还有个独立的衣柜,其余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任何人烟气。
保姆阿姨好似楞了一下,转头迷迷糊糊也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含着一丝惊讶,道,“您不是小姐的客人吗?”
她昨天被急急忙忙通知过来照顾这位生病的小姐,一大早忙上忙下还以为这位是小姐的朋友呢,怎么这位客人难道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小姐?”秦旦旦皱眉,摇了摇头,她哪是什么所谓小姐的客人,她难道被陌生人救了,还有就是......想到这里,秦旦旦脸色突然变得铁青,心里有个怪诞的念头,她不会又重生了吧?!
“快快!拿个镜子给我!”秦旦旦倏然坐起身,不顾浑身要命的酸痛,指着保姆阿姨满脸惶恐难安。
“啊?哦哦。”保姆阿姨不知道这位小姐怎么突然要镜子,却也立刻转身出去,一会功夫,就找来了镜子。
秦旦旦白着脸,一把夺过镜子凑到自己脸前,苍白的脸,唇色浅淡,大眼睛瞪得溜圆,她安然放下心,缓缓吐出一口气,扔掉镜子闭上眼全身虚脱瘫软的躺倒在床上,捂着胸口,还好还好,还是那个秦旦旦。
重生一回容易吗,一切从头开始,秦旦旦再也不愿意再来这么糟心的一次了!
“这位小姐?这位小姐?”
保姆阿姨有点被吓傻的感觉,她凑上前,小心翼翼的在秦旦旦面前挥了挥手。
“别吵!”现在浑身没力气,秦旦旦不跟她计较,只懒洋洋的回了句。
没疯就好,保姆阿姨拍拍胸脯,放下心来,摇了摇头端起食盆离开,她真怕这位客人突发癔症疯癫了,那小姐恐怕要饶不了自己了!
中午又喝了老鸭汤,秦旦旦瘪嘴,倘若不是自己重病卧床,形势不明,她真不愿意喝这样寡淡无味的汤汤水水。
吃饱喝足,在保姆阿姨的搀扶下去洗手间用芦荟凝胶擦了一下脸,脸色终于不再惨白黯淡,莹白的肌肤让整个人看起来清爽了许多,精气神也回归了些。
秦旦旦跟那个保姆阿姨提出想要打电话,本以为极其稳妥简单的事情,没想到一上午热心照顾她的保姆阿姨却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憋了句,“等小姐回来再请示。”
秦旦旦心头咯噔一下,不动声色的又问,“那你们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她救了我,到现在我还没能去感谢她呢。”
见她没有胡搅蛮缠,保姆阿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同情她,中午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小姐嫌恶厌倦的口气直到现在都记得。
她也不懂主人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本着能说就说不能说尽量闭嘴的原则,保姆阿姨道,“小姐工作繁忙要晚上才会回来,您高烧刚退还没好利索,不妨先小憩一会。”
秦旦旦摇摇头,“我还不累呢,睡了这么多天,感觉骨头都散架了,阿姨,你能不能扶着我出去走走,闷在房间里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个保姆阿姨看起来热心良善,自己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然而祸不单行,保姆阿姨再次摇了摇头,对着她满脸歉意,这次脸上的同情更加明显了,但依然抱着劝她的架势商量的语气道:“您看都初冬了,外面冷得很,这半山腰的出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您还是多躺躺,健健康康了再出去不迟。”
拒绝是肯定的,从刚才不让自己打电话这点秦旦旦早已料到,而现在,她百分百可以确定自己是被软禁了。
一个神秘莫测的小姐,还有半山腰的偏远别墅?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她一个普通高中的普通学生,没爹没妈,跟他人无冤无仇,被囚禁在这个半山腰偏远的别墅区,而看对方请得起保姆,而且就这房间简单却昂贵的装饰,一点点都明确表明了对方家境优渥至少不缺钱,劫色?那不可能,那人既是小姐,哪里会贪她的女色,劫财就更不可能了,她现在全身上下唯一的一套睡衣还是人家免费提供的。
千里迢迢赶到l市,千辛万苦从江里把她捞出来,就为了简简单单囚禁她?如果真有什么深仇大恨不应该直接卖了或者让她自生自灭吗?反而医治还好吃好喝供着她?那人是脑子有毛病吧?
既然无法出去又不能与外界沟通,秦旦旦就自己几近惨烈的遭遇,深思熟虑了一个下午,手指尖都快啃破了,依然一无所获。
“妈蛋!老娘不会被困一辈子吧!”秦旦旦无不痛心愤怒的想。想想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初窥门径刚刚起步的舞蹈事业,大把大把的金钱钞票......显然,如此这般,都将离她而去。
想到这里,秦旦旦一颗脆弱的心再也承受不住,吧嗒吧嗒眼泪汪汪的哭了出来,“呜呜呜呜呜......”
保姆阿姨实在是个良善温和的人,本职工作令她对这个异常漂亮干净女孩的遭遇无能为力,但至少她躲在门口红了眼听秦旦旦哭哭啼啼将近两个小时,她竭力想要伸出腿拯救那个孩子,但最终想起家里的老母亲,她退缩了,转身决然的离去。
直到听到蹬蹬瞪急促的下楼声,秦旦旦才抽抽噎噎收住哽咽抽泣的哭声,一抬头,光洁精致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懊恼不爽半点水渍全无。
呵呵,自己的演技下降了吗?
夜晚十分保姆阿姨早就离开,秦旦旦支着下巴晕乎乎一个人撑着眼皮硬生生等到十一点中也不见那个所谓小姐的半点人影,她愤愤然将自己埋进香甜被窝,特么的,你多大架子让老娘等你这么长时间,不等了,关就关吧!
然而有人就是跟她过不去,一道刺眼的光线陡然亮起,秦旦旦嘟囔两声转过身夹着被子继续睡。
“霍!”
大冬天的被人全身掀了被子干净,神仙都要气疯。秦旦旦火气茂盛,瞪着眼一咕噜坐起身,看向哪个发病的疯子!
“谁啊你,有病吧,滚一边去,老娘要睡觉!”不管不顾骂一通,秦旦旦扯过被子就要躺下。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邹悦从一开始得意洋洋恶作剧满满的嘴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狠厉,尤其是秦旦旦那张碍眼的脸蛋更让她深恶痛绝,嘴角勾起恶意的笑容,带铆钉的皮包随手狠狠砸向秦旦旦,秦旦旦快速转头,‘啊’的一声尖利痛呼出声,邹悦趁机躲了她的被子无情的扔在地上!
“睡啊,你再睡啊,”看着眼前秦旦旦痛苦捂头的落魄样,出了口恶气,心里岂止一个爽字了得,冷冷笑着讽刺道,“贱人!”
秦旦旦嘴唇泛白,狠狠咬住牙,捂着头愤怒的斜睨着那个半夜三更发疯的女人,灯光下,对方秀丽文静的脸在她恶意的嘴脸下变得丑陋无比,秦旦旦心里骂娘,她一直猜测对方可能跟她有些恩怨,但实际等见到这个女人,她发誓自己以前从没见过她一眼,却不知为何人家好像对自己厌恶至极,第一次见面就扔包砸了自己一脸!
心里痛恨身体却无能为力,秦旦旦极尽的沉默却好似令邹悦心情更加畅快,一句句恶毒的话从她嘴里冒出,硬生生毁了她苦心维持的美好似白莲的清纯形象。
一顿骂下来神清气爽,邹悦喘了口粗气,粉嫩的唇邪肆着微微上扬,趾高气昂居高临下的俯视秦旦旦。
脏话连篇,什么脏的乱的都往她身上倒,然而就这点小场面,说句不要脸的话,上辈子秦旦旦见多了,还在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伎俩?
揉了揉差不多被砸出一个包的右脑袋,秦旦旦盘着腿坐在雪白的床被上,顺了顺自己两侧的长发,抬起头看向邹悦,气定神闲,面上笑意盈盈,下巴轻扬,蓦然道,“骂够了?”
☆、继母
“你!”手指着她,邹悦气急败坏,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做了无用功,这贱人脸皮厚根本不在乎,心头窝火,更加口无遮拦,“哼!真是贱人胚子,骂了这么多你都无动于衷,浪费本小姐一番口舌!”
勾勾唇,秦旦旦不无讽刺的假意笑,“这么不爽快,要不你再骂一遍?”
“你!”
秦旦旦淡淡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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